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贵妃的芦花鸡 作品

第17章

孙武此刻也不想再顾忌什么,只想将牙尖嘴利的玹玑教训一顿消气。玹玑身旁的随从有些身手,像孙武这般有钱人家的少爷,手脚软绵无力,随从拦着他还算轻松。

孙武朝身后吼道:“你们这群饭桶还不来帮忙!”孙武来的仆从上前抱住随从,随从动弹不得,担忧的望向玹玑。

孙武得意地笑着,伸出手要将玹玑拉过来。

“咚。”孙武的后脑勺传来了响声,后脑勺的剧痛提醒着孙武又挨了一砸。

孙武回头正要开骂,见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胡子宸。

胡子宸今日陪胡子萱出府,走至街口见人群围观挡了路,隐隐约约听到骂声就想将闹事的人赶走。

胡子宸挤过人群,就瞧见玹玑的随从被一群人环住动弹不得,而孙武要去拉扯玹玑。

胡子宸心急,从怀里抱着的物品随意拿了一个顺手的扔了过去。

孙武挨了一砸,低头看又是一罐胭脂。膏状的胭脂撒了一身,艳红与之前的粉红二色黏满自己身上脸上,活脱脱似一个挂了彩的戏子。

胡子宸挤开人群走到玹玑身边紧张得打量一番见玹玑没受伤舒了口气;但松懈下来之后两人无话可言,一股尴尬的氛围在两人身边蔓延开。

胡子萱跟在胡子宸身后挤进人群,擡眼就看到胡子宸站在玹玑身边的。

胡子萱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爽,有种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抢走的感觉。

胡子萱心里不服,胡子宸为什么要如此护着胡玹玑!自己才是他的亲姐姐,才是那个要被他护着的人。

胡子宸看到人群里的胡子萱,招手示意她过来。胡子萱冷哼一声不愿搭理二人转身欲走,耳边传来孙武的怒骂声:“你们胡家的人难道都只会出阴招吗?我当胡少爷急着与我这种俗人划清界限是为了什么,原来假清高啊”,孙武啐了一口,“装作正人君子满口仁义,却干的是背后偷袭人的勾当。”

孙武这番混账话惹得胡子宸怒睁着眼,气得胸膛起伏着:“孙武!你...”

孙武装作害怕笑道:“哎呦,胡少爷这是被我说中了?胡少爷君子可是动口不动手的。哈哈哈...哎呦!”

孙武抱着头蹲在地上,觉得眼前直晃金星。

胡子萱听到孙武辱骂胡子宸,气不过将手里的墨罐丢了出去。即便胡子萱生胡子宸的闷气,但自己的弟弟轮不到一个外人指着脸面骂。

胡子萱讥讽道:“不过是个商家的公子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胡府,我胡府不跟你计较是大度,别蹬鼻子上脸觉得胡府怕你!”

孙武连着被砸了三次,只觉得怒火中烧,顾不得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只想狠狠地抓住一个姓胡的,折磨他。孙武跑向落单的胡子萱,将胡子萱扣住威胁胡子宸:“今日天王老子来,小爷也不撒手!除非你跪下来给我磕个响头”,孙武瞪了一眼手里挣扎的胡子萱,坏笑道 :“不然我就当着这群人的面扒了她!”

胡子萱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无赖,斥道:“你敢!我可是桦王殿下要娶的王妃!”

孙武嗤笑道:“王妃?我怎么只记得桦王殿下要娶的是侧妃。”

胡子萱双唇紧抿面颊发烫,一手死抓着领口怒道:“即使是侧妃,我也是桦王殿下的人!你敢动我就是死罪!”

死罪二字让孙武陷入了恍惚,孙武一时气急满心只想着报复,却反而将自己逼上两难的局面。

桦王殿下是万丞相的孙子,而胡子萱将要嫁入王府,自己现今当街嚷嚷着要扒了她的衣服已触了霉头,若再继续下去不说自己这条小命,整个孙府也会遭殃。

可就这么放过羞辱胡子宸的机会孙武不甘心啊。

孙武看着那个站在胡子宸身边的少女,脸上未见半点惊慌。

孙武心里腹诽道,胡玹玑果真是个煞星!

一碰面就倒霉,晦气。

孙武表情不自然,骂骂咧咧的将胡子萱扔到地上,推开众人离去。

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几个瘟神哪还顾得了面子里子。

玹玑无语地对着孙武离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这孙武莫不是个傻子?

咋咋呼呼的要惹事,结果又灰溜溜的逃了。

周围看戏的人见看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就散了,胡子宸将胡子萱扶起,胡子萱推开了他的手;双眼泛红声音因害怕有些发抖,但还是倔强道:“不用你扶!”

胡子萱视线扫到玹玑,玹玑一脸平静的站在那儿,好像一个路过的人,刚才发生的与她无关。胡子萱气不打一处来教训道:“胡玹玑!因为你,父亲在朝堂上遭人嗤笑,我和宸弟只是出府买东西也要忍受这样的屈辱。你就是个煞星!克死了自己的娘不够,还要让我们整个胡府都要跟着一起受罪吗?”

玹玑的脸暗了暗,胡子宸斥责胡子萱道:“萱姐姐,这是和她无关。”

胡子萱受不了胡子宸维护着胡玹玑,哭着道:“她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为了她居然说我,我才是你的胞姐。”

胡子萱伤心地跑开了,胡子宸担心胡子萱,眼神歉意的看了一眼玹玑将胡子萱的东西捡了起来想着去寻人,但又看到玹玑一言不发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和自己随从将剩下没摔坏的东西捡起来。

胡子宸叹了声气还是没有去追胡子萱。

玹玑理好物品和随从回府,胡子宸跟在身后。

玹玑走一步,胡子宸动一步;玹玑停下,胡子宸亦停下。

玹玑问他,他也不回就只是跟着;玹玑也不再理会,不消片刻就回到太师府的门口。

玹玑将手里的东西给了随从让他先进去,转身盯着胡子宸:“你有什么事要说?”,玹玑指了指身后的太师府,示意他人已送回府了。

胡子宸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玹玑回了太师府,让随从将今日之事不要告诉太师就回屋简单梳理一番小憩一会儿。

胡子萱一人跑开,心里觉得胡子宸一定会来找自己的。到了胡府门口也没看到他的身影,气得跺脚赌气回了自己的屋子。

胡子宸回胡府去看胡子萱想同她解释,但胡子萱生气不愿见他,胡子宸无奈将东西递给胡子萱的丫鬟,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王氏的屋里此时来了一位稀客。

赵姨娘从丫鬟那儿听到府里又来了一个新的姬妾,不仅王氏笑脸相迎为她安置好住处,更厉害的是老爷半夜竟因新妾侍的一句话从王氏的住处离开。

赵姨娘再也坐不住,打着来找王氏学女红的名义来打探那妾侍的来路。

王氏将赵姨娘迎进屋,吩咐丫鬟备些茶和糕点,和赵姨娘做起女红。

赵姨娘将自己手里的绣帕递给王氏,讨好道:“姐姐心灵手巧,这水纹妹妹每次都绣不好,还请姐姐指点。”

王氏接过手里的绣帕,绣了几笔,那水纹好似荡开了一样十分自然。

赵姨娘接过王氏递来的绣帕,那水纹绣的确实好看,一个劲儿的夸赞王氏。

赵姨娘忽看到王氏床榻一角有一荷包,疑惑道:“咦,姐姐的荷包怎么在地上?这些丫鬟打扫也不仔细些。”赵姨娘将荷包捡起,看到荷包上的字,羡慕道:“姐姐和老爷真是恩爱,这定情的荷包若是就这样丢了,姐姐岂不是要心痛?”

赵姨娘将荷包递给王氏,王氏神色愁苦说道:“在长久的恩爱也抵不过新欢啊。”

赵姨娘见王氏要说到新妾侍,忙宽慰王氏道:“姐姐可说的是那位新姨娘?那位新姨娘老爷再喜欢怎会比得上姐姐在老爷心中的地位?”

王氏神色黯然道:“那位新姨娘如今得宠,又怀着身孕。老爷早先为了让她养胎特意在府外置了宅子。先下身子重了为了照顾方便老爷接她入府。”

赵姨娘听了王氏都忍让着新姨娘,嫉妒的绞着手帕:“不就是怀着身孕么,生男生女都还不一定呢。”

王氏在一旁说道:“不论男女,只要老爷喜欢又有什么关系?若生个男孩讨老爷欢心,擡为平妻也未尝不可。”

赵姨娘心中醋海翻波失了态,脱口道:“她怎敢!”赵姨娘说完就后悔了,忙圆场道:“即便要擡平妻也应是姐姐,她算个什么东西。”

王氏叹口气道:“是与不是也不都是由老爷来决定的吗?”

赵姨娘见王氏今日没了往常那般盛气凌人,有些心神不在,对王氏的教导也是敷衍应付。

最终赵姨娘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王氏送走了赵姨娘后也未放下手里的针,专心的绣着手里的图案。图案绣的差不多了。王氏收好最后一针,一副鸳鸯戏水活灵活现。

王氏摸了摸绣布上的鸳鸯,拿起剪刀将偎在一起的鸳鸯剪开,眉头才舒展开来。

王氏叫来自己的大丫鬟:“阿若,赵姨娘那儿有什么动静盯仔细点。”,王氏擡起头,冷冰冰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冷笑:“但不必阻拦”,王氏将桌上荷包拿在手里继续道:“你替赵姨娘收拾干净些,确保只留下她做过的迹象就行。”

阿若答了声“是”转身退下,王氏又叫住她:“把这些拿去烧了。”

王氏将手里的荷包丢到自己剪碎的绣帕上,让丫鬟一并拿去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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