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依然笑着，放下手机抱着厉然然走向房间。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妈妈？”
“然然想妈妈了吗？”
厉然然点头。
随即她似乎又想到什么，转而看着厉霆。
“爸爸，我们不去打扰妈妈了，妈妈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起那晚在苏家的厉然然皱着眉看着厉霆。
“那晚上我没有睡着，妈妈说的话我全听到了。爸爸，妈妈说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她事情完成她会回来找我们。”
厉霆眼神诧异，看向厉然然，确认道：“妈妈真的这样说吗？”
“嗯嗯。所以爸爸，就算我们再怎么想念妈妈，也先忍忍，等妈妈回来好不好？”
看着自己女儿乖巧懂事，厉霆心里不禁感慨。
是啊，霜有她的事情要做。
“嗯，爸爸答应你。”
刚说完，厉霆抱着厉然然进房间。
厉霆不善于唱哄睡的歌谣，厉然然每次都靠着自己睡着，奈何自家老爸总是自以为他歌谣有用，非得临睡前来一首。
凌晨的泾阳，程霜提着一罐啤酒在江边吹风。
不远处有响声。
她不想搭理，奈何那声音惹得人烦躁。
本就不愉快的她提着啤酒过去，可靠近之后却看到一个老人拼命拽着想要往河里走的小女孩，一边哭一边求她回去。
以为是青春期犯蠢的事儿，程霜懒得搭理打算回去，刚转身却听见身后的哭喊声。
“微微，奶奶去找老师找学校，一定让他们承认事情是他们干的。”
沉默许久的女孩突然崩溃。
她拼命挣扎，推开老人吼道：“有什么用！根本没用！老师不管，学校也不敢管，他们家里有权利，没人能管他们的！”
“我们只能吃哑巴亏，吃亏你懂吗外婆！”
“就算被欺负了我们也只能忍着，没有人能帮我们的。”
程霜听到这些猜了个大概。
她弯下腰把啤酒放在地上，而后走向老人和小女孩所在地方。
她力气大，先把老人拽开，有拎着女孩往岸边走。
“天气冷，让你外婆陪你待在水里你忍心？”
“你谁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女孩挣扎，程霜却不松手，直到到岸边。
刚上岸，老人急忙把外套给女孩穿上。
“微微，外婆会去找警察帮忙的，你别灰心。”
女孩忍不住大哭。
程霜皱眉站在旁边，看着颤抖的俩人，过去把自己外套递给老人。
“家里就你们了？”
老人看着蹲下身的女孩，点了点头。
程霜不想干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事儿，然而眼下这件事却不管不行。
没看见便就算了。
眼下看见自然不能不管。
她看眼女孩又看向老人。
“不就是被欺负吗，我替你们报仇。”
程霜看着女孩，言语温柔却坚定有力量。
“记住了，这世间不是只有你，你还有你外婆。从今往后也别想着死不死的事情，当然，如果你没良心的话当我没说。”
“明早十点，你学校见。”
女孩和老人面面相觑。
她们没办法相信眼前这个潇洒转身离开的女孩。
可既然都这样糟糕了，相信一次似乎也未尝不可。
当晚，程霜没睡，进曜夜的系统查了女孩所有事情。
施暴者的信息也了解得清清楚楚。
她本想直接暴揍人完事，可到底背后有那些关系牵扯。
看着泾阳的富豪榜，程霜联系了明林。
后者本就因为前一晚的事情生气，眼下程霜来找他，他自然不愿意。
程霜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传资料过去。
她道德绑架，“希望你心中那点没堙灭的良心能让你改变决定。”
程霜独自一人前往学校，半道听到喇叭声。
转身过去就见身后的车队。
明林来了，不仅来了还带来了车队。
车停下，车窗降下。
明林扒拉墨镜，“我心中仅存的良心让我来了。”
学校里，刚进教师的女孩身体发颤，甚至不敢看班上的任何同学。
霸凌她的人直接扔东西砸她。
“不是叫着要去死，怎么又回来了？是害怕了？”
李微
不敢抬头，也不敢往前，就这样愣站在原地。
好久，久到她都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老师来了。
“站那干嘛，还不赶紧回座位！”
李微刚想迈步，教室门口突然出现一道女声。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只见程霜站在教师门口，眉眼微挑，看着老师一脸不悦。
“老师，是李微上课了还不去座位吗？”
“这位女士，你是谁？”
程霜迈着闲散步子进教师，“我是李微的姐姐程霜，我来找我妹妹。”
“你们是姐妹怎么不一个姓？”
有学生起哄道。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同父异母。”
男孩的声音刚落下，程霜捡起讲桌上的粉笔直接朝着男孩的嘴巴扔过去。
不偏不倚，刚好进男孩喉咙里。
课堂瞬间响起惊呼声。
趁着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前，程霜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拿起杯子砸向教室里的摄像头。
“好了，没监控了。”
程霜站上讲台，手搂着女老师的肩膀，看向后排几个霸凌欺负李微的男生。
“我知道你们谁欺负我妹妹，也知道你们是怎么欺负的她。不过都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以前的事情我不会追究，我希望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们也大度点儿，别追究。”
话音落下，有人看着程霜取笑。
“穷酸姐妹，就算你们想追究都追究不了吧。”
程霜皱眉，看着女老师说道：“你看到了，我没招惹他，是他招惹我的。”
几乎是同一瞬间。
话音落地的那刻程霜冲了出去。
她踩着课桌直接到说话的男生课桌上，居高临下看着他，随即毫不客气一脚踢爆男生胸口。
她动作利落，踢完那一脚又瞬间一拳过去。
男生瞬间口吐鲜血。
有人被吓得尖叫，被打男生的同桌后知后觉吼道：“别打了，你知道他爸爸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
“知道你还不赶紧主手！”女老师冲上来吼道。
程霜本就烦躁，眼下听到这话更加冒火。
“所以，不能打家里有钱有权的人是吧？”
程霜又动手，这次直接提着男生抵在墙壁。
“孙阳，你告诉老师，我为什么要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