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想法当众讲了出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只能说这主意太过于天马行空,能否真正的实施还要去实地考察一下。怕就怕真到了要劲的时候就不起作用。
众人皆有所怀疑,唯有一人例外。
李心歌拍手叫好:“我看这个主意行,够刺激!程杰啊,我再给你完善完善。”
李心歌就把自己想法给众人说了一下。众人一听,更是一脸懵逼。这真行吗?又是一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孙延召却说道:“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补充,毕竟可延缓对面察觉的时间。为我们的撤退赢得宝贵的时间。”
会议结束后,众人各自回去休息。等明天一早,再去实地考察。
孙延召倒不担心宁不缺他们的能力。
毕竟夜枭个个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是最专业的探子。而宁不缺能被朱将军委以重任,去燕云十六州的重镇幽州潜伏,其能力不言而喻,绝对是夜枭中的佼佼者。
众人出了义庄,就各奔东西,南北城的城门已经关闭,孙延召本想着找个地方对付一宿,可李心歌却说他有办法过城门回北城。
孙延召想了想,也怕萧绰担心,就决定一起回去。
南城宵禁,路上不时有士兵巡夜。孙延召本就对上京不熟,这天一黑,更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还好有李心歌在。他就一路尾随李心歌,摸着黑走过无数条小路。
到了一处僻静处,李心歌也不知怎的,突然停下了脚步,说道:“方才人多,有些话我没机会说。程杰,你放心,只要抢亲成功,我一定带着华菱离开辽国,绝不做任何危害她的事,如背誓言,天打雷劈!”
听李心歌如此郑重其事,孙延召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是有什么想要我做的?”
“等我回了南唐,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辽国,可有些事堵在我的心口,这辈子又实在难以释怀。我总觉得你能帮我做,或者说只要你能活下去,总有一天可以帮我做到。”
李心歌的声音平静的如波澜不惊的湖水,与平时的跳脱截然不同。
孙延召问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李心歌缓缓转过身来,那纤弱的肩膀正微微颤抖着,虽然看不清楚脸,可孙延召却能感受到那漆黑身影下所深藏着的痛苦。李心歌是个敢爱敢恨的人,这一定深深伤害过她。
“我李心歌这辈子最恨两个人,一个是把我送来辽国,对我不闻不问的娘亲,不过你也知道,她已经死了,而另一个就是百兽的主宰,现在的南院大王,耶律绾思。你帮我杀了他。”
虽然是百兽主宰,白虹榜上排名特等的人物。可孙延召却没有任何的犹豫,只说了一个字:“好!”
随后两人来到城门口,李心歌掏出一块令牌晃了晃,那守卫甚至都没细看,只见了人就通知放下吊桥。看来她这些年赌坊、家宅两边倒的生活,就连城门的守卫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过了城门,两人沉默的分别。孙延召一路回到驸马府。如今时辰太晚了,孙延召也不想麻烦门子给他开门,索性来到墙角轻轻一跃,手指趴在石墙的缝隙之上,只简单几下就跨过了墙头,跳到院子当中。
他摸进自己的屋子,刚一进门就听见里屋的床榻之上有动静。吓得他左右看了看,确认了没走错屋子,这才放下心来。
他脱掉御寒的衣物挂好后。来到了内室。
这床榻上的帘子已经落下,床下摆着一双鞋头缀着珍珠流苏的绢帛睡鞋。这鞋子他认得,是萧绰的。她怎睡到我这了?
孙延召走过去,轻轻拨开床帘。
萧绰身体所散发的那股香气扑面而来。月光透过雕花窗子,只见萧绰云鬓松散,和衣而眠,侧卧在锦衾之间,头上的一只金丝步摇斜坠枕畔。许是屋子里太热了,她莹白如玉的纤足,足尖交叠,裸露在外。
“回来!”萧绰呓语道。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只见双唇轻轻翕动,如同一只离水的鱼儿,煞是可爱。
孙延召露出了微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轻轻地印了上去。果然睡美人需要王子的吻才能苏醒。
萧绰轻轻张开了双眼,见到眼前人,顿时睡意全无,“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你这是去哪里了。一个人不声不响就走!”
萧绰委屈的嘟起了嘴,眼中已水雾漫天。
“抱歉……应该提前跟你讲一声的,我今天出去办了点事。回来晚了。”
萧绰瞧出了孙延召眼中的疲惫,素手轻轻抚在他的脸上,“累了吧,来睡吧,你要睡里面还是外面?”
孙延召一怔。万没想到她竟如此的大胆。
萧绰好像反应了过来,狡辩道:“你……你可不要乱想啊,我是等你等乏了才在这睡下,现在出去被人瞧见,反而说不清楚了。”
孙延召心说这大半夜只有猫狗、鬼怪,绝难碰到一个活人。可见到柔情似水的模样,实难戳穿她的谎言。只是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萧绰见他一动不动,轻轻背过了身子,细声道:“等什么呢?快睡啊,难道还要我去替你宽衣不成?我……我可不会伺候人。”
一张床,一张锦被。
孙延召脱掉外衣,轻轻躺了下去,此时睡意全无,仰视着床顶。美人在侧,实在无心睡眠。
萧绰背对着孙延召,可感到胸腔里好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犄角顶的她的肋骨咚咚作响。
她也不敢翻身去看,只是小声问道:“程杰……你睡了吗?”
“没~没呢。”
“我的脚好冷,”说着自顾自的,纤足挤到了孙延召的大腿之下。
两人就这样待了好久,萧绰又说道:“我这些天有些不舒服,你帮我揉揉。”
“哪里不舒服?”孙延召问道。
萧绰并未急着作答,而是轻轻抓住了孙延召的手腕,径直按在了自己的身上的胀痛处,说道:“这些天有些发胀,你帮我揉一揉。”
这香香软软,难以掌握的是……孙延召只觉血气冲顶,这是直球高手?怎么抵挡?抵挡?
他已是心猿意马,一个翻身,拥佳人入怀,顺势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