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溪随着萧肃回了趟实验室。
萧肃将几盒药放到了她手中:“记住别沾水,吃清淡点,这段时间好好养着。”
江鹿溪一一记了下来,余光一瞥,看见了他扔到试验台上的文件。
问道:“治疗霍谨戈头痛的药什么时候研制出来?”
萧肃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很快,一个星期之内,但是最近他受伤了,等他恢复差不多在服用,以免跟其他药物产生反应。”
江鹿溪听完,点了点头,拿着药盒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霍谨戈没再出过门。
每天从早到晚被江鹿溪照顾的,活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江峰抱着胳膊直摇头:“你说咱们爷,只不过是伤到了腹部,又不是伤到了手。”
俞逸顺着他视线看了过去,看着正在享受江鹿溪亲自投喂的霍谨戈,下一秒朝着两个人投来带着冷意的目光。
俞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撞了一下江峰的胳膊。
“你怎么话多屁稠的,跟你有关系吗。”
霍谨戈擡手握住了江鹿溪的手腕,看了一眼她碗中还未动的饭。
“好了鹿鹿,自己快吃。”
江鹿溪皱眉:“我不太饿。”
霍谨戈拿起筷子,夹了一些鱼肉,仔细将刺剔干净后,才放到了她碗中。
“多吃一点。”霍谨戈说完,起身要走。
江鹿溪伸出小手抓住他的衣摆,眨巴着眼睛。
“你去哪啊?”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去趟书房。”
江鹿溪看了一眼自己碗中的饭,只能庆庆的应了一声,不情愿道:“那好吧,等我吃完了去找你啊。”
霍谨戈弯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对着不远处的两个人招了招手。
江峰和俞逸默默跟着去了书房。
霍谨戈坐在不远处的办公桌后面。
手指轻轻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的柔情被阴厉取代,他靠在椅子上,目光盯着站在桌子前面的两个人。
冷声问道:“有结果了吗?”
江峰下意识看了一眼俞逸,默默的往旁边挪了一步。
俞逸脸色同样不好看,摇了摇头:“爷,查不出来,痕迹被抹的一干二净。”
查不出来。
霍谨戈轻哼了一声。
俞逸眼睛转了一圈,继续道:“但我总觉得这件事跟霍闻声他们有关系,我已经派人密切关注他们两个的动向了。”
霍谨戈点了点头。
无所谓,反正他也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不去公司,这样他才有时间和空间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霍谨戈掀起眼皮,淡淡道:“联系泰佤集团的人,过两天我们过去一趟。”
俞逸不放心道:“爷这个时候出去,恐怕.....”
霍谨戈眯起眼睛,冷笑一声。
“现在他们应该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毕竟他那天去公司是为了处理问题的,现在这些烂摊子有人替他收拾,挺好的。
“咚咚咚。”书房的门被人敲响。
霍谨戈偏头往门口看。
江鹿溪已经站在门口有一段时间了,可惜隔音太好什么都没有听见。
这才心有不甘的敲了门,推开一条小缝,将脑袋探进门内。
她朝着办公桌方向看去,直接撞进男人深邃的眼中。
霍谨戈嘴角微扬,轻声道:“过来,来我这边。”
他说完,对着两人一挥手:“去吧,先将我说的事情办好。”
俞逸点了点头,扯着江峰的胳膊离开了。
江鹿溪下意识朝着两个人看了一眼。
霍谨戈见人站在原地不动,索性咳嗽示意着女人。
江鹿溪两只手搅在一起,这才擡脚走到男人跟前。
观察了一番男人脸色,发现与往常无疑,这才小心翼翼试探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
霍谨戈将她揽到自己腿上:“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
江鹿溪闷闷的应了一声。
这些天,霍谨戈表面上不去公司了,但总觉得好像比平时还要忙。
吃完饭就一头扎进书房里,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江鹿溪仰起头,问道:“戈戈,射杀你的人有消息了吗?”
霍谨戈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可是.....”
“放心,不会在出现意外了。”
霍谨戈说完用手捏着她软软的脸颊。
江鹿溪垂着头,顾不上脸颊被人捏到了变型。
她现在心里慌的很,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江鹿溪红着眼尾,气呼呼的瞪着男人,控诉道:“这种事情我不操心,还操心什么事情?”
生死存亡的大事。
她生怕自己哪里没想到,霍谨戈提前进入到结局了。
霍谨戈捏着她脸颊的手重了两分,听见女人吃痛,才恋恋不舍的松了手。
“你该操心一下生孩子的事情。”
江鹿溪凝眉,将男人的手从自己脸上扯了下来。
“秦衍说了,我这一时半会不好要。”
霍谨戈盯着女人微张的红唇,抱着女人原地站起,稳步朝着门口走去。
江鹿溪手臂搂着男人,惊呼道:“你的伤!”
霍谨戈垂眸轻笑:“鹿鹿不是你的问题,是老公不够努力。”
江鹿溪吓的不停的晃着两条腿:“不行不行,现在不行!萧肃说了不能剧烈运动!”
女人控诉的尾音被夹在了电梯外面。
电梯门再一开。
霍谨戈抱着江鹿溪迈着稳健的步伐回了房间,弯腰将她放到床沿处。
江鹿溪心里很急,擡手去掀男人衬衫衣摆。
果然,白色的纱布渗出了一些红色血迹。
江鹿溪气急了,擡眸凶巴巴的瞪着眼前的男人:“都说了不能剧烈运动!”
说完,起身要去找药箱。
霍谨戈目光全程追随着女人,见她取回药箱,自己乖乖的坐在床沿处。
江鹿溪轻轻的揭下纱布,里面的伤口一览无余。
即将长好的伤口有裂开了一条小口,挂着红红血丝。
之前江鹿溪替霍谨戈处理过手上的伤口,算是积累了一些经验。
现在动手给他换药包扎得心应手。
此刻霍谨戈双手撑在身后的床上,腰身微微蓄起力量,垒壁分明的腹肌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小姑娘的眼前。
江鹿溪替他换药的过程中,好几次故意占他便宜。
直到最后纱布重新遮住伤口,小姑娘红着脸颊缓缓起身:“好啦,不许再乱动了。”
霍谨戈喉结滚动,连声音都透着沙哑:“鹿鹿,该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