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你们倒是每个人都运筹帷幄,却要让我娘,让我干爹干娘,让我的家人受委屈?
晏榑,别人说我冲动,那是他们不了解我。
你说我冲动,你应该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这样性格的人。”
李杳甩开他,“刚刚就是红脸不出现,那司马太傅也伤不了我。但我还是跟人道声谢!”
她大步朝前走去。
“杳儿,”李寄风走在她旁边,“别在乎别人的看法。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那我要杀皇上!”李杳随口道。
“我跟你一起!”李寄风提起唇角,“但我知道你不会。”
李杳低笑一声,“看他到底是在唱戏,还是真的中了降头。如果他只是被美色迷惑,那我还真有可能!”
“希望他不是!”李寄风低声道。
“啧!”小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朝前看去,“她又生气了!”
“公子,你不该说这样的话。你应该跟寄风公子一样,顺着杳儿小姐的脾气来。您看他们现在多么的合拍。”
红脸诚实地说着眼前所见,“寄风公子比你更了解杳儿小姐。”
小九敛目,“本公子也了解,只是不能像李寄风那样肆意罢了!”
他朝里头走去。
红脸追上,“公子,刚刚属下与司马太傅交手,他那功夫跟属下与古族长老交手时有些相似。”
“你没听杳儿说的吗?”小九轻睨了一眼红脸。
“这司马太傅本就跟古族之人关系匪浅。咱们寻找的方向,一直是对的。
司马太傅和司马皇后,就是古族安排在京城和宫中的人。”
“还是杳儿小姐厉害,只今天这番动作,就逼得司马太傅出手。
他想隐藏自己没有功夫这件事情,也是藏不住了。
就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又信了他的话。”
晏榑又是一笑,“进去就知道了!今晚注定热闹。”
杳儿很急,他也很急。
原本他是没有做好准备的。
但既然杳儿急着出手,他未必不能做好后盾。
乾坤殿中,皇上坐在那金灿灿的皇位上。身旁坐着司马瑶,同样是一身的光亮,满头珠翠耀眼夺目。
李杳不是没有见过司马瑶。
但两年多前所见,跟今天真是大相径庭。
一个人真的可以隐藏得很好。
若非敏贵妃失势,无法再与她争斗,这司马瑶或许还要再等许多的时日。她真的很能忍。
同样,司马太傅亦是一样的能忍,在敏贵妃与靖王当势的那几年,他硬是一声不吭,能让大女儿在皇宫像被打和冷宫一样任人践踏。
不过短短两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因他们又被四大古族用上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李杳望着司马皇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那就是常宁死了之后,司马皇后还开始出手的。
“杳儿,还真是你。”皇上摇了摇头,“朕在宫里都知道外面闹成了一锅粥,就猜到可能是你回京了!”
李杳上前,“皇上,您知道杳儿回来就会闹事,为何还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她踢了一脚关在收缩网中的司马兰。
司马兰哇哇哭出声。
“姐姐,救我!”
“爹,救我!”
“皇上,救救臣妾!”
司马兰哭声十分的聒噪,皇上忍不住皱眉。
“皇上,这盛小姐脾气未免太大了一些,本宫的妹妹再怎么不是,也是她的嫡母,怎么能这样对待当家的主母呢?”
司马瑶当然替她的妹妹说话。
何况把妹妹嫁去战王府还是她的主意。
她还劝得皇上同意,说是能趁此机会,笼络战王的心,让战王看出皇上对他的重视。
甘心卖命!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知道,这样只会让战王府对皇上生出更多的嫌隙。
因为她早就了解,战王夫妇对这个盛杳的宠爱,以及战王世子夫妇之间有多么的恩爱。
她就是要让战王府对皇上生出不满。
她不这么做,又怎么替常宁报仇?
心里发出一声哼笑,司马瑶冷漠的目光投到李杳身上,“这般不敬,就是你那乡下母亲教你的?
就算你是战王府的小郡主,可是世子妃跟前,也得行跪拜之礼。
你竟把她绑了,还关进这样的网子中,在全京城百姓面前羞辱。
可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可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皇后,”李杳不像司马瑶只敢在心里冷哼。
她是直接哼出来的,“本小姐有把皇上放在眼里,若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在战王府的时候,本小姐就杀了她!”
她指着司马兰,“之所以留着她的性命,到皇上跟前。就是因为把皇上当作明渊的明君。”皇上轻轻点着头,“杳儿的性格我了解,她是这个脾气。”
他似乎安慰地看了一眼司马瑶,“皇后,她这脾气难改,你多担待点。
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
小主,
“误会?”司马瑶眼睛一红,“皇上,这不明摆着的吗?她这是给小妹难堪。
小妹可是世子妃,也是将来的战王妃。
这盛杳怎么说也是个晚辈,怎么能这样待小妹呢?”
她又看着苍老的司马太傅夫妇,“皇上,您再看本宫的爹娘,他们都一把年纪了,却还要为妹妹操心,您能忍心吗?”
皇上揉了揉眉心,又微微点头。
“皇后,你也说得有理。”
皇上又看向李杳,一副十分困倦的模样。
“要不杳儿你跟世子妃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不管有什么误会,你们总归是一家人。
回去好好过日子!”
李杳便是在此刻看了出来,皇上在和稀泥。
皇上不想责备她,她不想得罪司马家。
那眼里的倦意,分明是装出来。
李杳脑子飞快地运转,想着是不是再考虑一下皇上的处境?
毕竟所有人都说她冲动了。
就连小九也在说她冲动。
此刻冷静下来,确实有那么一丢丢。
“咳咳,”正当她想好托词准备开口的时候。
司马家的人不愿意了。
司马太傅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这盛杳不是在打他国丈的这脸吗?
他在明渊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被一个小杂种,在城门口教训。
这口气,叫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皇上,兰儿是微臣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从未受过如此委屈。
盛杳不过是战王府一个丫头片子,这才刚回王府,就这样对待微臣的女儿,以后指不定还要如何对待!”
“无论如何,不能就这样放过她!”司马太傅显然还没有收到从琼城传来的消息。
要不然,他现在绝对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