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腰闪了,吃不上力气,就有些吃亏。
他索性就弯下腰,任由张大海搂住了他的脖子,胳膊夹住他的头。
他则是搂着张大海的腰,上半身紧紧的贴着张大海的腰部。
这样一来,何大清的腰部受到的压力就小了很多,由于重心低,张大海想要摔倒他基本不可能。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都累得气喘吁吁,大冬天的两人脑门儿上都冒出了汗珠子。
这时候何大清早年经常打架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了。
他比张大海先冷静下来,率先开始用那些之前抛在脑后的阴招了。
只见何大清趁着张大海发了一波力,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机会,松开了一只手。
然后冲着张大海的胯下就掏了过去。
猴子偷桃,这招在传统武术里面屡屡出现的招式是老祖宗经过几千年严选总结出来的杀招之一。
裆下是男人的最大弱点,在打架中,这里往往是胜负的关键。
一般人没有经过训练,力量也不足,打头打脸,十几二十拳也有可能拿不下对手。
但是猴子偷桃这一招,一瞬间就能让对手失去战斗力。
何大清这一次出手是用了全力的,只是大冬天的,张大海穿了棉裤,这招的效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张大海只是脸色一变,然后“啊”的一声惨叫,然后迅速松开双手,下意识的推了一把何大清,随后本能的跳了起来。
这下两人终于分开了,张大海蹲了下来,用力的夹紧双腿才压制住那种酸痛的感觉。
何大清也被张大海推得坐倒在地上。
这时候,闫阜贵才从目瞪口呆中反应过来,拉了一下刘海中。
刘海中这次倒是明白了闫阜贵的意思,赶紧过去把张大海护在了身后。
其实他此举完全是多余,何大清现在已经没了力气,压根就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
好一会儿,张大海终于缓了过来,他黑着脸指着何大清骂道:
“何大清,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哪有打架往那里打的?”
何大清乐呵呵的回答:“打架还得跟你讲规矩,你以为跟你闹着玩儿呢?”
张大海气急,还想冲上去继续打,可是刘海中却是死死的拉住了他。
刘海中算是看明白了,刚才表面上看是一大爷占了便宜,实际上却是吃了大亏。
要是再打下去,一旦张大海打不过何大清,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就在这时,贾东旭忽然问了一句:
“一大爷,你看让何大清赔钱的事儿……”
还没等他说完,张大海就怒吼道:“你自已去找他要!”
说完张大海就气冲冲的回家去了。
刘海中和闫阜贵互相看了一眼,朝着邻居们说道:
“散了吧,都散了吧,今天的全院大会就到这里了。”
说完两人也跟着去了张大海家。
别的邻居倒是无所谓,许大茂却不干了。
他跟张大海都商量好了,今晚要让贾张氏当众给他赔礼道歉,还得赔偿他家的损失。
为此他顾不上脚上受伤,一瘸一拐的跑来开会,结果最后把他给晾一边儿了。
这让许大茂怎么能甘心,他朝着张大海家的方向喊道:
“一大爷,我的事儿还没说呢,贾张氏还没给我道歉赔钱呢。
您就这么不管了?那些票我可就不要了啊!”
许大茂喊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他只好愤愤不平的又一瘸一拐的回了后院。
何大清搬着凳子回了自已家继续做菜去了。
贾家几人也回了家,不过后面还跟了一个易中海。
易中海是去贾家商量粮食定额的事情的。
贾家加上易中海也只有两个人的口粮。
之前的定额还正常发放的时候,家里就一直紧巴巴巴的。
后来贾张氏进了劳改所,家里少了一个人吃饭,才稍微好过一些。
可是随着五九年粮食定额连续两次减少,家里的日子再次过不下去了。
也是靠着秦淮如从吴铁柱身上扣下来的钱粮补贴,这才没有到吃不上饭的程度。
后来秦淮如带着棒梗不在家里吃饭了,粮食定额这才宽裕了一些,也只是勉强能吃饱而已。
可是现在贾张氏回来了,家里又要多一个人吃饭了,粮食肯定是不够的。
所以张大海打算去贾家,跟贾家几人好好商量一下,粮食的分配问题。
一共有多少粮食,平均到每天有多少,再平均到每人有多少,一顿饭该吃多少东西等都要好好合计。
要是不算计好了,前半月有饭吃,后半月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牵扯到吃饭问题,易中海就算是再不愿意面对贾张氏,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一趟了。
张大海家里,气氛很是凝重。
张大海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不说话。
一大妈则是在裁剪纱布,准备等下用酒消了毒给张大海包扎伤口。
刘海中和闫阜贵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张大海。
好一会儿,一大妈终于打破了沉默。
“哎,我说你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像小年轻一样,一言不合就打架。
你就不想想,打架能有个好吗?
打赢了像老刘一样赔人家钱,打输了得像老闫一样,去医院看病。
你怎么就不忍忍呢?何大清是公认的无赖,你跟他一般见识干啥?”
一大妈一句话让张大海刘海中闫阜贵三人都不淡定了。
特别是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一个赔钱赔的要去借债,一个挨了打,丢了人还不能讨公道。
张大海瞪了一大妈一眼,呵斥道:“你胡说什么呢?
老刘,老闫,你们别在意,她不会说话。”
一大妈也意识到她刚才说那话不合适,也赶紧陪笑:“老刘,老闫,我说话不过脑子,你们别在意啊,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说着一大妈就去厨房烧水去了。
闫阜贵看着张大海,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张,今儿这事儿你打算怎么收场?”
刘海中听了这话也看向了张大海。
张大海想了片刻,叹了口气:“哎,我是真没想到何大清这混蛋竟然这么难缠。
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无赖,你跟他耍无赖,他比你还无赖。
骂又骂不过,打也打不过,我是真没办法了。”
闫阜贵眼珠子转了转:“老张,我倒是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