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两个人全都心不在焉。
江鹿溪看霍谨戈时,霍谨戈慌慌张张不知道在哪里琢磨什么。
霍谨戈看江鹿溪时,江鹿溪也是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
直到晚饭过后,一屋子的保镖全都从别墅去到院子里站岗。
霍谨戈心底再次跃跃欲试。
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喝着茶水,同时眼睛时不时瞟着蹲在地上逗小白的小东西。
大丈夫能屈能伸,成败在此一举。
霍谨戈放下茶杯,站起身子,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枚钻石戒指。
站在沙发旁边的两个人又一次跟着紧张起来。
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霍谨戈深吸了口气,将自己平时微敞的领口一颗不差的系到顶,这才擡脚走到江鹿溪跟前。
江鹿溪的思绪越飘越远,一只手摸着小白的脑袋,一只手托着腮,手指轻点脸颊。
丝毫没有注意到,小白都被自己摸的头皮后仰,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往天上翻。
小白:.......
如果按照萧肃的话,霍谨戈体内肯定还残留着那些药物。
秦家毕竟是中医世家,所以应该也能帮着调理一下吧。
想到这里江鹿溪‘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接撞到准备跪下的霍谨戈下颚上。
霍谨戈吃痛闷哼一声,擡起捏着钻石戒指的手去捂被她撞疼的地方。
钻石戒指又一次脱手而出。
叮叮当当弹跳了好几下,才停在了不远处。
江鹿溪也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同时,连忙去看被自己撞疼的男人。
小声惊呼道:“戈戈,我不知道你在我身后。”
霍谨戈抓住她的手,无奈一笑,安抚道:“没事,我就想看你在干嘛。“
江鹿溪摸了摸他的下颚,发现并没有撞红,这才晃着他的手,瓮声瓮气道:“我这是想去联系一下秦家........”
她话到一半,突然甩开了霍谨戈手,顺带将他往沙发的方向推了一下。
霍谨戈被她推的踉踉跄跄,最后俞逸和江峰一人一边扶着他胳膊,才不至于让霍爷摔坐在沙发上。
江鹿溪急急忙忙准备往楼梯上跑,边跑边惊呼道:“戈戈,我还有事,你自己喝茶吧!”
“........”
霍谨戈站稳后,甩开了两个人的手,烦躁的解开了系上的扣子。
求个婚这么难吗?
霍谨戈擡头一瞥,见江鹿溪脚步钉在了楼梯前,紧绷的下颚线又缓和了不少。
连忙手动又将领口的扣子重新扣上,迈脚坚定的步伐往江鹿溪的方向走。
身后的江峰和俞逸,双手放在脸颊旁,小声助威鼓舞着。
“爷,临门一脚了!”
“门槛很低,爷大胆的迈过去!”
江鹿溪弯着腰身,看着台阶前面的亮闪闪的东西。
戒指?
她弯腰从地上捡了起来,细细观察了一遍。
确定,就是上午霍谨戈送她的戒指。
明明她放到卧室里了,什么时候不小心带出来了。
“怎么掉这里了。”江鹿溪说完,往自己手指上一套,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寒意越来越浓。
提着裙摆,坦荡的往楼上走去。
霍谨戈手伸在半空,终于忍无可忍,冷喝一声:“江鹿溪!”
江鹿溪被他吼的脚下一顿,一脸茫然的看着台阶前,脸色越发黑暗的霍谨戈。
下意识缩着脖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霍谨戈眉头蹙起,随即浅淡一笑:“没事,一会儿我上去陪你看电影。”
江鹿溪顿时喜笑颜开,弯着眼睛对他说:“那你赶紧上来啊,我先去洗个澡。”
她说完,欢快的跑上了楼梯。
江峰和俞逸对视一眼,看着转过身子拉着张脸的霍谨戈,两个人垂着头,不敢发一言。
最后江峰擡起头,眨巴着眼睛,小声的问着。
“爷,要不要给您找几部爱情片?”
“最近上了很多的电影。”
霍谨戈斜倪了两个人一眼,冷哼一声。
爱情片。
这么没营养的东西,浪费时间。
霍谨戈黑着脸,往楼上走,突然脚下一顿停在了台阶上,转过身子凝视着楼下的江峰,冷声道:“去给我找几部来。”
真是头痛。
怎么比谈生意还难呢。
“.......”
接下来的三天,霍谨戈找各种时机想跟江鹿溪求婚。
不是中途被电话打断,就是江鹿溪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跑了。
戒指莫名其妙的送出了好几枚。
就是不知道婚有没有求上。
俞逸和江峰在书房挨了顿骂后,默默退了出来。
两个人一边下楼一边嘀咕。
俞逸摸着下巴:“这门槛是不高,但是霍爷都快把门槛盘爆浆了,怎么还不往里迈。”
江峰摇摇头,感叹道:“哎.....毕竟霍爷觉得这辈子就求这么一次婚,也许享受这种求婚的乐趣?”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顿时打了个激灵。
霍爷的乐趣他们不懂。
屋里的霍谨戈同样也是苦恼。
一个人仰靠在椅子上,两眼放空的盯着天花板。
复盘了一下这几天想要跟江鹿溪求婚的场景。
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这一脚是迈进去了,怎么感觉又跟没迈进去一样?
霍谨戈擡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第一次陷入了到了自我怀疑中。
求个婚而已.......
翌日。
吃过午饭后,霍谨戈带着江鹿溪到院子里散步。
山庄里他种的树都是按着区域划分。
现如今已经是十二月,梅花开的正是好时候。
霍谨戈走到凉亭中,将人拉入怀中。
今天他故意将两个人的手机丢到了别墅里,遣散了不少的保镖。
找了这么一个没人的安静地方。
江鹿溪坐在霍谨戈怀中,原本她还在很惬意的望着远处的梅花。
突然小屁股被他口袋里的东西搁到了。
索性她伸着小手,摸摸索索。
这个形状。
这个软硬度。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又是戒指。
也真是奇怪了,之前霍谨戈最喜欢送她的是玉器类的首饰,最近他十分偏爱送钻戒。
而且还是一颗一颗不定时的送。
江鹿溪索性伸手很自觉的伸到了他裤子的口袋里。
霍谨戈的西装裤很贴身,他明显感觉到小东西的柔弱无骨的手,一点一点往口袋里面钻。
他仰着脖子,迫使喉结格外凸出。
捏着江鹿溪肩膀的手用了两分力,连声音都跟着哑了:“鹿鹿,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