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国,这个神秘而古老的国度,大部分意大利人都心存好奇,来自中国的艺术品--泥人,成了威尼斯最流行的话题。
哈弗曼要去参加一个舞会,据说市长大人也会赏脸参加,哈弗曼想探听一下市长大人的意思,是否已经原谅了自己的冒犯。
哈弗曼去的很早。
要是平时的舞会,哈弗曼身边此时应该围上一群想要讨好他的小贵族们,但是现在,哈弗曼的身前是几位比哈弗曼还要身家不菲的富豪。
有位和哈弗曼一向不对付的富豪笑道:“哎呀,听说哈弗曼你最近在做慈善,怕那个小公司的人做不好,借着找事的名头送去帮助,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好心的帮一下我呢,我绝对不会在意手下受伤的医药费的。”
哈弗曼皮笑肉不笑的回敬道:“看来阁下的确清闲,都有功夫说这些,我大概已经知道了阁下的公司到了怎样的地步。”
另一个大贵族道:“哈弗曼,那个小公司背后究竟站着什么人,值得你转变态度?”
哈弗曼认真的说道:“市长大人。”
“嗤,你是在说笑话吗?那种小公司要是跟市长大人有什么关系,它早就在意大利如鱼得水了,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哈弗曼也不解释,他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然后就收到了市长大人的警告。
玛丽莲花了很大的力气,弄来了两张舞会的邀请函。
两人各自端着一杯酒水走向餐桌,他们两个不认识来参加舞会的权贵,能做的也只有坐在一旁吃东西了。
“咱们就是来长见识的,在场的都威尼斯位高权重的人,咱们可找惹不起。”
威尼斯的舞会,举办者总会特意留出十张邀请函,高价出售给那些想要巴结大人物的人,玛丽莲就是买到邀请函的人之一。
燕兴不会在威尼斯逗留多长时间,自然也不会去巴结这里的大人物。
倒是舞会的布置让燕兴很是大开眼界。
舞会是旧式舞会,场地的摆设参照上世纪的大贵族,四周摆放着乳白色的雕塑,鲜花错落有致的摆放着,还有在场男士身上的燕尾服,以及女士身上的繁重裙摆和贵重首饰,都让燕兴大开眼界。
燕兴忽然想起了张薇给自己看的她的父亲的作品,宫装丽人,和在场女士身上的衣服很相似,只是要更贵重。
“在看什么?”玛丽莲看燕兴盯着一个方向入迷,顺着燕兴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是一个略显肥胖的女人,身上带着闪亮亮的金饰,看起来又土又丑。
“不是吧,你的口味这么重?”
玛丽莲把燕兴当成玩伴,所以不客气的跟燕兴开玩笑。
燕兴反应过来,无奈笑道:“你想什么呢,我是在观察她身上的衣服,虽然她的品味不太好,但是全场的女人中,她的衣服样式跟巴黎张先生的宫装丽人的系列泥人相似,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玛丽莲也不再打趣燕兴,她环视四周,发现了哈弗曼也在之后,小声的跟燕兴说:“我觉得哈弗曼可能误会了什么,他可能觉得咱们能攀上市长大人这条线,原因在我。”“这是好事,哈弗曼心里有这个念头,就不会为难你。”
“市长大人来了!”瞥见门口的方向走进来的路易·科摩罗,玛丽莲忍不住发生一声低呼。
不只是男人喜欢看美女,女人对于好看的男人一向没有提抗力,更何况这个男人还身家不菲。
燕兴看过去,路易原本就颜值过人,如今穿着裁剪合体的燕尾服,蓝色眼睛望过去,就能迷倒一大片女人。
哈弗曼赶紧走过去,漏出一个讨好的笑脸,道:“市长大人,我为我的鲁莽向您道歉,如果知道那是您的朋友,我一定奉为座上宾。”
路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下不为例。”
“是,是!”哈弗曼点头如捣蒜。
看的在一旁的几位和哈弗曼交好的贵族很是胆战心惊,哈弗曼这个样子,是得罪过市长大人?
等路易走过去以后,几个人才围住哈弗曼,关心道:“哈弗曼,你怎么得罪市长大人了?要是他不高兴,有你的苦头吃。”
“怎么样,市长大人原谅你了吗?”
哈弗曼一擡头,看到玛丽莲看到路易后脸颊泛红的样子,愈发肯定玛丽莲就是路易的小情人。
既然不能针对玛丽莲,那就针对燕兴好了,反正燕兴只是一个中国的泥人师,哈弗曼想,自己收拾他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自己丢的脸,就让那个年轻人拿命来赔吧。
听到好友对自己的关心,哈弗曼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市长大人已经宽恕我的无心之失了。”
玛丽莲不像平常的女人那样在意自己的身材,对她来说,合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她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所以才不会为了吸引异性的目光而刻意保持身材。
于是燕兴在观察舞会细节的设计的时候,玛丽莲就一直吃吃吃。
看到燕兴手里还端着一杯深颜色的酒水,玛丽莲皱眉道:“突然想起来,燕兴,你的胳膊还没好,不能喝酒的。”
燕兴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道:“我没喝。”
“你在看什么,这些对泥人的设计也会有帮助吗?”
“这些细节,体现的威尼斯的风俗文化,每一种文化都有自己的长处,通过观察这些,可以学习你们对线条的处理,你们的艺术精华。”燕兴眼睛依旧盯着穹顶的花纹。
“原来泥人也是要与时俱进的。”玛丽莲感慨道。
燕兴听了只觉得好笑。
如果不随着时代的改变而做成变化的话,泥人就会像裕剧那样成为文化遗产,而不能传承下去,乃至发扬光大。
路易也看到了角落里的燕兴和玛丽莲,不过他没有走过去打招呼,要是以他的身份去跟两个籍籍无名的人打招呼,会给他们两个带来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