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个不大的天灾,就面临着断粮的风险。
好在银州,自己的土地里种的粮种能亩产三百多斤,这已是不能最高的产量了。
想要实现亩产千斤那个时代的产量,王源不敢。
三百斤就够了。等一年年粮种攒下来,就能满天下都这么种,大魏、西疆加一起,也就两三千万的百姓,尽够了!
王源收走了粮食,五万斤。
零星购买的几十口大麻袋的药材,还有几大袋子的种子,几大箱粗布,几筐果子,几匣子绵纸……
王源收着收着不由地笑起来,感觉自己把身边的人都带的像小老鼠一样,爱攒仓。
系统升级不能打开,空间就只能存取。
王源如风一般掠走,脚不停蹄往城外赶,身后的阿大看着转眼间空荡荡的屋子魂魄离体中……
一个寒战,惊醒了阿大,赶紧展开身形紧紧跟随。
今日主子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或许是等自己?
阿大不确定地出现在王源身侧:“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王源的确速度慢了许多,两个月的身孕,她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弄出啥好歹来。
从来没有怀过孕,要说她有什么知识不熟、不懂,大概就是怀孕相关的所有事都不太懂,除了偶尔看到的电视镜头和健康宣传。
王源看着阿大一张疑问的脸,王源温柔地笑了笑,随便找了个话题:“不知狄羊的那个院子在哪里?有没有护院守着?”
阿大的疑惑脸瞬间轻松了许多,还以为主子搬了太多的东西累到了……
“主子跟着属下,属下知道。不过,主子真的准备就这么摸黑过去?”
里面可有不老少巽部的人手。
虽然没试探过功夫,可看狄羊的态度就知道,必然是这文县内巽部的好手!
主子起先给的二百两银票不到一个时辰就花光了。主子后面又给了几次,加一块都差不多五千两了。
五千两,阿大概念不强,可狄羊脸上的笑阿大可记忆太深刻了。
有钱真好!
这句话这两天阿大已经听了无数遍,都是狄羊和狄羊的手下不断地赞叹。
时机也巧,文县的陈粮可太便宜了!
阿大估摸着,五千两得购买一万石粮草了!
一万石得有一千两百五十万斤,一万两千五百个大麻袋,堆都能堆成山!
不说找不到的话,估计那个小院现在到处都是粮食,和人。
主子一出现那可直接就能被抓现行,那主子的袖里乾坤可就暴露了!
王源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可那么多粮食,不用自己的空间运走,难道走商队?
商队运别的还有些安全保障,如今四处纷争,处处都是战场,这么多粮食,估计连成都府都走不出去就没了。
王源想了想道:“今日出来的还有几个人?”
阿大:“连属下在内,一共五人。”
王源:“好!你们可会说别国语言?”
阿大皱眉:“主子是说,犬戎话?”
王源眼睛瞬间亮晶晶的,道:“如何?”
阿大有些支支吾吾地道:“只会、一两句,够用吗?”
王源想了想:“够了,就两句也行,‘撤退’会吗?”
阿大扭曲着脸,半天憋出来了一个字:“狗?”
王源直接笑场,捂着嘴笑了半天举了个大拇指:“对。我教你,用降调,用力些,这么说:该死,狗!不对,嗓子要粗一些,说的快一些,语气狠厉一些……”
阿大神情扭曲地学着三个字的外语,学得张牙舞爪的。
等学好了,一套犬戎风格的弯刀和一个不大的银质头环被同样装扮的暗卫送到了眼前。
阿大认命地换装,王源摇着扇子笑的格外开心。
“记住,可别真的伤人,以制造混乱为主,留下犬戎的痕迹就行。”
阿大道:“那主子需要多少时间?一盏茶?”
王源无所谓地道:“随便你们,看你们的意思,想打就多打一会,不想打半盏茶足够了。”
阿大听到这句话心里终于踏实了,很好,主子凭一己之力能搬得走就行,若是搬不走,自己几个顶多能搬十袋子。
六个人行路,分开走,各自疾行飞掠,好在都是单独走的,不然这文县的水可深着呢。
光梁靖就抬头看了好几次街角的暗影,心里还在过滤着近几日文县的人员情况,好像没有听说城外有什么动静才是啊?
不放心的梁靖一边通知王如海,一边召集巡逻队正大光明地往城外赶。
城外,好像地支的那帮子人这几日买了不少粮食,莫不是漏了行藏,被人盯上了?
梁靖紧了紧腰间的刀,走过一个裁缝铺时手里多了把匕首,仿似在墙上撞了一下,拍拍手的空隙,墙上留下了一个火焰的印记。
梁靖刚走了三条街,暗藏着的几方势力都盯上了,若说文县里有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或打探不到的,那就盯紧了梁靖就可以了。
梁靖今夜巡查的脚步有些太过匆忙,脸色太过严肃!
一时之间,各种标志和装扮的黑衣人一波波地往城外出发。
城北守备营里,关注着梁靖的扈宽等人更是早早就得到了消息,只是下午有军情,派出了一部分人马。
不过,梁靖才带了几十个衙役,他们也没必要闹出太大的动静,两百人足够碾压。
扈宽厉声道:“本来都想放过他了,可老天不给他这个荣幸。大将军发话了,严查西部和南部游兵散勇,能拿下梁靖,是大功!所以,这次的任务,不惜代价,格杀梁靖!”
奉命的一个绿袍校尉满怀信心地领命而去。
王源坠在阿大等人的身后优哉游哉地出城后没走多久,就发现了身后的异常,一个闪身躲在树上,眼睁睁地看着三拨黑衣人追着阿大的身形远去。
末了,还看到了梁靖,梁靖那火急火燎的的样子让王源觉的或许、今日自己临时的这个主意会整出个大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