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尽管苏兴全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看到桌上的菜后,仍旧是翻了个白眼。
果然啊,老阎家的传统还是没丢下。
看着菜肴好像很丰富,六菜一汤,而且还量大管饱。
可就是桌子上见不到一点的荤腥,呃~,不对,也不能这么说。
荤腥还是有一点点的,唯一算是荤菜的,也就是那汤上面飘着的一点点猪油渣了。
“不是,这怎么吃啊?”许大茂嘟囔道。
“我说阎解放,你们家也太小气了吧?”
“咱就不说和苏兴全结婚比了,最少也不能比许大茂差吧?”
“你这弄的都是啥玩意啊……”傻柱直接嚷嚷道。
“不是,甭冲着我来啊?”
“又不是我结婚,要是我结婚,保管桌桌有肉……”阎解放不满的说道。
闻言,刘光天不屑的撇了撇嘴,“得了吧,你们老阎家都一个德行。”
苏兴全这里倒是什么都没说,来都来了,意思一下就得了,大不了待会回家再吃去。
于是乎,苏兴全伸手拿过一个窝窝头,咬了一口后,很是努力的咽了下去。
果然,还是剌嗓子啊!
许大茂见状,伸手把苏兴全手里的窝头给拿了下来,“不是,兴全兄弟,你吃这玩意干嘛?”
“得嘞,这席也没什么吃头了,走,去我家喝一杯去~”
这时,阎解成带着罗玉凤走了过来,有些生气的说道:“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我好心请你吃饭,你还特么不领情?”
许大茂闻言,顿时拍案而起,“我领你奶奶个腿儿~!”
“老子可是给你掏了整整十块钱,你特么就拿这玩意招待我?”
“不对,算上你那穷鬼岳父岳母要的什么劳什子上车礼,老子特么的花了二十!”
“许大茂,什么意思?”罗玉凤和罗玉萍不干了。
“什么叫穷鬼岳父岳母?有你这么说话的嘛?”
“还我怎么说话的,我就这么说话的。”
“这里是四九城,你以为是你们那什么岗山村啊?”
“不服气,不服气动我一下试试,我倒要看看,四九城里还有没有王法了~”许大茂不屑的说道。
苏兴全有些惊讶的看着许大茂,在心里给他比了大拇指。
大茂同志,还是你牛!
“许大茂,你喝了点马尿在这里耍什么酒疯?”阎埠贵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哼,你不说我都还忘了,整个席面连瓶酒都舍不得,还吃个屁~”
许大茂说着,就准备上前拉上苏兴全往后院走。
他今个被黄玉给胖揍了一顿,本来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还又是给阎解成接亲,又是被阎解成敲诈的~
现在就连吃顿饭都不能好好吃,那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谁说没酒,这酒不是还没上呢嘛。”阎埠贵老脸一红说道。
“免了。”
许大茂看着那散装的米酒,撇了撇嘴,“我和兴全兄弟习惯了喝茅子、五粮液。”
“实在不行,汾酒剑南春也行。”
“你那点东西,你自己留着慢慢品吧。”
“那个,其实,我喝米酒也行。”苏兴全小声的说道。
“叮,获得来自许大茂的66点情绪值。”
“兴全兄弟,你别以为阎解成成天的喊你全叔、全叔的,你就对人家推心置腹了?”
“当初,他们几个小子可是联合起来揍你呢。”
“也就是你还蒙在鼓里,真是蠢~”许大茂怒声说道。
“啊?”
“还有这事?”苏兴全装作惊讶道。
闻言,整个院子的人都大惊失色。
玛德,许大茂这个畜生啊,他特么怎么就长了个欠嘴?
尤其是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个,此时更是心惊胆战的。
要知道,苏兴全这家伙可不好答对。
你要是偷偷摸摸的打他一顿,打也就打了。
可要是把事情给放到台面上来了,到时候,非得搞的你焦头烂额不可。
毕竟在这个院子里,论武力,有谁还能比苏兴全更能打的?
论学问,人家是教授。
你和他讲道理,三两句的,他就能把国家的法律法规给你扯出来。
关键是,丫的说的可像那么回事了,你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见状,刘海中急忙站出来厉声呵斥道:“许大茂,你少特么胡说八道啊!”
“苏兴全那是刘光天和刘光福的义父,也是阎家三个小子的全叔,他们能干出这事?”
“可不嘛。”
“你对席面不满意,你直接说就成,用不着东拉西扯的~”阎埠贵也是赶忙接腔道。
其实对于这个事,阎埠贵非常的明白。
揍这帮小子,是苏兴全动的手,他肯定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既然苏兴全不想撕破脸,他们就得接着。
要是万一真把这事给闹僵了,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见状,许大茂啐了一口,“得,小爷不和你们争。”
“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的我的独木桥,有事也甭喊我……”
“兴全兄弟,走,到我家吃饭去,这有什么好吃的~”
说着,也不管苏兴全愿不愿意,拉着他就往后院走。
见状,秦京茹放下了筷子,咳嗽了两声道:“咳咳~我吃饱了~”
“我去看看我家爷们儿去,别被许大茂给灌醉了~”
“我找黄玉玩去~”秦淮茹也站起身,朝着后院走去。
“我去看看淮茹姐~”何雨水也是一溜烟的跑了。
剩下的白洁等人,根本是连借口都懒得找,也都是直接朝着后院走去。
一时间,一张桌子就空了出来。
而桌上的菜,根本没人动过,甚至连夹过的痕迹都没有。
阎埠贵见状,气的是脸色铁青,但他仍不忘让三大妈把席面给收起来。
这时,贾张氏带着棒梗,秦品如带着小当和槐花,直接冲了过来,一家人就占了一桌。
而她们刚刚所在那桌席面上,菜什么的都已经被一扫而空了。
易中海和一大妈一脸的无奈,他们筷子都还没伸呢,几个孩子就直接连盘子都端走了~
“哼~,那帮败家娘们儿,花了钱的菜都不吃,饿死她们~”贾张氏一边往嘴里塞着菜,一边骂道。
“就是,太蠢了~”棒梗也是狠狠的骂了一句,而后伸手把桌上的一个盘子扒拉到自己的面前。
而秦品如也不是善茬,在他们还没动手之前,就已经端了三个盘子放到了自己的身前。
此时,她仿佛饿死鬼托生一般,只顾闷头干饭,根本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傻柱看着此时有些红了眼眶的罗玉萍,颇有些心疼。
刚才的时候,他也是琢磨出了一点味道来。
许大茂发这么大的火,估计是在接亲的时候被阎解成给敲诈了。
要他说啊,这老罗家也真是的。
彩礼都给了双份了,居然还要什么上车礼?
虽说十块钱也不算太多,但事儿可不是这么干的!
就在这时,刚刚偷偷溜走的刘光天跑了出来,凑到傻柱耳边嘀咕了几句。
傻柱听闻后,颇有些为难的看了眼红着眼眶,抹着眼泪的罗玉萍。
见状,刘光天瞪眼说道,“傻柱,你可别不识抬举啊?”
“现在后院一桌子的人,娘们儿也多~”
“不要以为少了你就没人做饭了,要不是我义父惦记着你,我才不来叫你呢~”
傻柱闻言,顿时有些不满的说道:“唉~,你这话可就没意思了啊,啥叫不识抬举啊?”
“反正许大茂说了,你要是不去,那以后也甭去了。”
“你何雨柱不干,有的是人干。”
“后院的席面可是丰盛的很,我义父可是还拿了两瓶茅子出来~”刘光天冷笑道。
一听有好酒,傻柱顿时咽了咽口水,而后义正言辞的说道:“刘光天,你这说的叫什么话?”
“咱们院子里,甭管是年轻的,还是老的,谁有我掌勺的本事?”
“走,现在就走,我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大厨~”
“赶紧的~”刘光天丢下一句话后,便飞快的跑去了后院。
阎解成见状,下意识的想要跟上去。
咳咳,阎埠贵赶忙咳嗽了两声,示意他注意点。
今个可是你结婚的婚宴,你不好好的招呼人,跑去凑什么热闹?
这时,红着眼眶的罗玉萍说话了,“姐夫,许大茂他们一向是这么看不起人的嘛?”
“许大茂那个畜生是有点看不起人,傻柱也有点那啥~,不过我全叔还是挺不错的……”阎解成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你全叔?”罗玉凤和罗玉萍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闻言,阎解成装模作样的叹气道:“其实吧,苏兴全和我爹是拜把子的兄弟,所以我一般都是喊他全叔的。”
“在岗山村的时候,怕人误会,所以我也就没敢提这事~”
罗家姐妹看了看阎埠贵,再想想苏兴全。
那苏兴全但凡不痴不傻的,怎么就和阎埠贵一小老头成了拜把子兄弟?
不过好在俩人也没好意思再具体的细问,只是坐在原地,默默的啃着窝窝头。
而阎解放和阎解旷两个小子,此时就犹如屁股底下长刺了一样,在那里扭来扭去的。
“你们怎么了?”罗玉萍好奇的问道。
见罗玉萍发问,阎解放刚好就坡下驴,“哎呦,我突然肚子疼。”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得赶紧去厕所~”
卧槽~,屎遁?
阎解旷微微一愣,而后立马上前搀扶住了阎解放,“二哥,我陪你去吧?”
“唉唉~”在阎解旷的搀扶下,阎解放捂住肚子,缓缓的走向了后院。
阎埠贵和三大妈见状,不由的嘴角同时抽搐了一下,却也没有阻止。
毕竟是去喝酒吃肉,这事好事。
而且,还是吃许大茂那个狗大户的,他们才没道理去阻拦呢。
要不是今个的场合不合适,他们都想去混一顿了。
“那个,我~”阎解成刚开口,就看到阎埠贵直接瞪向了他。
“你特么今个要是敢走,我抽死你~”
“呃~”阎解成看着面目狰狞的阎埠贵,立马不敢再吭声了。
而罗玉凤看着俩人挤眉弄眼的,颇有些奇怪。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院子里便弥漫着一股子的肉香味儿。
“谁家在炒肉?”
“还有炖鸡的味道!”
“卧槽,我怎么还闻到了羊肉味儿……”
院子里的人顿时坐不住了,伸手从清汤寡水的席面上随便捞了点东西后,就朝着后院跑去。
罗玉凤见状,气愤的跺了跺脚,“他们这是干嘛呀?”
“我们今天大喜的日子,他们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嘛?”
闻言,阎埠贵倒是乐呵呵的说道,“这不更好嘛?”
“席面上还剩了这么多的菜,够我们吃一阵子的了。”
“叔,就一些白菜萝卜而已。”罗玉萍叹气道。
“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些白菜萝卜,够我们家吃好多天了~”三大妈训斥道。
罗玉萍一脸的无语,看了眼空空如也的中院,也是偷偷的跑向了后院。
此时,后院里单开了两桌。
以秦京茹为首的东跨院那群娘们儿,加上王秋雨和冉秋叶,占了一桌。
剩下的人就是几个男人,加上黄玉又凑了一桌。
倒不是黄玉不想去到秦京茹她们那桌,而是她更喜欢听这些个男人们胡诌八扯的侃大山。
毕竟这年头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聊天侃大山,算是唯一的娱乐活动了。
另外就是,这桌子上还有苏兴全这个大帅哥。
虽然自己不可能和他有点啥,主要是他看不上自己,但看看也好,毕竟养眼不是。
而后院席面的桌子上,那是真好看,光是纯荤菜就弄了六个,另外几个菜,也是配着肉一起炒的。
再加上一个汤,一桌是十个菜,个个都是硬菜。
而看到中院里空荡荡之后,再闻着后院传来的肉香味儿,阎解成也不管他老爹的警告了,也是跑去了后院。
罗玉凤见状,也是跟了上去。
站在后院门那里,看着许大茂他们的席面,罗玉萍好奇的问道:“姐夫,桌子上那是什么酒啊?真好看~!”
“那是茅子,也就是茅台。”
“就算是不上年份的,都快十块一瓶了,能不好看嘛。”阎解成漫不经心的说道。
“十块钱~!”罗家姐妹听得是瞠目结舌,这都赶上他们大哥娶个媳妇的钱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全叔平常喝的就是茅子、五粮液的,最次的也是汾酒剑南春~”阎解成撇了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