最后掏出来了一把短钢刀……
王源郑重其事地将钢刀塞入梁靖的手边:“这是我的谢礼,梁队长千万别推辞。若不是有你,今日我必然不会全身而退。”
说着看了眼王如海,那人眼中明显的多了丝欣慰之色。
这把钢刀可是按照系统的冶炼方子炼出来的,虽然比不过自己的菜刀,但比银州和镇北军的佩刀可坚固多了,送给梁靖,也算自家人,不亏。
刚好不是有句话叫“红粉送佳人,宝刀赠英雄”吗?
呵呵呵,不用给钱,自己可真是太有急智了!
可王源没算,这把钢刀的实际价值,说不定放到扈宽面前,会一掷千金也未可知呢?
至少王如海看过后眼中的肯定之色更浓了。
一开口就豪爽了些:“梁队长护卫百姓有功,赏五两银子。”
转头看向跪着的另两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至于馄饨铺子的损失……”
宝柱和宝柱媳妇赶紧磕头道:“不用不用,不用赔偿,刚刚那个王、裴公子已经赔过了,二十两雪花银,完全够了。”
王如海听到他们说王时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紧张,随着宝柱改口又舒展道:“赔过了就好,若我文县多几个如裴公子这样的狭义之人,这天下可就安稳了。”
王源嘴角抽了抽,打着哈哈道:“大人言重了,有大人这样爱民如子的父母官才是百姓之福。那个,无事的话,在下就回去休息了?”
自己出来只是说随便转转,再不回去,怕雨心几个要抓瞎。
王如海点点头道:“去吧。”
王源快步往如家客栈走,走过一道弯,一个黑影快步跟随,王源突然闪出来,看着黑影都抓到了自己脖子上的手利索地放下后道:
“你是镇南军哪个分部的?”
黑影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立刻单膝跪地道:“夫人~副帅?属下是巽部地支致果校尉狄羊。”
王源的嘴角抽了又抽,夫人副帅是个什么称呼?
狄羊是个什么名字?
难不成还有狄牛、狄马?
王源:“嗯,我这里不用你跟着,巽部是不是有个叫程群的?”
狄羊不迟疑地回道:“回副帅,有的,程群是巽部天支昭武校尉,品阶在属下之上,手上有一千人马,负责黄龙山内消息探查,并机动作战。”
王源挑眉:“那你呢?”
狄羊:“属下乃地支校尉,手下五百人,负责黄龙山下四个村镇的消息探查,今日正好看到了副帅手臂上的军符,阚大人几日前已经亲自过来交代,让我们巽部注意副帅的行踪,务必保副帅安稳。”
王源诧异:“阚高义?他来了?”
狄羊低头:“是的,阚大人十日前过来的。”
王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住在如家客栈,你去那里找我。”
城外守备营,扈宽愤恨地砸了手边的烛台:“废物!绯青花就是个废物!枉本将筹谋良久,今日一举能拿下梁靖这个钉子,十拿九稳的事,居然没给我成事!”
下面站着的好几位将领低着头默不吭声,他们也气恼,可若今日行动的是自己,也不能保证不出意外啊!
毕竟那个裴三十七太邪门了,那张嘴,自己几个绑一起估计也是说不过的。
说不过只能认怂,一个幕僚将众将的表情收入眼底,方开口道:“将军息怒,今日之事不能完全怪绯青花,虽然他办事的确不力,可毕竟有意外不是?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梁靖,就让他多活几日。这个突然杀出来的裴三十七总有离开的一日。”
扈宽狠狠地捏着座椅的扶手道:“损了三个游骑将军在那些游兵散勇的手里,还死了个少将军,本以为拿下梁靖可以多少将功折罪,如今可如何是好?
大将军回陇南,不日就会返回,若我等还没抓住罪魁祸首,如何向大将军交代?”
众将领低头,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人生地不熟的,这片黄龙山他们不熟,但凡深入就会受到袭击,也是因此折了那么多人手。
商量来商量去才定下了劫杀梁靖这个校尉,一方面做个替罪羔羊,背起大将军的怒火。
另一方面,没了梁靖,王如海还不是扈将军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文县也才真正的能收入西疆麾下。
幕僚想了想道:“不如,咱们改劫杀裴三十七?罪名是现成的。”
扈宽眼里爆发喜色:“不错!勾连王如海,庇护他国百姓,损害西疆利益,不配做西疆贵族!这次要好好谋划,务必一击即中!”
回到如家客栈的王源有些疲惫,雨心和阿大几个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了,好在有个贴心的绿腰,虽然急归急,热水、茶点什么的都准备的好好的,还有提神醒脑加压制孕吐的酸杏子也备好了。
王源挥手让绿腰去休息后,狄羊悄无声息地出现,阿大瞳孔微缩,现了身形后又放松了警惕,悄悄隐没起来。
王源挑眉,看来这个狄羊出身于暗卫啊!
怪不得名字取得这么怪,八成是师傅的手笔。
狄羊与王源一问一答中,王源对镇南军的分部有了认识,镇南军以八卦阵分了八部,狄羊、程群都是南面的巽部,梁靖是离部校尉。
离部负责辅佐政绩、护持百姓,抵抗天灾、兽群攻击、外族侵扰,显然梁靖能站在王如海身边,王如海至少是镇南军承认的好官。
柱国大将军袭击广元时,镇南军并不是没有动作,有的,只是人数实在太少,没有激起浪花,自然也没有留名。
艮部和震部都有兵力参战,只是都是小范围打击,战绩就是弄死了西疆三个游骑将军和一个少将军。
灭了西疆人马五千人!
狄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语气也有股自豪感。
王源沉默了一瞬道:“咱们的损失如何?”
狄羊的情绪瞬间低落:“我方损失了好像有三千人。”
王源:“可有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