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小禹 作品

第716章 未接手天门做准备

赵天宇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嗒嗒"声。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应该是昨晚赵纯口中的那个教授的手笔了。"

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可惜赵纯临死前也没说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现在唯一能联系到他的那部手机也成了空号。"

铁盾站在一旁,宽厚的肩膀在墙上投下一道阴影。

他注意到赵天宇的太阳穴在微微跳动,显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天门内部的叛徒尚未肃清,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神秘的"教授",就像一团迷雾笼罩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门主,"赵天宇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去找司马长空商议,"我们得把这件事汇报上去。"

他的黑色风衣在走廊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铁盾紧随其后,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司马长空正在书房品茶,袅袅茶香中,他听完赵天宇的汇报,轻轻放下青瓷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赵纯这个人,死到临头难免会夸大其词。"他抚摸着茶杯边缘,目光深远,"我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什么教授的名号。"

赵天宇的眉头却没有舒展:"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戴维也提到过,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暗中活动。这两件事会不会......

"无凭无据的事情,不必过分担忧。"司马长空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茶水的倒影在他眼中晃动,"江湖传言十有八九都是虚张声势。等查到确凿证据再作打算也不迟。

离开司马长空的别墅时,走廊的灯光将赵天宇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表面上应承着"静观其变",心里却始终萦绕着不安。

铁盾注意到他攥紧的拳头又慢慢松开,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夜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灌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却吹不散两人心头的阴霾。

回到家中,赵天宇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纽约璀璨的夜色。

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但他的思绪却无法平静。

司马长空的话虽然有理,但他总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放下——无论这个"教授"是否真的如赵纯所说的那般强大,至少得摸清对方的底细,否则永远处于被动。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火狼的号码。电话接通后,火狼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天宇,有什么指示?"

"让兄弟们平时多留意一下。"赵天宇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尤其是和石榴花有关的人或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火狼没有多问,只是干脆地应下:"明白,我会让他们盯紧。"

挂断电话后,赵天宇微微眯起眼睛。

赵纯既然能和"教授"联系,说明这个人很可能就潜伏在纽约的某个角落,甚至可能正暗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

沉吟片刻,他又拨通了珍妮的电话。电话那头,珍妮的声音略显疲惫,但依然干练:"赵先生?"

"龙武的案子,我想请你继续盯着。"赵天宇语气凝重,"他临死前留下的线索很重要,如果能抓到凶手,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人。"

珍妮沉默了一瞬,随后坚定地回应:"放心,我会尽全力。"

安排完这些,赵天宇仍觉得不够稳妥。

他思索片刻,最终拨通了霍战的号码。电话接通后,霍战爽朗的笑声传来:"天宇,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赵天宇没有寒暄,直接切入正题:"纽约这边出了点状况,想听听你的看法。"

他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霍战听完,笑声收敛,语气变得严肃:"你的担忧不是没道理。赵纯毕竟是天门三长老的儿子,见过大风大浪,能让他忌惮的人,绝不简单。"

"我也是这么想的。"赵天宇沉声道,"但现在除了石榴花这个线索,我一无所知。"

霍战沉吟片刻,随即说道:"这样,我会让手下的雇佣兵多留意。他们全球执行任务,消息比你灵通。一旦有发现,我们立刻互通消息。"

赵天宇微微松了口气:"谢了。"

霍战笑了笑:"你我之间,不说这个。你自己也小心点,别被人阴了。"

挂断电话,赵天宇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动,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神。

他知道,风暴正在逼近,而这一次,他必须比对方更快一步。

最后,他决定将上官彬哲和戴青峰两人一同找来,以便传达重要信息。

他深知国内的龙门和青狼帮在这方面的作用不可小觑,因此必须让他们同样对相关事宜保持警觉。

毕竟,国内可是他的根基所在,绝对不能有丝毫闪失。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赵天宇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然后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品味着威士忌,让那醇厚的酒液在舌尖流淌,舒缓着身体的每一处紧绷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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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失踪案已然侦破,龙武的案件也有纽约警方在全力侦办,此刻的赵天宇已无急事缠身。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需要为接任天门门主这一重要角色做好充分准备。

他在心中暗自盘算着,究竟该从何处着手,怎样才能稳稳当当地坐上门主之位,并且带领如今实力已然强大的天门更上一层楼呢?

在家中稍作休整三天之后,赵天宇便接到了司马长空的召唤。

他二话不说,带着铁盾一同前往司马长空的别墅。

抵达目的地后,赵天宇嘱咐铁盾在外面稍候,自己则迈步走进别墅,去拜见司马长空。

赵天宇站在司马长空的书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抬手轻叩门扉。

檀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里面传来司马长空沉稳的嗓音:"进来。"

推门而入,赵天宇先是对着端坐在红木案几后的司马长空行了一个标准的抱拳礼,腰背挺得笔直。

司马长空微微颔首,示意他在对面的太师椅上落座。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前几天你一直忙着处理失踪案的事,我也没打扰你。"

司马长空端起青瓷茶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锐利的眼神,"现在事情告一段落,该把心思放回门内事务上了。"

赵天宇双手平放在膝上,指节不自觉地绷紧:"门主说得是,我已经调整好状态,随时听候差遣。"

"很好。"司马长空放下茶盏,瓷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明天我们就启程,带你巡视天门在世界各国的分舵。一来让你了解基层情况,二来也让下面的人都认识认识你。"

赵天宇心头一动,立即明白了司马长空的深意——这是在为他继任门主铺路。

他下意识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脑海中浮现倪俊婉和孩子的笑脸。

上次去意大利期间发生的变故还历历在目,若不是那次远行,或许就不会与赵纯结怨,更不会有后来这一连串的血案。

"这次行程预计多久?"赵天宇谨慎地问道,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司马长空抚摸着案几上的玉镇纸,沉吟道:"三个月左右。等我们回来,差不多就可以正式交接门主之位了。"

三个月。赵天宇在心里默念这个数字,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婚戒。

司马长空似乎看透了他的顾虑,淡淡道:"你可以让家人先回国。等我们回来后再接他们也不迟。"

离开书房时,夕阳的余晖将走廊染成橘红色。

赵天宇快步回到别墅,一进门就看见倪俊婉正在客厅陪赵紫旭搭积木。

孩子银铃般的笑声让他的眉头舒展了些许。

"要出远门?"听完丈夫的讲述,倪俊婉的手指微微颤抖,积木塔轰然倒塌。

赵紫旭不满地嘟起嘴,但很快又被新玩具吸引了注意力。

"三个月。"赵天宇握住妻子冰凉的手,"这次让冷冰他们都陪你们回去。孙媛媛也一起。"

次日清晨,肯尼迪机场的玻璃幕墙映出一行人忙碌的身影。

赵天宇蹲下身,将儿子高高举起:"在家要听妈妈的话。"赵紫旭咯咯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完全不明白离别的含义。

登机广播响起时,倪俊婉突然抓住赵天宇的衣袖:"一定要平安回来。"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赵天宇郑重地点头,在妻儿额头上各落下一个轻吻。

转身走向候机厅另一端时,赵天宇看见司马长空正在vip通道前等候。

梁伯和影伯分立两侧,二十名黑面军精锐如同雕塑般静默伫立。

黑面递来登机牌,金属徽章在他黑色皮衣上泛着冷光。

"第一站,德国。"司马长空拍了拍赵天宇的肩膀,率先迈入通道。

赵天宇最后回望了一眼家人离去的方向,随即挺直腰背跟了上去。

玻璃幕墙外的跑道上,两架飞机正朝着相反的方向滑行。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天宇跟随司马长空穿梭于欧洲各国,亲眼见证了天门在海外庞大的势力版图。

从伦敦阴雨绵绵的金融中心,到巴黎纸醉金迷的地下世界;

从柏林肃穆严谨的军工企业,到罗马古老街巷中的隐秘据点——天门的分舵遍布欧洲大陆,虽规模不一,却都在当地盘根错节,拥有不容小觑的影响力。

赵天宇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天门不仅仅是一个江湖门派,更是一个横跨政商两界的庞然大物。

在维也纳歌剧院的金色大厅里,他们与某国政要"偶遇";在瑞士银行的私人金库中,他看到了天门数百年积累的惊人财富。

每一次会面,每一处产业,都在刷新他对这个古老组织的认知。

欧洲之行结束后,他们横跨大西洋,来到美洲大陆。

与欧洲分舵的深沉老练不同,美洲的天门势力更加张扬外放。

纽约地下拳场的血腥搏杀,迈阿密港口夜晚的隐秘交易,墨西哥边境呼啸而过的武装车队——这里的行事风格简单直接,却同样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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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宇没有仅仅满足于表面的视察。

每到一处,他都会细心观察分舵运作的细节,将发现的隐患和不足默默记录在随身携带的皮质笔记本上:布鲁塞尔分舵财务监管松散,里约热内卢的武装人员训练不足,芝加哥的情报网络存在漏洞......这些细微的观察,都将在未来成为他改革天门的重要依据。

然而,就在赵天宇全身心投入天门事务时,暗流正在总部涌动。

三长老赵潇组织着自己手下,正在秘密串联各处分舵,暗中阻挠赵天宇接任门主的计划。

他们利用这次巡视的机会,在赵天宇看不到的地方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

亚洲之行的节奏明显慢了下来。

东京银座的高层办公室里,年迈的分舵主恭敬地奉上珍藏多年的清酒;曼谷金碧辉煌的寺庙中,当地势力领袖以佛教礼仪相迎。

这里的氛围更为闲适,却也暴露出天门在亚洲影响力相对薄弱的问题。

行程的最后一站是冰天雪地的莫斯科。

在克里姆林宫附近的私人会所里,司马长空带着赵天宇会见了战斧帮的帮主。

酒过三巡后,赵天宇借故离席,秘密与松采沃兄弟会会长伊万·彼得罗维奇会面。

"我的朋友!"伊万张开双臂,浓密的胡须上还沾着伏特加的酒渍,"夏威夷的阳光没能晒黑你的皮肤,看来你更适合俄罗斯的冰雪。"

赵天宇与他重重拥抱,两人在壁炉前低声交谈。

跳动的火焰在他们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就像此刻天门内部正在酝酿的风暴,无人知晓最终会将谁吞噬。

当私人飞机终于调转航向,朝着纽约方向飞去时,赵天宇望着舷窗外翻滚的云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本写满笔记的皮质本子。

三个月的旅程即将结束,而真正的考验,或许才刚刚开始。

三个月悄然流逝,令赵天宇深感诧异的是,天门总部竟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他站在纽约高层公寓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威士忌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暮色中泛着诡谲的光。

这反常的宁静让他脊背发凉——暗处的敌人要么彻底放弃了阻挠,要么正在编织一张足以将他绞杀的天罗地网。

杯中冰块发出细微的碎裂声,赵天宇仰头饮尽辛辣的酒液。

他更相信后者。这三个月跟随司马长空巡视各地分舵的经历,让他亲眼见证了天门这个庞然大物的真正面目:横跨五大洲的灰色帝国,数万死士,万亿资产流动时掀起的金融暗涌。

权力王座前堆积的尸骨,足以让任何野心家变成嗜血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