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嗔怪地看着云冲和崔茜然,故意板起脸,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俩啊,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小魔女回来的肯定不是好东西,不是欺负六旬老人就是欺负六岁小娃,你们可真可以啊……”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但那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带着一丝调侃和宠溺,毕竟崔茜然也是他的后辈,以前宠的很呢。
就在小浩开心地摆弄着变形金刚,众人的情绪也渐渐从刚才的紧张和混乱中舒缓下来之时,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呼:“我当谁这么缺德,原来是小魔女回来了!”
这声音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平日里就爱八卦的中年妇人,此刻正兴奋得满脸通红。她伸长了脖子,用手指着崔茜然,脸上那夸张的表情,仿佛发现了什么足以震惊整个世界的惊天秘密。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在极力地向周围人展示着她此刻的“重大发现”。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位就是在药王谷声名远扬的“小魔女”崔茜然。一时间,议论声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在议事厅里回荡开来。
“哎呀,怪不得呢,也就她能干出欺负孩子、气疯老人这种不是人干的事。”
"崔茜然啊,她不是嫁人了吗,好多年没见了,怎么回来了?”
“嫁人了又不是死了,就她那无法无天的性子,肯定是在婆家惹祸,回来避难了。”
“就是就是,这小魔女向来行事大胆,没个正形,不惹祸肯定不回来。”
“也不知道这次又惹出了多少麻烦。”人群中又有人小声嘀咕道。
这些刺耳的吐槽声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地刺向崔茜然和云冲。崔茜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面,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只觉得耳边的议论声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让她心烦意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冲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尴尬和恼怒。他清了清嗓子,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但却发现自已根本无从开口,只能无奈地站在那里,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噎得够呛。
就在云冲和崔茜然被众人的冷嘲热讽噎得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之时,还是四长老终于站了出来。
他微微挺直了身子,双手抬起摆了摆,提高音量说道:“行了行了,别冷嘲热讽了。茜然怎么也是药王谷的闺女,远嫁大夏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们就别嚼舌根了。都散了吧,散了吧。”他的声音洪亮而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四长老这番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顿时一脸懵。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是惊讶和不解。
有人张大了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惊得说不出话来,有人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看着四长老,心中暗自揣测着他态度转变的原因。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不是,长老啊,您刚才不是还和他们剑拔弩张的,要你死我活的样子,被他们俩折腾得够呛,怎么现在还替他们说话了。”
一个胆子稍大的弟子终于忍不住,将大家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是啊,是啊。刚才这小子把你折腾的多惨,你忘了?”
“小浩都哭成那样了,你能忍?”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附和,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四长老身上,不理解他的想法和举动。
云冲和崔茜然同样震惊无比,他们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四长老。
崔茜然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一时语塞。云冲则眉头微皱,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不解,这老头变性子了?刚才是多么的咄咄逼人,坏透了。
四长老看着众人的反应,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家有所不知,刚才我虽然表面上和他们闹得不愉快,不过是情绪到了上头而已,但其实我心里明白,这孩子(指崔茜然)也是多年未见,调皮性子还在,但心地不坏,在外面悬壶济世,医者仁心,没给咱们药王谷丢脸,而这位……”
他看着云冲卡了一下,问道:“小子,跟你杠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云冲听四长老和蔼可亲,也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道:“小子云冲,多有得罪!”
“姓云啊,原来如此!”四长老恍然大悟,继续道:“云冲小哥拿出那么多珍贵的玩具哄小浩开心,可见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咱们药王谷都是一家人,对家人还能真记仇吗?肯定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揪住不放。再说了,茜然远嫁他乡,这次回来,咱们更应该拿出谷里人的情谊来。”
众人听了四长老的解释,纷纷低头思索起来,脸上的疑惑渐渐消散。大家开始觉得四长老说得在理,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这时,人群中有人说道:“长老说得对,是我们狭隘了。茜然回来,咱们是该好好欢迎。”其他人也跟着随声附和起来。
崔茜然听了四长老的这番话,心中满是感动。她眼眶微微泛红,走上前去,拉住四长老的手,说道:“四叔,谢谢您,您说得对,是我回来后没注意分寸,给大家添麻烦了。”
云冲也走上前来,抱拳说道:“四长老,之前多有冒犯,还望您海涵。”
四长老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相互帮衬着。”
就在这时,之前那个慌张跑来报信说出大事的药王谷弟子,又着急忙慌地挤到众人面前,喘着粗气说道:“长老,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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