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溪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试探性问道:“老板多少钱?”
老板一扬手指:“25万。”
“两千五!”
“你走吧。”
两个人走出了门,秦衍看着旁边砍价小能手的江鹿溪。
他只是想让她折半砍,她倒好给人家砍的零头都不剩。
江鹿溪没瞅见秦衍意味深长的目光。
扯着他又进了隔壁的门。
江鹿溪从头砍到了尾,嗓子都要冒烟了。
秦衍只敢默默的跟着,不敢发一言。
不知道进入第几家店面,江鹿溪指了指里面的戒指,连价格都懒得问了,上来直接砍。
“250卖不卖。”
老板低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卖。”
江鹿溪:“……”
靠,买贵了。
江鹿溪欲哭无泪,掏手机的动作都十分的迟缓。
不情愿将250转了过去,拿着那枚戒指反复看。
不用想,肯定是假的。
还是老老实实去拍卖会吧。
江鹿溪正要走,余光一瞥,看着桌子上散着的黑色手串,心里忍不住嘀嘀咕咕。
这家肯定卖的都是假的。
江鹿溪拿起一条观摩了一圈:“老板送我个这个吧。”
老板掀了一下眼皮,十分爽快:“行。”
江鹿溪拿着东西出了门,天色都黑了。
索性坐车往山庄回。
回去的路上正好赶上了下雪,雪下的很大。
江鹿溪累了一下午,一上车就闷头睡。
就连霍谨戈的电话都错过了。
一早回到山庄的霍谨戈左等右等,等不回来人,给江鹿溪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江峰见霍谨戈的情绪已经越发不受控制,小声宽慰道:“爷,今天下雪,路上不好走。”
霍谨戈烦躁的端起茶杯,最后也没有喝,重重的放下杯子。
沉声道:“去备车。”
他刚从沙发上站起身子,就看见一抹红色的身影,踩着欢快的步伐走了进来。
江鹿溪脱下沾了雪的斗篷,一溜烟的跑到他跟前。
霍谨戈的脸色依旧不好看,扯过女人的手将人搂入怀中。
责备道:“这么晚才回来。”
江鹿溪仰着头,看了一眼刚进门的秦衍和俞逸。
解释道:“这不是路上下雪了,不好走。”
霍谨戈眯着眼睛,擡手捏了捏女人脸颊:“那你连电话都不接?”
江鹿溪吃痛的闷哼,看着眼前明显生气的男人。
原本她是想重新买一个戒指再送,现在也只能拿来先哄哄他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戒指,从自己脸上抓住男人的手,往他的无名指上一戴。
笑盈盈的讨好道:“戈戈别生气了,我今天去转戒指了。”
霍谨戈身子一僵,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脸上的寒意一点点散去。
抓着她冰凉凉的小手,依旧详装生气道:“下次再不接我电话.....”
他话还没有说完,手腕上又套了一串黑色的手串。
面前的小东西晃着他胳膊:“老公,别生气了。”
霍谨戈心底的气焰彻底消散,手指来回轻轻抚摸女人的软唇。
“我让张嫂已经给你放好了水,去洗个澡,一会儿叫你吃饭。”
江鹿溪点了点头,欢快的上了楼。
霍谨戈坐回沙发上,细细打量着戒指和手串。
主要是手串的成色相当漂亮。
看样子小东西为了哄他,自掏腰包了。
他偏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俞逸,招了招手。
俞逸看了一眼江峰,再江峰友好慰问的眼神之下,硬着头皮凑上前。
弯着腰身问道:“爷,怎么了?”
霍谨戈擡眸:“今天去哪了?”
“古玩市场。”
霍谨戈了然的点了点头。
手串在灯光下泛着盈盈光泽,玉石的纹络清晰可见,一看就是价格不菲,又是在那种地方,恐怕鹿鹿被宰的不轻。
“前段时间让你找的玉石有消息了吗。”
俞逸点了点头:“爷,都找到了,就是不知道您要哪一个。”
霍谨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都要,全部打成对戒去吧。”
吃饭时,霍谨戈心情大好,甚至看秦衍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晚上,直到江鹿溪睡着,他都没有舍得松开她的手。
靠坐在床头,拇指来回在她的手背上来回轻抚。
他掏出手机,给萧肃发了消息。
【出结果了吗?】
地下三层实验室内,
萧肃摘下眼镜揉了一下发酸的眉心,才拿起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
简单的回复道。
【你若现在有空就下来。】
他刚发过去不到三秒,一张照片传了过来,紧接着霍谨戈的回复也跟着过来。
【没空,哄老婆睡觉】
“?”
萧肃看着屏幕上两只十指相扣的手,无名指上都戴着一枚戒指。
没空就没空,谁管他在干嘛。
还发照片,都看不清上一句话说的啥了。
萧肃直接忽略屏幕上的照片,将今天晚上跟秦衍谈论的治疗方案简单的汇报给他。
【所以,短期治疗和长期治疗你要进行哪一种?】
霍谨戈偏头看着不自觉将身子往自己方向拱的女人,心底软的一塌糊涂,嘴角忍不住上扬。
毫不犹豫的给萧肃回复长期治疗。
他还想看鹿鹿主动亲吻他的样子。
【萧肃:短期一年,长期三到五年,甚至更长?】
【霍谨戈:长期,越长越好】
【萧肃:微笑拜拜表情包】
霍谨戈看了一眼没在回复。
一个没有老婆的人,怎么可能了解他内心的想法。
与此同时。
古玩市场唯一还亮着灯的店铺,店老板急的抓耳挠腮,再屋子里一顿翻箱倒柜。
“我唯一一串价值百万的真手串哪去了?”
“最近这手串卖的不错,我应该收好了啊。”
“到底哪去了?”
“我这是仿的太真,我自己都分辨不出来了?”
翌日。
霍氏集团分公司。
霍闻声眯着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直播上面销售的假发套。
突然助理慌慌张张从外面推门而入,吓得他假发套都快掉了。
恶狠狠的瞪着来人,大喝道:“你干嘛呢,不会敲门啊?门是摆设吗?”
助理瑟缩着脖子站在原地。
“闻总,霍谨戈那边约见了泰佤集团的人。”
霍闻声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去:“你说什么?”
助理继续道:“就今天晚上。”
霍闻声从椅子上站起身子,背着手来来回回的走。
果然霍尧是靠不住,又不知道哪浪去了,要不是他派人盯着,指不定又被霍谨戈捷足先登了。
不是资料都拿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