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获得来自阎埠贵的55点情绪值。”
“晦气,真特么晦气!”
阎埠贵骂了一声后,接过苏兴全的烟,便朝着院外走去。
他这是去找人装玻璃去了,不装不行啊!
虽然没几天就要立春了,可现在的天儿,依然是把人冻的嘶嘶哈哈的。
这要是不把玻璃装好,冻上一晚上,说不好明个又得多付一笔医药费了~
中院里,傻柱家门口的台阶上。
此时傻柱正蹲在这里,一脸郁闷抽着烟。
而听着东跨院里时不时传来的欢笑声,傻柱的内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罗母又跑过来教训道:“傻柱,你也忒不争气了?”
“都说长兄如父,可你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欺负成这样?”
“我都替你躁得慌~”
傻柱没开口,可罗玉萍却不干了。
“娘,你不懂就别胡说?”
“何雨水可不是小丫头,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小学老师~”
“哼~老师又怎么样?”
“再是老师,她也是个娘们儿吧?”
“这是个娘们儿,她就得嫁人~”罗母冷笑道。
这时,傻柱开口了,“嫁人?”
“嫁给罗大山嘛?”
“你也是想瞎了心~”
“刘光天知道吧,就刚才推罗大山那小子。”
“当初人家可是出了一百块的彩礼要娶何雨水的,可何雨水看都不看一眼~”
“罗大山一个土包子,他凭什么?”
“傻柱,你怎么说话呢?”罗老四不悦的说道。
“老子就这么说话,怎么着吧?”
傻柱冷哼一声,“我算看明白了,你们一家子都特么是灾星。”
“自打我和罗玉萍结了婚,这日子就没太平过~”
“能过过,不能过滚蛋……”
说完,看也不看罗家人一眼,便朝着东跨院走去。
“他~,他什么态度?”娄母气的浑身发抖。
罗玉萍倒是十分的冷静,没有责怪傻柱,而是对着娄母说道:“你要他什么态度?”
“以为这是岗山,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们要是还向在村里那么混,那滚回去吧……”
罗玉萍想的很明白,她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她可不想跟着他们一起再回乡下刨土。
“小妹,你怎么跟娘说话的?”罗大山气愤的扬起了手。
“我就这么说话了,怎么着?”
“你敢打我一下试试?”
“这里是四九城,可不是岗山村~!”
“这里可是有王法的,你在村里犯的事儿还没了呢~”
“你要是敢在这里犯混,我保证送你进去~”罗玉萍冷声说道。
罗大山闻言,顿时怂了,低头不语,
“玉萍,你以前可不会是这样的?”
“怎么这一到了城里,你就变了?”罗老四一脸的不可置信。
“以前那是我没有见识,跟着你们瞎混~”罗玉萍不屑的说道。
“你们听好了,要是想在四九城里安身立命,你们就别惹事~”
“这院子里,没一个好惹的。”
“那边那家子知道吧?”
“她男人就是犯了事儿,被当场毙了的……”
说着,罗玉萍便指了指秦品如家。
罗玉萍的话,顿时把罗老四等人给镇住了。
罗母赶忙拉着罗玉萍的手说道:“哎呀,玉萍啊,你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咱们家就你最有出息了,你怎么说怎么好!”
“要不是你哥惹了事,我们也不用跑来四九城来麻烦你不是……”
闻言,罗玉萍的神色稍缓。
当时她要是狠狠心,趁着秦京茹不在,跑到东跨院把苏兴全给睡了,那还有现在这么多事?
可现如今,她和傻柱结了婚,只能是先稳住傻柱。
要不然的话,就以傻柱那个混不吝的驴脾气,保不准连她都能赶走咯~!
傍晚的时候,傻柱醉醺醺的回来了。
“妹夫~”罗大山满脸堆笑的和傻柱打招呼。
“嗯~”傻柱从鼻子喷出一道酒气。
“中午还剩了不少的菜,你看着整~”
“晚上弄两床被褥,他们就睡那个小屋吧……”
“唉~”罗玉萍闻言,立马应了个一声,而后柔声说道:“你喝了不少酒,先去睡吧。”
“好~”傻柱点了点头,便进了大屋,倒头便睡,没一会,就鼾声四起。
而罗老四看着那堆了一半杂物的小屋,连个床板都没有,这让他们怎么睡啊?
当初,贾张氏搬过来住的时候,床和家具什么的,都是从原来的贾家搬过来的。
后来秦品如和傻柱离婚了后,自然是不可能给傻柱留的。
不光这样,但凡是傻柱家能拿走的,也被她们给划拉走了。
“玉萍,这直接睡地上,晚上不得冻着凉了啊?”
“再说了,这屋也太小了,也睡不下啊?”罗母小声的说道。
闻言,罗玉萍摊了摊手,“那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就这个条件。”
“这屋子里就里屋有一张床,总不能你们睡床,让傻柱睡地上吧?”
“玛德,这日子过的,还不如乡下呢~”罗大山愤恨的说道。
“你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你一年到头能挣三十七块五?”
“还不如乡下?”
“你连件好衣裳都没有……”罗玉萍讥讽道。
罗母听罗玉萍说起衣服,这才发现罗玉萍竟然穿了一件妮子大衣。
不由羡慕的问道:“玉萍,这衣服很贵吧?”
“也还行,就一百多块钱吧~!”罗玉萍一脸淡然的回道。
“多少?”
“一百多块就买件衣裳?”罗老四嘴里的酒,顿时喷了出来。
见状,罗玉萍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东跨院里的那些娘们儿,谁没个几件大衣啊?”
“难怪别人看不起我们乡下人……”
闻言,罗老四等人顿时默然无语。
他们这趟来四九城,真是长见识了。
“玉萍,现在这大冬天的,晚上也不能直接睡地上啊,多凉啊?”罗母再次苦着脸说道。
“那你去找玉凤,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罗玉萍无奈的摊了摊手。
“对啊~,还有玉凤呢!”罗老四一拍脑袋。
他们家可是有两闺女嫁到这个院子了,一个靠不住,这不是还有另一个呢嘛?
几人慌忙的扒完了饭,就朝着前院走去。
此时,阎埠贵正在中院里和众人闲聊。
见到罗家人过来,脸色不由的沉了下来。
这群人可真是灾星,一来就让他破财!
“亲家公,玉凤呢?”罗母一脸堆笑的问道。
“在屋里~”阎埠贵指了指前院。
“那我去找她说说话~”
罗母知道阎埠贵气儿不顺,也不多说什么,就赶忙朝着前院走去。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罗玉凤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玉凤啊,你妹妹那只有多余的半间屋子,还连个床都没有。”
“这大冬天的,也不能直接睡地上啊?”
“你看,你是不是给我们安排一下,晚上给我们找个地方睡觉?”罗老四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罗玉凤闻言,顿时有些为难。
她和阎解成两个,就住这么一个倒座房的小屋,床也就这么一个,根本住不了多的人?
而她公公阎埠贵家里,一大家子人,也没地方。
“爹,你这就找错人了。”
“我家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和玉凤就这么一间屋子。”
“我爹那屋,我爹娘,解放、解旷,解睇,他们还挤在一个屋子里……”阎解成无奈的说道。
“那你们也不能让我们睡地上啊?”
“这要是夏天还成,可这大冬天的,要是冻出个好歹来可咋办?”罗大山不满的说道。
“解成,要不让我爹娘他们晚上住招待所去?”罗玉凤提议道。
闻言,阎解成撇了撇嘴,“你说的轻巧?”
“住招待所可是要证明的,而且还要不少钱呢……”
见状,罗玉凤咬了咬牙说道:“钱我和玉萍出,就是这证明?”
“要不咱们去求求苏兴全,他神通广大,肯定有办法的?”
尽管很不想承认,可苏兴全的确是很厉害。
街道办,巡逻队,甚至轧钢厂,人家的关系都处的很好。
闻言,阎解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求我全叔?”
“别介,我全叔最不稀得管闲事的。”
“你拿这事去找他,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
“解成,我爹娘好不容易来一趟,小妹招待了他们,住的地方,咱们总得给他们安排一下吧?”
“再说~,那钱我出还不出成嘛?”罗玉凤摸着眼泪说道。
“你出?”听到这话,阎解成顿时来了精神。
而后他凑到罗玉凤的耳边,小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还有多少私房钱?”
闻言,罗玉凤红着眼眶说道:“我哪有什么私房钱?”
“不就是当初我出嫁的时候,那二十块钱~”
“二十?”阎解成顿时眼前一亮。
见状,罗玉凤赶忙说道:“不是二十,是我自己留了十块。”
“解成,你也是人家的女婿,傻柱也是人家的女婿。”
“傻柱办了一桌酒席,咱们也不能被人给比下去不是?”
听到罗玉凤这么说,阎解成倒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倒是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只是今个自己要是不掏点钱出来?
就以傻柱那家伙的德行,往后指不定在院子里怎么编排他呢?
“你答应了?”
“那咱们现在就去找苏兴全?”罗玉凤见阎解成点头,赶忙说道。
“成~”阎解成应了一声后,便起身往东跨院走,罗家人见状,也是跟了上去。
等阎解成拉了门铃后,过来一会,过来开门的是秦淮茹。
“秦姐,我全叔呢?”
“在院子里,你这是来干嘛?”秦淮茹好奇的问道。
“这不是有点事儿找我全叔嘛~”阎解成一脸堆笑的说道。
“那你进来吧?”秦淮茹让开了身子。
只是,当罗大山路过她身边的时候,那个死死盯着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东跨院里,苏兴全正在东屋的客厅里和秦京茹白洁说着话。
“全叔、大婶子,白厂长~”站在门口,阎解成挨个的打招呼。
“你来是有事?”苏兴全问道。
“全叔,是这样的,我这岳父岳母他们也没个地方住……”
“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您看能不能帮忙开个证明,让他们去招待所住一个晚上?”阎解成舔着脸说道。
“嗯?”
“你家没地方,傻柱家也没地方?”
“我记得,傻柱家不是还有个小屋嘛?”苏兴全诧异的问道。
“他家是有个小屋,可那间小屋子,被堆了半屋子的杂物不说,连张床都没有……”
“这大冬天的,直接睡地上,这不得冻出病来啊?”阎解成无奈的说道。
“你倒是孝顺。”白洁轻笑一声,而后便看向了苏兴全。
这开个证明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简单。
别说她现在是华兴机械厂的厂长了,就是她还是轧钢厂的副厂长,开个让人住宿的介绍信,那也是小意思。
见状,苏兴全摇了摇头,“这点小事你自己就可以处理,来找我做什么?”
“趁着街道现在还没下班,你赶紧跑过去让他们给你开个证明不就行了?”
闻言,阎解成一脸无奈的说道:“全叔,街道办那那么容易给开证明啊?”
“我岳父他们出来的时候,生产队里就没给开证明,我直接去找人家,这街道办肯定不乐意啊……”
现在这年头,出个门啥的,虽然不像前些年那么严格了。
但一旦你想要住宿,那可不是简单的事。
首先,你要有生产队或者公社,再或者你工作单位开的证明。
然后拿着这个证明,再到当地的街道办或者居委会开介绍信,这才能住宿。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私人的旅馆和招待所的。
你要是拿不出证明和介绍信,别说人家让不让你住宿了,搞不好直接把你当成坏分子,报了巡逻队……
白洁这里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苏兴全给瞪了一眼,随即立马把话给吞了回去。
而后,苏兴全对着阎解成笑了笑说道:“你真够笨的,你把工作证押那不就行了嘛?”
“他们可是你的岳父岳母,你难道还不信任他们吗?”
“工作证?”阎解成微微一愣,而后诧异的问道:“我的工作证可以押嘛?”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工作证还有这种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