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就是不痛快。
他看着宋时风他们三个人在他的院里吃喝说笑就感觉自己的领地被别人侵犯,产生了一股由衷的反感。
杨家宝很识相,没呆几分钟就走了,走之前还跟宋时风一起收了桌子,可那个喝醉的却占了宋时风的屋子!
那是他的屋子他的床,是他让给宋时风的!
看宋时风给他扒外套盖被子还脱鞋闫冬那个火大,拽着正给他盖被的宋时风就往外走。
“还给他脱鞋盖被,一会儿是不是还要伺候他洗脸洗脚啊。”闫冬气哼哼的,脸拉的老长。
“我闲的。”宋时风翻个白眼,直往外拽胳膊,“你别拉我,胳膊让你拽断了。”
“我看你就是闲的,天天跟他们俩不务正业的混一起,班都不上了,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胡扯什么,”
“我胡扯,你忘了煤矿上还有一个心心念念想踢出去的股东?现在是不是人家把你踢出来了?”
“我好着呢,别乌鸦嘴啊。”这话宋时风可不愿意听,一点都不愿意让人说自己不务正业,“我上班还用跟你报备?”
“我稀罕你报备!”闫冬丢开他,进屋哐的一声合上了门。
“诶。”宋时风看着面前紧闭的屋门,只有一个想法,这家伙发什么神经?
一回来就怼他,自己招他了?他仔细想了一遍,他可以确定,没有。他多贴心啊,院子扫了,大黄也喂的饱饱的,哪儿哪儿都好,好的不能再好。
那他发什么神经?难道是在外面受气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工作嘛,尤其是给人打工自然有不顺心的时候。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小屁孩儿计较。
宋时风扭头进了厨房,这个点儿回来八成没吃饭,下点面条哄哄他。
今晚还指着他的床睡觉呢。
嗯,就是这么功利。
宋时风在厨房忙活了好大一会儿,下了两碗面。方便面。别看是方便面,材料老丰盛了,每碗都是两包面,两个荷包蛋,外加两根火腿肠,红红火火的两大碗,看着热闹闻着喷香。
不错,不错。他满意的点点头,在厨房门口喊了一嗓子,“出来吃饭。”
闫冬在屋里磨牙,吃吃吃就知道吃!
可他出来的速度一点不慢,宋时风话音儿刚落,那边门就开了。
“方便面?”闫冬那个心啊,都不知道要给个什么表情,弄了半天就下个方便面!
“吃不吃?不吃都是我的!”
干嘛不吃,就是方便面这家伙也是头一回做,吃他那么多顿还没找回了,当然要吃!
别说,方便面煮的不错,不知道吃了多少包才练出来的手艺。
唏哩呼噜一碗面下去,闫冬舒坦了,好像胃里有了食儿心里头的气闷都给压住了,看宋时风都顺眼了。
“以后别什么人都往家里招。”他开口。
“原来你在气这个。”宋时风可算知道了,“行行,你的地盘你做主。”不就是让朋友喝了回酒,至于吗?
闫冬看着他,很严肃,“我这儿晚上不留外人。”
“本来也没想留,谁知道他酒量比猫还浅,两瓶啤酒就醉,早知道我才不跟他喝酒。”说到这儿他也哭笑不得,看闫冬的神情还不好,就恶狠狠的骂,“要不卢霆让我照看他,我就把他扔外面去,冻死他!”
“呵呵。”闫冬冷笑,“今晚某人准备冻死吧。”
“别啊,你舍得?”宋时风很没正经的用膀子去蹭他,“舍得呀?弟弟?”
“滚!”弟弟弟,谁是你弟弟!
“就不滚,就不滚!”没皮没脸宋时风整个人扑到闫冬背上,然后,狗子兴奋的抱住了主人腿,眼巴巴的盯着他们俩,说是帮腔可以,说是护食儿好像也没问题。
“看看,大黄都不介意。”宋时风指着狗睁眼说瞎话。
“大黄那是让你滚下来,他上!”论了解大黄,当然还是主人,瞅一眼就知道狗子开始人来疯。
“想都别想!”宋时风死死的霸占最佳地形,说啥也不让。笑话,这是他今晚的通关大道,给狗让路,没门!
闫冬一把扯住他箍在他前胸的胳膊,“下不下来?”
“不下不下。”宋时风嚣张的紧了紧胳膊,“除非……喂!”
闫冬突然往前一耸站了起来,手攥着宋时风的胳膊,就那么把他撸在了背上,像极了背麻袋。
“放下放下!”宋时风嗷嗷乱叫,两条腿晃荡着没着没落。
正嗷嗷乱叫着,就感觉闫冬一条胳膊往回一捞,胳膊肘拐住他一条腿,另一只手再一捞,两条腿都被俘虏,关键是两只手也没被松开,他,他到底怎么办到的!
交叉十字背,宋时风领教了个彻底。
“你别摔了我!”
闫冬听而不闻,托起背上那家伙往屋里走,步履矫健,跟身上没贴那一百多斤肉似的。
宋时风是真怕了他,说背就背一点预警都没有,他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被摔个大屁蹲。
就他这狗脾气,故意摔他一下真没地说理去。
闫冬倒没他想的那么缺德,只是把这个烦人精摔在了床上,接着转身借着位置卡在他双腿中间,把人按在了枕头上,定定的看着他。
两人距离不超过十公分。
“干什么你。”宋时风带着笑音。
闫冬看着他不说话。
“喂,快起开。”
还是不说话。
宋时风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才挣了挣,发现除了脑袋和两条腿,哪里都动弹不得。就是脑袋也被局限在两臂之间,活动范围小的可怜。腿更别提,八字大开半点忙帮不上。
“操。”他哭笑不得,“弟弟,咱有事说事,先放开哥行不?”
“谁是弟弟?”闫冬终于开口了。
“你呀,谁小谁弟弟。”宋时风看他开口了反而不急了,笑嘻嘻的说。
闫冬深深的看他一眼,突然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小?”
宋时风,宋时风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操!”接着急头白脸的骂道:“人不大花花肠子不少!老子问你这个了吗!老子问了吗!老子一点也不小!比你大!大得多!”
闫冬那眼神就别提了,宋时风看了就火大。
娘的,大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奶奶的就那手感,绝对是个万里挑一的大家伙!
小兔崽子吃什么长大的!
宋时风的心里活动都要赶上一场好戏了,可脸上还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死死的盯着闫冬,输人不输阵。
“谁是弟弟?”闫冬又问一句。
“你是弟弟,弟弟弟!”事关男人尊严,宋时风死鸭子嘴硬,硬撑到底。
闫冬突然把手搁在他腰带上。
“干嘛!”宋时风一把按住。
“比比。”
“滚!”宋时风死命拉住腰带,如同护住贞操的少女。
“谁是弟弟?”他给还是那句。一副你不给我个我喜欢的答案我就脱裤子的流氓样。
宋时风深恨自己平日缺锻炼,关键时刻只能被人压着打,他咬牙切齿了半天也没办法承认自己是个弟弟。
为男人的颜面,死也不认。可威胁之手始终没有离开裤腰半寸。
“谁也不是,行了吧!”最后,宋时风憋憋屈屈的折了个中。
闫冬的目光滑过他的裤子再扫到脸上,目光揶揄,勉强同意。
总算是他没再说点什么,不然宋时风非得恼羞成怒跟他打一架不可。
“赶紧起开。”真他娘的烦人。
“就不!”闫冬直接往下一倒,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胸口贴着胸口,手指扣着手腕,压的结结实实。
“诶呦,人肉垫子就是舒服。”说着他还故意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香又软!”
宋时风是那干受欺负的主儿?张嘴一口就咬住旁边的耳朵,狠狠的磨牙。
“嗷!”一个没防备,耳朵落入敌口,闫冬疼的叫出了声。
宋时风更得意,咬着死不松嘴。心里得意洋洋的骂,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他还没得意完,突然腰侧被人一捅咕,“哈哈哈……”人笑成了大虾米。
闫冬擡手摸了把耳朵,摸到一手口水,那叫个嫌弃,直接就抹在大虾米价值不菲的衣裳上。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宋时风疯了。
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你捅我一下,我给你一拳,发型乱了,衣裳散了,折腾的难舍难分。
“喂,跟你说件正经的。”终于折腾够了,宋时风倒在床上,顶着鸡窝头看着房顶。
“嗯。”闫冬靠在一边,胳膊挨着胳膊,眼里含着笑,心情很是愉悦。
他张了张嘴,想同他借钱,最后却说,“算了,没事。”
“有事就说。”闫冬话里带着丝丝的笑意,“是不是又缺钱了?”
宋时风诧异的看着他,难道他脸上写着缺钱两个字?
“你除了借钱这么为难还能有什么正经事?”闫冬一眼就看穿了他心里,嘲弄一句后从裤兜里抓出一把票票,数也没数直接塞他手里,“给。”
宋时风没接,“吃饭钱我有。”
“看上哪件衣裳了?”他直接去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搁他面,“缺多少直接拿。”
铁盒子里都是大票,怎么也有大几千,闫冬就那么很不在乎摆在他面前,连放盒子的地方都没藏着掖着,也不知道对他哪来的那么大信任。
他还就是信任宋时风,说不上来,就是深信不疑,看着他笑就欢喜,当然,最好是对他笑。买几百块的衣服什么的,他也没觉得不行,什么败不败家的,花钱买个高兴呗。
再说了,人家穿的也衬头啊,看着舒心。
宋时风顿时感动了一鼻子,不过还是把盒子一推,“谢了,我需要大笔的钱。”
作者有话说:
大船这本写完估计都攒不够给娃买裙裙的小钱钱了……
为啥都不看啊,是文有毛病?人设不好?节奏太慢?风格大家不喜欢?总之肯定是大船不好。
这一本大船已经不抱希望了,下一本争取写一个大家喜欢的。预收文大家收藏一下吧,哭。
下一本《窝在消防当后厨》谢谢收藏。
“猜猜今天的九哥出了什么黑暗料理?西红柿炖鸡和朝天椒炒苦瓜选一个。”下训练的队员们一脸轻松的调侃。
新来的萌新弱弱的问:“大厨做饭很特别?”
“不是特别,是难吃,要命!”老队员一脸郑重。
“那还不炒鱿鱼?”萌新一脸不能忍。
“炒了九哥鱿鱼谁给我们客修电脑,辅导孩子奥数,合算支队财务。”
“没了九哥谁给我们按摩松骨针灸治病?”
“没了九哥谁给我翻译日文韩文法文拉丁文龟甲文?”
“没了九哥谁我们争文艺比赛第一名?谁给我们弹琴吹箫拉二胡?”
队员一把揽住萌新肩膀,传授秘要:“小子,我告诉你,全队得罪谁都别得罪九哥,惹、不、起!”
萌新在脑海里画出一个人长着三个脑袋八只手的彪形大汉,这么多本事已经脱离了人类范畴。
大厨九哥拿着大勺敲敲盆子,对着新队员一笑,露出一对甜甜的酒窝:“今天有新队员,我加了一个菜,香蕉炒芹菜,超美味哦。”
萌新瞪大眼,这是九哥还是九弟?说好的三头六臂彪形大汉呢?
队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