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总是用最恶意的眼光揣度事情,一想到燕兴带着自己的女儿去了宾馆,到现在都没有出来,燕鸣起就恨不得杀了燕兴。
燕鸣起看着燕一泓,杀气腾腾的问道:“燕兴在哪儿?”
燕一泓报了个宾馆的名称,还自告奋勇的带路。
在燕鸣起看不到的角落,燕一泓漏出个冷笑,这下,燕兴该和他一样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吧。
已经过去了一天的时间了,那个房间里没有其他能入口的东西,喝的就只有一壶加了料的水,燕兴能控制住自己不喝,燕郑月能吗?
无论哪一个人喝了水,燕一泓总能看到他想看的结果。
燕鸣起带着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燕一泓走在最前面,很轻易的就到了那间房。
燕一泓说道:“就是这里,我的人亲眼看到燕兴走进了这里,但是很久都没有出来,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燕鸣起不相信燕兴会对燕郑月怎么样,但如果燕兴是被人设计了呢?如果燕郑月真的出了什么事,燕鸣起不仅不会放过燕兴,也不会放过背后的那个人。
“给我把门打开!”
燕鸣起一声令下,他带来的保镖立刻强力破门,一脚踢开了房间的门。
看到房间里的一幕,燕鸣起睚眦欲裂。
床上,燕郑月抱着燕兴,很亲密的睡在一张床上。
看到有人近来,燕郑月赶紧起身,当她看到燕鸣起的时候,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快步跳下床,扑进燕鸣起的怀里,口中还说着:“爸爸,我怕。燕兴,燕兴他。”
燕郑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燕鸣起打断了,他心疼的看着自家哭的撕心裂肺的女儿,声音轻柔的安慰:“月月不怕,爸爸在,无论燕兴做了什么,爸爸都会给你报仇的。”
燕兴的状态不太好,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燕郑月看爸爸的保镖凶神恶煞的走向燕兴,立刻跑过去拦在燕兴身前:“你们干什么?不许伤害燕兴。”
燕鸣起声音沙哑:“谁让他伤害了你,月月听话,过来。”
谁知道燕郑月摇摇头,倔强的不挪动步子。说:“爸爸,是燕兴在保护我。这几天房间里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房间里只有那一壶水,燕兴怕有人动了手脚,就割破自己的手指,让我喝,喝他的血。”
说到这里,燕郑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哇大哭起来:“爸爸,你救救燕兴。”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燕鸣起感激燕兴照顾自己的女儿,赶紧让手下把燕兴送去医院。燕兴强撑着说:“堂哥,查一下癞头虎,是他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看到燕一泓在这里的时候,燕兴就知道这件事和燕一泓肯定脱不了关系。只是他说出来也没人信,不如让燕鸣起自己去查,眼见为实。
癞头虎被带到燕鸣起面前的时候,身上已经是血肉模糊。
但燕鸣起犹觉得不够。
起初,顾忌着江湖道义,癞头虎似乎不肯开口,等到他的两个兄弟也被带来之后,癞头虎每五分钟不开口,就在他的亲兄弟身上割去一块肉。
在亲兄弟的惨叫之中,癞头虎终于开口了。
是燕一泓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将燕兴带到那间宾馆里。燕一泓还让他拿到钱以后立刻离开,可他顾念自己的兄弟,没有立刻就走,然后就被燕鸣起抓住了。
燕郑月这次收到的惊吓不小,把燕鸣起心疼坏了。
听到癞头虎的供词,燕鸣起冷笑,怪不得燕一泓会巴巴地跑过来给他送消息,原来这本就是燕一泓布的局。
燕一泓再如何狠毒,如何对付燕兴,都跟燕鸣起没关系。但是燕一泓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牵扯到月月。
这件事,燕鸣起不可能善了,他叫人拎着癞头虎,直接就去找燕慎守。
“爷爷,孙儿知道不该拿事情麻烦您,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想请您做主,给我一个公道,给我的月月一个公道。昨天月月丢了,把我急坏了,我差点把松江翻了个底朝天。然后有人告诉我看到燕兴带着一个女孩儿去了宾馆。这不管是谁设计燕兴,都跟我没关系,但不该牵扯到月月啊。”
燕鸣起平日都是一副精英模样,如今哭的泣不出声,看起来分外可怜。
燕慎守赶紧问道:“月月怎么样,没事吧。”
燕鸣起继续哭诉:“我带人找到的时候,燕兴跟月月被关在同一间房间里,房间里没有吃的喝的,只有一壶水,水里有催情药的成分,这是要逼死月月啊。幸好燕兴不准月月喝水,自己也没去碰那壶水,他用自己的血喂月月,才保证月月没有脱水而死,燕兴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燕慎守皱眉:“凶手抓到没?”
“找到了将燕兴带过去的人,就是他,癞头虎,”燕鸣起示意保镖将癞头虎丢到地上,扯掉癞头虎嘴上的毛巾,说道:“现在,把谁指示你的说起来,但凡有一点隐瞒,我都会叫你生不如死!”
癞头虎缩了缩脖子,很显然被燕鸣起的手段弄怕了,他竹筒倒豆子一样和盘托出:“是,是燕一泓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将燕兴弄到那间房间里,剩下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我,我也只是拿钱办事,你们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可是没人理会他。
燕一泓!燕慎守没想到想出这么恶毒计谋的人,竟然会是燕一泓。燕一泓难道一点儿也不顾及情分吗?燕鸣起可是他的堂哥,燕郑月还喊他一声叔叔呢,他怎么就下得去手布置出这么狠毒的局!
燕鸣起也是一副“,没想到竟然是他”的样子,也不求燕慎守做主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流眼泪,口中喃喃道:“他为什么这么针对月月?为什么?”
燕慎守气的砸了手里的茶碗,他怒声道:“去把燕一泓还有燕至钰给我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