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程霜没有说出来。
明林看着她，静静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可程霜并没有继续。
她往前走，其意思不言而喻。
明林没有再坚持，跟着程霜离开。
而此时，换容为泉景的厉霆根据所得到的消息独自回到泉景所住的地方。
几乎是同一时间，厉霆刚回到屋内，屋外立马响起敲门声。
不给厉霆任何反应时间，敲门声再响了几声后门被推开。
厉霆站在原地，看着门口的人有些发懵。
“泉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有瞬间没反应过来的厉霆愣住，随即才回答。
“厉霆已经喝下东西。”
听到回答，离司从门口进来，经过泉景身边时唇角扬起。
“果然，这件事还是得你去做。若是换做李微或者我，不可能这么快就让厉霆喝下那东西。”
听到这话的厉霆紧紧握住拳。
他侧过身，视线落向落座沙发的离司，不解道：“为什么？”
离司缓缓转过头，看着泉景笑笑。
“这个问题你之前问过了。泉景，我的答案还是一样，不该问的别问。我已经跟上级请示过，等到这件事顺利完成，我就让你和你母亲见面。”
离司起身，走到泉景面前，目光紧紧盯着泉景，“记住我说的，对于厉霆而言，你不过是个可以随时抛弃的狗而已。”
擦身而过的时候，离司又说：“千万别心软，否则死的人就会是你和你母亲。”
泉景一句话都没说，转过身目送离司离开。
等屋内只剩下有着泉景容貌的厉霆时，他紧攥住的手又松开。
师傅？
阿景？
他们的上级是谁？
他们在密谋什么？
为什么任务是要除掉自己？
厉霆不明白，而这刻的他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心酸。
他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他们。
离开房间后的离司从后门离开，上迈巴赫之后拨通那人电话。
“我已经按照你吩咐的和泉景说了。但是有件事我得提前说，泉景和阿霆是很好的朋友，我不确定泉景是否真的会按照我们说的做。”
“泉景告诉你，厉霆已经喝下药了，对吗？”
离司嗯了声。
话音落下，双方都沉默。
忽地，想起某事的离司怔住。
他紧握着手机快步下车，而后赶往泉景房间。
电话那端说了什么离司没有听到，他只想要确认一件事。
赶回泉景房间，离司上手拽住他衣领。
泉景无奈且无语，有些生气地盯着离司，随即退后几步无奈说道：“离司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离司太着急，他深怕出错，所以即便会让自己暴露他也得确认这件事。
得到印证后，离司放下心。
面对泉景的不悦询问，他有些尴尬，犹豫几秒还是没想好要如何解释，最后只能尴尬笑笑，而后便又离开。
确认离司离开，厉霆这才放下心来。
结果人刚想要撕下面具，身后房门突然被推开。
厉霆久违地感觉到呼吸停滞。
直至身后传来何有明声音。
“九爷，老爷来泾阳了。”
何有明的声音着急，都不等厉霆回答直接过去。
他又重复。
“京北那边传来消息，说老爷一个周前就已经不在京北。”
为确保再有人进来，厉霆戴上面具转过身面对何有明。
看着陌生面孔，何有明有些不适应，视线多次避开，好几分钟之后才稍微适应将目光对准厉霆。
“因为泾阳没有发现老爷的消息，所以下面的人不敢说老爷来了泾阳。但是刚刚，他们发来了老爷在泾阳的位置。”
厉霆面色冷漠，细听着何有明说话。
他神色冷静，似乎对于自己爷爷来到泾阳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
见厉霆如此冷静，何有明坐不住了。
“九爷，听到了吗？老爷来泾阳了。”
厉霆闻言抬头看何有明，对方再次说明。
“厉老爷子来泾阳了，并且此时此刻所在位置就在距离你我所站距离的一公里之外。”
直到距离出来，厉霆才有反应。
他微微侧过身，唇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所以呢？”
何有明瞬间头大。
老爷来泾阳了还所以？
难道九爷忘记老爷在京北做的那些事情了？
难道此时不应该通知夫人，所有人必须隐蔽行踪，不能被老爷知道吗？
看着何有明着急模样，厉霆反倒安慰他。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你且放心回去，我会处理。”
何有明不是不相信厉霆，而是此时他要如何处理？
此时的九爷可是披着泉景的容貌，而那位有着九爷面容的泉景还在昏迷，并且此时似乎夫人也有着她的秘密。
在这种情况下，何有明不知道九爷还会如何处理。
不对，该说他还能如何处理？
知道何有明担心，厉霆又说。
“这里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你按照之前我吩咐的，保护霜和然然。另外，如果发现霜有什么不对劲儿，必须立马告诉我。”
提及程霜，何有明想起离开之前听到的那些谈话。
按照九爷所说，那就是夫人的不对劲儿的地方。
可要如何说？
他没有证据，他不能空口白牙去说夫人的不是，也不能让此时的九爷担心，毕竟眼下还有更为危险的情况。
看见何有明这么担心，厉霆反而被逗笑。
他语气无奈，看着一脸担心的何有明。
“你放心，我能处理这里的事情。”
刚说完，何有明接到下面的人发来的消息。
看完信息何有明心里更加担心。
“九爷，老爷再往这边来。”
厉霆轻咳声，让何有明赶紧离开。
知道不能耽误，何有明直接从窗台往下跳。
厉霆挑眉，随即面容瞬间转换，落座窗前椅子等着自家爷爷到访。
迅速离开的何有明刚上车接到明林电话。
“你回来把然然带走，然然在这里我不放心。”
何有明还来不及询问，明林在那边又说：“大嫂很不正常，我刚才要去看大哥，她竟然拦着，不仅拦着还说让我没事不要过去打扰。”
“我现在觉得大嫂很可能会对大哥下手，所以你赶紧回来把然然带走，以免等下打起来伤她。”
何有明脑子转不过了。
所以夫人可能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