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扶着门并不敢私自将人放进来,但明显脸上有些激动地神色,喊院子的里的人请向正雁来。
“师父,说是向师兄回来了!”
一句话让秋夜的燥热一下子燥热起来,本来围着向正雁凝神聚气的几个小弟子一个接一个地睁开眼睛,偷偷看向端坐在上方的人。
他们几个考核后虽然都被天渊派留下了,但也不过是入了个最不起眼的巳渊坛,但不久就听说自己师父唯一的徒弟在外面斩妖的事迹,一个个都挺起腰板来了,如今听说这师兄回来了,哪还有心思修炼。
向正雁倒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站起身来跟着那传话弟子去确认了。
向还寒等了一会,却听门前门外都传来脚步声,向正雁先身后之人来到门前:“回来了。\d¨a?s_h,e+n^k?s′.*c^o_m+”
向还寒没来得及回头,只朝向正雁匆忙行了一礼。
“向坛主!”
身后之人紧接出声,向还寒听得出是刚才碰到的小弟子。
守诚还没到门前便喊了一句,身边的守谦嫌弃地看了一眼,但实在没有拉住人。
借着门前的灯笼,向正雁和小弟子看清了守诚和守谦身上是皓天峰的衣袍,只是不知晓来意:“你们是?”
“这人都到门前了总不能是假冒的吧。”守诚笑嘻嘻地走上前来:“向坛主打扰了,刚才瞧见有长得像向师兄的人,不知是不是我两人看错了,少宗主让我们来确认下。”
一语落地,无人回话。
守诚嬉皮笑脸地凑上来,却察觉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闷,原本看向他们的向正雁一脸凝重地看向自己的弟子。
难不成这人真不是向还寒?
守诚吸了口凉气,眼珠子也转到向还寒身上,守谦的手甚至都已经开始掐诀。!j+j·w\x¨c¨.,i¨n^f-o.
却只听向还寒朝着向正雁说道:“我不曾去见,是偶然遇到。”
去见谁?见少宗主?他这一个小小弟子就算是立了天大的功,也不至于非得去少宗主面前显摆张扬下,守诚听得是一头雾水。
不过向正雁脸上倒是比刚才和煦了几分,朝守诚和守谦说道:“两位没认错。”
“啊啊,是吧。”守诚还没从这师徒间的哑谜里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应道。
两人在回程的时候守诚还在暗自琢磨:“难不成向还寒真去见江少宗主了,这向坛主就不认这徒弟不成。”
守谦回:“这向还寒与少宗主算不上熟识,若真是特意去见了,定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也对。”守诚耸了耸肩:“之前我还听说少宗主打过向还寒,不过后来又说向还寒以德报怨救了少宗主一命,这真真假假的传言,也不知道该听哪一个。”
“少听少说,多事之秋,你可管住你这张嘴,好端端的刚才提什么少宗主,就说巡山遇见的不就成了。”
守诚啧啧道:“害,这不是怕人家觉得咱们无理取闹,大晚上的本就不该走这一遭,这一天天草木皆兵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两个人走后,向还寒走进了熟悉的院子,但觉得胸腔里的心脏有些不安分,大概是从碧天峰回来的路上走得快了些,亦或者刚刚有那么几分被怀疑后的慌张在。
“我以为你上个月便能回来。”向正雁先开了口。
上个月,是指江熄订亲那日,闻言向还寒没有解释,只道:“迟了些。”
向正雁停下脚步看向自己的弟子:“真没去见少宗主?”
“没有。”向还寒肯定道。
他这才把去碧天峰的前因后果都同向正雁说了,向正雁叹了口气,道:“一盘散沙,勾心斗角。”
想起那几个峰主,向还寒沉默了。
小弟子们挤在屋门口,脸上满是好奇也只能静静的,看见人走近了才一字排开问道:“师兄好。”
向还寒点头受过。
小弟子们抿着嘴,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结果先头的一对师徒已经往冰窖那头走远了。
“金夫人的性命可是无忧?”
魏斋的娘亲姓金,向还寒少时见过,魏斋一家早年受向正雁帮扶,他也时常收到魏斋带来的一些吃食,但近几年却一面未见到。
冰窖还是一如既往地冷,向正雁说话的时候都是白雾:“算不得好,但还好有办法医治。”
向还寒本以为是向正雁久病成医,但当他执意也要探一探金夫人脉络的时候,再三确认才敢开口:“师父,这和您当年的脉象……有些像。”
向正雁微微点头,未有反驳,他这弟子在医术上的一切都是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