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几年年年被老太太逼婚年年搪塞,可今年眼看是搪塞不过去了,这不,从过年一直催到夏天,三天一电话五天一通告,算是跟他杠上了。宋时风自己躲躲不掉推推不了不说,他妈还骚扰人闫冬,让闫冬监督他,劝他,给他介绍对象,还说事成了谢他大煤。
闫冬还没说啥,宋时风先受不了了,这也太委屈自己家属了,没名没分的跟他过了这么些年还让老太太一个劲儿的戳心窝子,给谁谁都堵心。关键是不是堵心一回两回,隔三差五就来这么一回,谁受得了。
这几年他妈跟闫冬关系可好了,虽然没再见过面,可俩人常常互相寄东西,对老两口的事比他这个亲儿子都上心,就唯独催婚这一条,让人郁卒。
所以,他决定出柜。
当然主要也是他看刘二花同志对老三跟他家顾卫峰态度明显好转,去年过年连妈都叫上了,老太太这明显就是接受了死心了,他就觉得吧,自己这事好像也能提提了。
不过出柜也得讲究策略,出个柜就跟家里断绝关系啥的那是傻子干的事,他宋时风家庭爱情都要!
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既不伤了老娘的心又不毁了自己的情,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刘二花同志提了个要求,要来看看大申城。对了,人家前脚刚游完京城,现在要换地图。
宋时风当然二话没有,欢迎之至。
就在去年他终于还是把公司搬到了申城,业务量大增,各种名人顾客来回出入奔波,小县城光是交通不便就带来不少麻烦,再加上每年要办夏冬两季的大秀也来回折腾不起,他们就举公司搬迁了。
基本所有人都跟着动了,只有一位生产在即,等休完产假也会奔赴。这么说吧,谁这会儿嫌远不愿意走都是傻子。明显,公司一个傻子都没有。
宋时风搬了闫冬当然也不可能还呆在这儿,现在他的公司也越做越大,分了好几个分厂,他现在已经不主抓工厂,而是把中心放在了销售以及品牌维护,基本就是个空中飞人。他也在申城买了写字楼,同一栋不同层,就因为晚买了一年,价钱比宋时风贵了不少,还好这一年风调雨顺,买个房子还是可以的。
就这样他把销售加盟搬到了申城,人是三天两头飞,可再忙一周也要跟宋时风好好吃顿饭聊聊天,一个月也要休两天假过二人世界,不能因为工作忙就忽略了爱的人。
这么说吧,人家俩人现在就是爱业双丰收,就差打通任督二脉就能神功大成。
现在,任督二脉也来了。
宋时风是啥也不管了,天天就陪吃陪玩陪逛街,玩儿累了晚上直接带老两口回家睡,二十四孝好儿子说的就是他。
老两口住着两百多平的江景房,不止一次的感叹,这家里冷静了。
“老二啊,你看你这大的房子一个人住多空啊,我说话都有回音。要是有个媳妇再生个儿子不就热闹了?”刘二花旧事重提。
“谁说我一个人住?”宋时风没骨头的瘫在懒人沙发上,“闫冬来也都住这儿。”
“那能一样吗?闫冬就是借住,总有一天人家要成家,人家能跟你过一辈子?”刘二花是半点没有往歪处想,在她看来老三那情况是一万万里没一个,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老二就是在外头野惯了,有钱有名气了飘了,挑花眼了。他可是从十几岁开始就说要娶个天仙回家做媳妇,根本不可能有其他情况。
“能!”宋时风斩钉截铁的说。
“能个屁!”刘二花瞪眼骂道,“你少来这套,三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有点正行?”
“妈,跟您说实话吧。”宋时风郑重其事的看着他,“我这辈子都不结婚了,我就自己过!”
“你少来!”刘二花根本不信。
“你原先不一直嚷嚷着要找个最俊的媳妇?怎么又成独身主义了?”宋长河问。
“我是怕了,当年让女人坑过一回,差点没倾家荡产人财两空,要不是运气好这会儿说不定你们都见不到我了。”宋时风一抹脸丧丧的坐在一边。
“别瞎说!”刘二花骂一句,“怎么回事?什么人坑你了?你赶紧说。”
“这事老三也知道,就是我刚去挖煤挣了点钱的时候。”宋时风添油加醋的把那回受骗说了一遍,末了自嘲道,“我一直以为自己遇见了爱情,可到最后才发现人家只是想骗我血汗钱。”
“你这死孩子怎么一点风都没给家里透过?这么大的事就自己扛了?要是顾卫峰没把人逮着你那好几十万还有你弟弟的好几十万不都让人给骗了?”说着老太太气就不打一出来,“你说你,自己上当还不够还带累老三,你是不缺心眼啊你!”
“妈!你的重点歪了好不好?老三那不是好端端的一根毛都没少?现在在说我受骗的事,我被骗了,我被伤害了,重点是我好吗?”宋时风被喷得哭笑不得。
“你活该!”刘二花张嘴就怼,“要不是你有俩钱就嘚瑟能碰上仙人跳?你该反省自己怎么就让人盯上了!你看你弟,看顾卫峰,人家哪个生意比你小,怎么人家就没有被盯上?”
宋时风竟然无言以对。
“那个骗你的女人抓住了吗?”宋长河问。
“跑了,再没露过面。”说到这个宋时风还是一脸愤愤,“要是让我再碰上非得让她把牢底坐穿不可!”
“你还是先管管自己吧。不行,我看还是得先给你找个对象管着你,不然指不定后头你还怎么作呢!”
刘二花这脑回路神奇得宋时风都跟不上套路,把他都整的蒙圈了,“不是,妈,我不找对象,我现在见着漂亮女人往我跟前凑我就忍不住想她们都是想骗我钱的,我就喜欢不起来。”
“那就找个贤惠的,不那么漂亮的。”
“不漂亮的我看不上!不是,是漂不漂亮我都不喜欢!我不喜欢女的了!”
“那你还喜欢上男的了?”
“呃,嗯,我向老三学习。”宋时风就坡下驴,半真半假的应道。
“滚你的!”刘二花抓起身边的抱枕就丢过去,“你好的不学!你要敢鬼混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妈,你这是双标!老三人都领回去了我也没见你动他一根毫毛,不对,是一句重话都没有,到我这就要打折不的腿,你是不是我亲妈呀?”宋时风真要委屈死了。
“我就双标!”刘二花理直气壮的瞪着儿子,“也不看看你都干得什么事,老三考第一你也考第一,一个正着数一个倒着数。老三做生意你跟着干,人家挣钱了你呢?被那帮狐朋狗友哄了多少还剩几个?从小就不牢靠,还怪我双标,我要不管着你裤子都能让人哄了去。”
“我现在不也好了?老说小时候不懂事的那些干嘛?人还不会长大了?”
“长大了不也让人给骗了?”
“得得,不说了,反正别给我介绍对象了,我不要!”说完宋时风就钻进自己房间,宣告卖惨攻心失败。
本来就是顺势买个惨,表示自己被女人伤了,怕了,不想找对象了,好为后面出柜做铺垫,怎么最后成了跟老三大pk?又变成了自己会,他少不更事的黑历史就洗不掉了还是怎么的?
宋时风丧的要命,人啊,果然不能犯错,犯了那就是一辈子的把柄,逃都没得逃。
“老二,明天去哪个什么庄,你别忘了!”刘二花还在外头喊。
“知道了。”真是,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柜成功?
结果第二天突然暴雨倾盆,哪儿都别想去,直接家里蹲。
第三天依旧大雨,第四天大雨转小雨,似乎要停了,可没想到半夜又下了起来,从此一个多礼拜天天阴郁绵绵,到处都湿漉漉的,别说出门玩儿了,就是在家都嫌潮乎乎。
一家三口第一次见到传说中梅雨季节的威力,宋时风觉得天再不晴自己都要张蘑菇了,更别说老两口了。
刘二花呆了几天就受不了嚷嚷着要走,宋时风没办法,只好给老两口定了票,飞机票就别想了,这天气宋时风看着就感觉不安全,定了后天火车票。
结果人都到火车站了却没走成,回去那趟车有一断铁路被大水冲垮,没办法通行,什么时候能修好不好说,反正大家正在抓紧修,争取早日修好。
没办法只好又退了回去。等啊等,没等到火车通车,到等来了大洪水。开始只是电视里有零星报道,可紧接着没多长时间就变成了铺天盖地的受灾新闻,这里被淹了那里被毁了,这里来了子弟兵,那里去了武警部队,这里牺牲了战士,那里冲走了爷孙,弄得人心都揪起来。
刘二花顿时咯噔一下,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到了老大当兵的部队。可怕什么来什么,老大他们整个团都出动了,只知道去出任务了,具体去哪儿却没人告知。
给老大部队大了电话又打电话给大儿媳,从容镇定的安慰了一番后,一挂电话人就慌了神。
抗洪抢险她在电视上见了,一个个的有苦又累就算了,可还有危险啊,万一出意外怎么办?老大他不会水啊!
顿时刘二花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出来进去打转转却没有一点办法,最后还是老伴儿个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盯着电视看,对着电视上的人找儿子。万一在里面看到呢?
可是人海茫茫又哪儿能正好就被采访到?一天两天三天,找不着老大她是满心的担心害怕上火着急,然后忍不住各种找茬,找老伴儿的找儿子的,找自己的,二百平的房子都是她的声音,立体环绕绕梁不绝。
宋时风被收拾的没脾气,他知道二老着急,他自己也急,抗洪救灾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就得填命,他家老大现在就一个小营长,真不够洪水冲两回的。刚升职没多久就碰上这么个要命的活儿,也是没谁了。
就在家里一筹莫展的时候,宋时风突然在网上看到了老大的照片,一身的泥水满脸严肃的在说什么,背后就是不知名的大坝,汹涌洪涛拍岸,看着就惊险万分。
再一看题目,《抗洪前线战士的一天》,好吧,这还是个记录片。
宋时风大致看了一遍,还好没有什么生命危急的事情,老大奉命守着的大坝已经守住,就是部队明天就要转移去下一个地方,再见也不知得什么时候。
当即他回家给二老看了电脑上的照片,刘二花虽然心疼怀里,看着直说瘦了。可不是瘦了,一张脸骨头都要戳出来似的,就显得俩眼大。
虽然看着人是遭了罪可至少有了消息,老两口的一颗老心算是暂时放进了肚子。可看到最后人又要去别的地方抗洪她顿时又开始牵肠挂肚,刘二花就叨叨:“怎么就可着一个部队霍霍?就不能让孩子歇歇吗?没看见人都累成什么样了?”
虽然是牢骚一大堆可她也知道这事谁摊上也么办法,军令如山,老大是人民子弟兵,他不上去谁上去?
就此刘二花添了个上网追帖子的爱好,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硬是逼着自己学会了上网,学会了用一根手指头在键盘上戳拼音搜索抗洪消息。别说,后来还真让她又找着一张,就是也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在一群泥猴儿一样躺在湿地上睡觉的人里面找到儿子的。
找着儿子的信息还不算,老两口还往灾区捐钱,宋时风孝敬的那些个大票基本都进了捐款箱,老两口一张没留。他们就一个最朴素的想法,这钱买了面买了水怎么也能帮着解决点问题,说不定儿子还能吃上一口。
刘二花自己捐了还不算,当晚逮住老三就逼人,“你们那么大公司挣那么多钱这会儿也该出点血吧,看看外面都成什么样了,别跟我说你铁公鸡一毛不拔。”
“妈诶,我的亲妈,这事还用您吩咐?我们的物资车都发出去三辆了。”宋时风无奈又骄傲的说,“水,方便面,火腿肠,小面包啥啥的发了一卡车,紧缺的药品发了一车,还发了一车的帐篷衣裳穿的用的。”
“这还差不多。”刘二花满意了。
“差多了。我们还在筹备物资,过两天还有一批发出去,你不知道现在各地都缺东西,买物资尤其是灾区急需的可难买了。”
“你不是挺忙的,要不干脆捐点钱,也省的操那么多的心。”
“那不行,谁知道那钱能不能到灾区落灾民手里?万一碰上个不长眼的手长的,我上哪儿哭去?”宋时风振振有词。
“可我们的钱都捐了……”刘二花顿时紧张起来。
“没事没事,我这不是说万一吗?毕竟我这不是一万两万,十万八万的。”
“十万八万还不行?你要捐多少?”
“一百多万总有吧,看这一期杂志销量,卖多少捐多少。”
“你,你个败家玩意!”刘二花震惊的瞪大了眼,在她看来有钱捐个十万八万顶天了,他儿子竟然一下子就捐一百多万?她免力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擡手拍了儿子一下,可见这家伙是真有钱了。
拍完直接交代,“你记得往你大哥部队那多捐点,都吃不上口热乎饭。”
“知道了,您放心吧。”
自从吃了捐献的红利,宋时风就爱上了捐捐捐,每年都会拿出一部分盈利去做善事,比如捐图书室,捐小学,赈灾,年年不落空。今年本来也就是按着常规捐物资,可没想到洪灾格外厉害,不到半个月大半个华国都裹了进去,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洪灾洪灾洪灾。所以就临时调整了捐献计划,一个月的杂志销量盈利是他们所有股东共同的意见,绝对不是他一拍脑门的爱好。
虽然全国都在发洪水,可他的杂志销量却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因为就在发行的前两天他就大力宣传了要捐掉这期收益,大家又买了喜欢的杂志又算是间接为灾区做了贡献,手里钱不多的小青年终于不用纠结了。
至于质疑声,说实话有,但不多,因为《大国时尚》的宋时风信誉实在是太好了,这些年年年捐,虽然都是大张旗鼓的,可没一回放空炮,就算有人诟病他居心不纯可也不得不说是家良心企业。要知道作为全国最顶级的时尚杂志一期销量是百万起步,一期下来纯利润也得百万打底,对于大家来说真的不少了。
宋时风不爱捐钱,他就捐物资,怕被挪用贪污是一个问题,更重要的是物资多呀,大大的卡车一车车拉满物资挂上印着杂志大名的横幅,所到之处全是宣传,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宣传自己杂志的机会。
嗯,就这么爱现,这么高调。
看见了他的捐物资效果,不少厂家也学他,可一时间筹集物资也是个问题,等问了厂家才知道,宋时风老早就定了物资,就等着哪儿受灾发哪儿,就连定什么物资都有清单,根本就是蓄谋已久。一个个除了咂舌就只能暗骂宋时风鸡贼。
其实人家也不是鸡贼,就是年年捐年年捐,需要东西都差不多,除了第一年手忙脚乱后面都是萧规曹随,跟他合作的企业都心里有数了,到那个点就会自动加紧生产,就等他上门下订单。
一起都安排妥当,天又下起了雨,宋时风懒得出门直接窝在家里刷电视,电脑被他妈占据,他只能跟老爸守着电视看。
“今年这天,百年不遇啊。”宋时风感慨。
“是五十年,上回建国前有一次。”老爸宋长河纠正道。
“爸,咱不用这么较真。”宋时风瘫在沙发上嘟囔。
宋长河盯着电视播新闻,没理他。正看着,突然指着新闻里说,“小闫上电视了!”
话音儿还没落地,死鱼一样的宋时风刷的站起来,两步跨到电视跟前,死死的盯住屏幕里满身雨水的闫冬。这家伙昨天还在工厂,今天怎么就跑灾区了!不对,这是重播,他到底什么时候跑灾区的?!
“小闫怎么也跑灾区了?”宋爸爸问出了他的心里话不说,嘴里在还在那儿重复电视上的记者采访,“水中救人?诶呦这洪水大的,弄不好他也给冲走了。这孩子真胆大……”
“他那是找死呢!”宋时风气急败坏的嚷嚷,“一个旱鸭子充什么大头蒜!光长个子不长脑,还在那儿跟我这儿暗度陈仓!”
“诶呦,那孩子可太胆大了。不过救人嘛,当时肯定没想那么多。不是,昨天打电话不是还说在工厂呢?那离工厂挺远啊,这天气他怎么过去的?”送爸爸问。
这个问题宋时风也想知道呢,拿起电话就打,可死打不通不说,带闫冬画面的新闻也过了。宋时风越想越生气,越想火越大,那个地方他知道,是他正筹备建着的分厂,可地皮还没谈下来呢,他跑儿那干嘛!
宋时风手里的电话就没放下过,一会儿一个电话,一会儿一个电话,直到天擦黑电话拨到发烫终于有人接了,可接电话的却不是闫冬,“宋主编,闫总暂时走不了。”
“怎么?还爱上灾区了?”宋时风没好气的讽刺。
“不是,闫总,闫总被警察带走了!”
宋时风蹭的站起来,“你好好说,怎么回事?不是才救人了?”
“就是那个女的,闫总好心把她救上来她反咬一口,说闫总想她她才掉进河里的。”
“屁啊!”宋时风脸上那叫个精彩,都不能用语言来形容,那死女人不想活了吧!
“明明一开是就是她老往闫总身上凑,闫总躲她她才掉进河里,可她就是咬定了不松口,警察就把闫总带走了。”那头还在委屈的告状。
“你等着,我这就过去!”宋时风哪儿来坐的住,擡腿就往外走。
“诶,要吃饭了你干什么去?”刘二花端着汤碗才要说开饭,就见儿子急急白白的要出门。
“救你儿媳妇去!”随着话音落下,人已经到了门外。
“儿媳妇?什么儿媳妇?”刘二花一头雾水的问一直在客厅的老头儿。
“别听他瞎咧咧,闫冬让人讹上了,他去帮忙。”
“怎么回事?”她紧张的问。
“我也没听清,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好像让个女人给讹上了。”
“这混小子!找小闫就找小闫,还救媳妇!”刘二花忍不住骂道,“都这会了还消遣他妈!小闫那么老实一孩子还有人讹他?这是欺负老实人呢?不行,我得给老二打个电话说说,必须把人好好带回来,谁欺负小闫就打回去,女人也别放!”说着就跑到电话边拨电话叽里咕噜好好交代一通,刚挂了电话就见老伴儿突然坐直了身体,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怎么了?脸这么难看?”
“不是,这小子不会跟老三一样……”
“绝对不可能!”刘二花给他一个大白眼,自信满满的说,“就你家老二不大点就会掀女孩子小花裙,毛儿没长齐就嚷嚷着要娶媳妇生儿子,让他找个男人过一辈子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可他到现在也没见找着媳妇。”
“那不是眼光高嘛。”刘二花想到这儿就又骄傲又无奈,“就咱们家老二这条件不挑拣可能吗?天天见得不是大明星就是大人物,我估计是挑花眼了。”
“是吗?”
“肯定是!”
“可我这心里怎么就是不踏实呢?”宋长河忍不住嘀咕,“你看见柜子里的衣裳没?好些老干部似的衣裳你见你儿子上过身?还有鞋架里的鞋,明明白白两个码,一人一半的,哪儿像是一个朋友借住?”
“不是,你说老二跟小闫……”本来还信誓旦旦的刘二花也不淡定了,实在是家里有了老三的前车之鉴……
“再找找!”老两口多饭也不吃了,开始翻箱倒柜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