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小禹 作品

第714章 将所有的秘密带到地下

"梅清!"赵纯突然暴起,被捆住的身体在椅子上剧烈挣扎,肿胀变形的脸上青筋暴突,"你他妈敢说一个字,老子就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视频发到全网!"他嘶吼时喷出的血沫溅在梅清脸上。

"聒噪。"赵天宇眉头微皱,一个眼神示意,火狼立即将一团浸了油的麻布塞进赵纯嘴里。

后者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

赵天宇转过身,在看向了坐在自己面前已经被吓的不轻的梅清。

他喝了一口红酒后轻声说道:"看见他的下场了,若有一句假话..."

"不敢!绝对不敢!"梅清浑身抖如筛糠,"这一切都是赵纯指使的,我是被逼的,都是他逼我这么做的。"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要把所有秘密一口气吐出来才能活命。

此刻在他眼中,眼前这个优雅冷酷的男人,远比身后那个面目全非的疯子可怕千百倍。

梅清深深吸了两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内心的恐惧。

他颤抖着抬起含着眼泪的眼睛,声音带着哭腔:"一个月前...那个晚上..."

他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椅子扶手,回忆仿佛一把钝刀在割他的神经:"赵纯带着人闯进我的私人会所...他们...他们拍下了..."说到这里他突然哽住,显然当时他正在做的事情非常的难以启齿,"他用那些视频要挟我,逼我替他做事..."

赵天宇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敲在梅清紧绷的神经上。

他语速突然加快:"后来他就让我按照名单抓人,说是要举行什么仪式...他说只要成功,就能..."

梅清偷瞄了一眼被堵住嘴的赵纯,"就能重新做回男人..."

"你的把柄是什么?"赵天宇突然倾身,锐利的目光像x光般穿透她的伪装,"还有,这个仪式和石榴花有什么关系?"

梅清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我可以告诉你...但求你保密..."他声音细如蚊呐,"至于石榴花...我真的不知道...只听他提起过一个叫教授的人..."

"人在哪?"赵天宇的声音陡然拔高,"活着还是死了?"

"都...都在我别墅的地下室..."梅清缩着脖子,像只受惊的鹌鹑,"还活着...但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有几个...被赵纯折磨得...已经不太正常了..."

赵天宇猛地转头,眼中的寒光让被绑着的赵纯不自觉地往后缩,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腔里。

"现在,"赵天宇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告诉我你的把柄到底是什么?还有——那些女孩受折磨时,你在哪?是不是也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或者跟他一起折磨那些被你们绑架的人?"

梅清突然激动地挣扎起来,捆在椅子上的手腕被勒出深深的红痕:"我真的没有碰过那些女人!"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细,"都是赵纯和他那群畜生干的!我只是...只是提供了地方..."

赵天宇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你觉得我会相信?"

他俯下身,阴影笼罩着梅清惨白的脸,"一个帮凶,会干净到哪里去?"

"我可以证明!"梅清突然崩溃地大喊,"赵纯他...他拍到了我和两个男人..."他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在酒店房间里...的视频..."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赵天宇眯起眼睛,终于明白了这个梅家大少爷为何会对赵纯言听计从。

在梅家这样的世家大族里,这样的丑闻足以让整个家族蒙羞,股票暴跌,地位不保。

而赵纯这条毒蛇,正是精准地咬住了梅清最致命的七寸。

"原来如此。"赵天宇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冷笑。他踱步到赵纯面前,一把扯出塞在他嘴里的布团:"你倒是会抓人把柄。"

赵纯瘫坐在墙角,嘴角渗出的鲜血在惨白的脸上格外刺眼。

他抬起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面前持枪的赵天宇,突然发出一阵嘶哑的冷笑。

"赵天宇..."他艰难地吞咽着血沫,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今天没能杀掉你,是我赵纯技不如人。但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他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却笑得更加狰狞,"在天门,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比你强的怪物多得是!你迟早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赵天宇缓步上前,皮鞋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蹲下身,黑洞洞的枪口抵住赵纯的太阳穴,声音冷得像冰:"最后的机会。把你知道的关于天门和教授的事都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赵纯突然安静下来。他望着仓库高处那扇积满灰尘的气窗,一缕夕阳正透过铁栅栏斜斜地照进来。

在这生死关头,他竟觉得这束光格外温暖。

"呵..."他轻轻摇头,声音忽然平静得可怕,"别白费力气了。要么现在就给我一枪,"

他直视赵天宇的眼睛,瞳孔里燃烧着最后的疯狂,"要是想慢慢折磨死我...我做鬼也会缠着你,看着你怎么被其他人撕成碎片!"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起阵阵回声。

赵纯咧开染血的牙齿,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筹码——那些藏在黑暗中的秘密,将成为他死后最恶毒的诅咒。

夜风如刀,割裂了别墅外凝重的空气。

赵天宇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灰白的烟灰无声坠落。

他眯起眼睛,透过玻璃的反光看着身后被按在椅子上的赵纯——那个曾经天门三长老的宝贝儿子,此刻眼中只剩下疯狂的恨意。

"呵呵,赵纯,你这个样子倒像个爷们。"赵天宇转过身,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既然这样,那就成全你吧。"

他弹掉烟蒂,火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弧线。

别墅大厅里,十余名黑衣手下静立如雕塑。

火狼——赵天宇最信任的兄弟——向前半步,等待指令。

赵天宇摆了摆手:"不过你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亲自动手。火狼,让你的人送他上路吧。"

赵纯被两名壮汉架起时,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赵天宇!你做不了天门的门主!就算你坐上那个位置也没用!你们都不是教授的对手!"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内回荡,像一把钝刀锯着每个人的神经。

赵天宇缓步走到赵纯面前,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他能闻到赵纯身上混合着血腥和汗臭的绝望气息。

"可惜,"他轻声说,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你看不到那天了。"

火狼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即将挣扎的赵纯拖向别墅后门。

那里通向一片密林,林中新挖的土坑正等待着最后的"客人"。

随着赵纯的咒骂声渐渐远去,别墅内只剩下梅清粗重的喘息声。

这个曾经风度翩翩的梅家少爷此刻瘫软在椅子上,昂贵的西装被汗水浸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地贴在额前。

"宇少..."梅清的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枯叶,"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赵天宇没有立即回应。

他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抿了一口,让酒精灼烧着喉咙,然后才转身面对梅清。

"看在你也是被逼的份上,"赵天宇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我可以不杀你。"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梅清眼中燃起的希望之火,"但你帮着赵纯做了那些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梅清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下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沫。

"我给你两个选择。"赵天宇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和赵纯一样,永远消失。"

他的食指弯折,"第二,我把你交给警方,让美国的法律来决定你的命运。"

梅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墙上的古董挂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一记重锤敲在他心上。

"只有...这两条路吗?"梅清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声音细如蚊呐。

赵天宇轻轻点头,杯中的冰块已经融化了一半。

漫长的沉默后,梅清的肩膀垮了下来:"好死不如赖活着...我选择去监狱赎罪。"

他抬起头,眼中带着最后一丝尊严,"但我希望...那件事不要公开。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赵天宇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玻璃杯底在茶几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我答应你。"

他说,"我也不喜欢用那种下作手段要挟别人。"

"谢谢。"梅清闭上眼睛,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知道,自己至少保住了家人不会因为他的丑闻而蒙羞。

赵天宇拿起手机走向别墅外的露台。五月的夜风带着反常的寒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拨通了龙武的号码。

"龙探长,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休息。"赵天宇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事情有些紧急。"

电话那头传来龙武虚弱但兴奋的声音:"赵先生?是不是有线索了?"

"案子已经破了。"赵天宇简短地说,"凶手是赵纯,他承认了一切。现在人在我手上,不过..."他故意留下意味深长的停顿。

龙武立即会意:"我明白了。我这就联系同事去接手。至于...其他细节,我会处理干净。"

尽管隔着电话,赵天宇也能想象龙武眼中闪烁的光芒——这个固执的华裔探长终于能给他的搭档一个交代了。

挂断电话后,赵天宇望向远处。

城市灯火如同繁星坠落人间,而在这璀璨之下,黑暗的规则仍在无声运行。

他摸了摸腰间的神龙棍,冰冷的金属触感提醒着他即将到来的风暴——教授,这个让赵纯临死前仍心存敬畏的名字,究竟是何方神圣?

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呼啸声,赵天宇站在原地没有转身,这件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带走了最后一缕烟草的气息。

不久的明天,他将正式接任天门门主;而现在,他必须先学会与魔鬼共舞。

警笛声撕裂了凌晨的寂静,红蓝相间的警灯在梅家庄园的铁艺大门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约翰逊探长——一个身高近两米、皮肤如黑檀木般发亮的非裔警官——率先推开别墅雕花大门时,皮质警靴在柚木地板上踏出沉闷的回响。

"所有人不许动!fBi!"他举起警徽的动作让袖口露出监狱纹身,那是他卧底黑帮时期的纪念品。

大批全副武装的警员如潮水般涌入大厅,红外线瞄准器的红点在黑暗中织成死亡蛛网。

赵天宇靠在玄关的大理石柱上,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神龙棍。

他注意到约翰逊刻意避开了庭院里横七竖八的保镖——那些被火狼手下料理的梅家打手,此刻正像破布娃娃般堆在喷泉旁边。龙武的电话显然起了作用。

处理完别墅这边的事情以后,约翰逊又带着手下的警员押着梅清,在赵天宇的陪同下前往了梅家庄园。

"地下室在酒窖后面。"赵天宇用下巴点了点方向,声音轻得像在讨论早餐菜单。

梅清被两名警员架着,西装裤裆处深色的尿渍正在扩散,这个曾经趾高气扬的律师现在像条脱水的老狗般发抖。

当警用电筒的光束刺破地下室的黑暗时,腐臭的空气裹挟着呜咽声扑面而来。

约翰逊的喉结动了动——即便见过墨西哥毒枭的屠宰场,眼前的景象仍让他胃部抽搐。

二十多个女人像货物般挤在铁笼里,有些人手腕上还拴着狗链。

最靠近门口的亚裔女子突然尖叫着往后缩,她溃烂的指甲在水泥地上刮出带血的痕迹。

"上帝啊..."年轻警员的配枪哐当掉在地上。

墙角的监控屏幕仍亮着,循环播放着不堪入目的施暴画面,日期显示最近的一次就在六小时前。

此刻梅家庄园主宅的灯光次第亮起。

梅长风穿着真丝睡袍带着家族的其他人赶来的时候,紫檀手杖将鹅卵石路面敲得咚咚作响。

"谁给你们的胆子!"这位龙族商会的泰山北斗声音还在发颤,身后跟着十几个睡眼惺忪的梅家子弟。

然后他看见了被警员搀扶出来的女人们。

梅清别墅前的草坪上,受害者们裹着应急毯在晨曦中瑟瑟发抖。

有个金发姑娘突然挣脱医护人员,疯狂抓挠着自己的手臂,直到血肉模糊。

她凹陷的眼窝里,瞳孔已经放大到几乎占据整个眼眶。

梅长风的手杖啪嗒掉在草地上。

老人踉跄后退时,他注意到其中一个女孩穿着印有梅氏企业logo的保洁制服——正是上个月写字楼失踪的清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