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 作品

第226章 打赌

“我能怎么样呢?”娜塔莎皱眉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要是她的倾慕者看到,一定会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您是副馆长,我只是来这儿求馆长办事的人,我可不敢怎么样您。不如咱们私下里打个赌,如果燕兴做出的作品让您和馆长满意,您就给我和燕兴好好道歉,不要随随便便的对不起三个字,而是鞠躬作揖端茶倒水的诚心道歉。”

“那如果他做出的作品太糟糕呢?”副馆长冷笑道。

“那我们就立刻离开希腊历史文化博物馆,再不提帕提姆神庙的事情,怎么样。”

“一言为定。”副馆长勾起唇角,漏出讽刺的笑容,他和馆长两个人在博物馆工作多年,对艺术品有一定的鉴赏能力,哪怕这个叫燕兴的小子有几分实力,也很难让他们满意。

对于副馆长和娜塔莎的赌约,馆长老神在在,不以为意。

燕兴拿出上次没有用完的泥土,就要开始揉搓泥团使其柔软的时候,副馆长拦住了他。

“谁知道你自己带的泥土有没有动什么手脚?”

还没被用过的泥土能动什么手脚,燕兴冷笑道:“既然副馆长这么说,那就麻烦副馆长去准备有些您放心的泥土好了。还有,捏泥人的泥土都要经过一定的工序,既然您怀疑我的泥土,为了防止您怀疑我在制泥的时候动手脚,就请您帮忙制泥吧。”

副馆长不知道制泥要经过什么样的工序,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下来。

娜塔莎在心底偷笑,制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活儿,就算是燕十三那样的习武之人,还对着那一小团泥土足足砸了十分钟呢,娜塔莎可是清楚的记得那十分钟里,拳头砸在装着泥土的袋子上,那可是又急又猛。

换做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副馆长,那可就不是十分钟的事情了。

燕兴站起来,微笑着对馆长说:“馆长,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制泥和捏泥人都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我怕把您的办公室弄得又脏又乱的。”

“好,我们博物馆有一间用来修复文物和雕塑的工作室,那里还有些工具,不如就去那里吧。”馆长手里拿着那朵蓝色妖姬,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他不是喜欢这种花,而是对这朵花的制作手艺爱不释手。

娜塔莎见馆长如此喜欢这朵花,笑道:“馆长既然如此喜欢这朵蓝色妖姬,我就忍痛割爱一次,将这朵花送给馆长先生了。”

这会是真的忍痛割爱了,娜塔莎心里都在流血啊,这朵蓝色妖姬是燕兴给她捏的泥人里面,她最喜欢的一朵,要是早知道自己会将手里的花送出去,她一定不会带这朵出门。

燕兴看娜塔莎脸上隐隐的肉疼,好笑道:“不用这么心疼,等回去,我给你捏几朵蓝色妖姬。”

“一言为定。”娜塔莎顿时转心疼为欣喜。

跟在馆长的后面去到馆长口中的“小”房间,这真不愧是希腊最大的博物馆,所谓的小房间都有三十平米。

这间房间和馆长的办公室其实差不多大,但因为半间房间都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所以看起来拥挤逼仄。

燕兴只是看了一眼四周环境,就没再乱看。

不一会儿,副馆长就拿着一袋子泥土一脸嫌弃的走来了。“这是我从博物馆的花园里找来的泥土,你用这个。”

燕兴似笑非笑的道:“副馆长,刚才忘记告诉你了,制作泥人需要的泥土是几种土混在一起制成的,您这只有一种可不行。”副馆长狠狠地瞪了一眼燕兴,转身出去,过了十几分钟,才拿着一袋子的土回来了。

“这下总行了吧!”

燕兴仍是摇摇头:“刚才不是跟您说过了吗,我现在一只手没办法制泥,制泥还需要您的帮助呢。”

打量了副馆长的小身板以后,燕兴从修补文物和雕塑的工具里找出一个大钵放在地上,又找到一根粗的石棍交给副馆长。

“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制泥吗?要找个干吗?”

燕兴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制泥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在混合两种泥土以后,要保证泥团里没有颗粒,没有杂物,还要混合的颜色均匀,这就要您出力气了,但是考虑到您的力气太小,所以这才找了工具。”

副馆长拿着石棍砸了几下,就觉得手腕酸软,立刻怒道:“你就是故意针对我。”

“副馆长,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我,捏泥人之前先制泥,这是每个泥人师都知道的事情。”

在馆长的注视中,副馆长咬牙切齿的砸了二十分钟,松开石棍的手都还在微微颤抖。

燕兴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不表现出来,他捏了捏泥团,勉为其难的说:“既然只能这样了,那我就勉勉强强的用这种泥给你们捏泥人吧。”

娜塔莎差点笑出来,燕兴还真是孩子一样的可爱,副馆长让他不痛快,他就让副馆长不痛快。

燕兴原本想捏一朵花敷衍了事,但没想到娜塔莎跟副馆长打了赌,燕兴就不能再随随便便的应付了。

他打算捏个泥人,就捏馆长就好了。

在馆长的注视中,只见燕兴单手快速的捏出雏形,然后一点点的细细雕琢,一个小巧版的馆长就在燕兴手中成型了。

虽然不了解泥人,但是馆长很熟悉雕塑,他看的出来,燕兴是胸有成竹,所以在制作泥人的过程中基本都没怎么擡头。

拿起工具笔在馆长的泥人上面点了眼睛,这是最后一笔了。

燕兴有些可惜,没带点睛笔,不然泥人一定会更逼真。

“燕兴,你的手真巧。”馆长看着桌子上那个小巧的自己,想要去碰又怕弄坏了泥人。

他惊叹的看着这座泥人,馆长也见过希腊有名的雕塑师雕刻小型人像,但没有像这尊泥人一样注意到每一个线条的,就仿佛一个缩小的自己站在那儿,除了颜色没有其他地方的不同。

“如此,副馆长可还觉得还可以?”

副馆长梗着脖子道:“捏的还行,可是颜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