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张思惠一副不想多解释的样子。
张思思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大约十几分钟以后,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站起来,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道:“我要张家。”
“很好,那现在就跟我们去警察局吧。”张思惠道。
“我们?思惠,你不用去公司的吗?”
“翘班一会儿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去警察局,燕兴没有跟着去。
走在巴黎的路上,也别有一番风景,不说打扮的新潮好看的男男女女,就死道路两旁的建筑和绿植都很有艺术感。
这是一座浪漫的城市。
忽然,燕兴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他回过头,看到了昨天见到的那位奇怪的男人。
“原来是你啊。”那个男人见是燕兴,也笑了,丝毫不跟燕兴见外的说:“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帮我把东西送到旅馆吧,这些东西我一个人拿着太费劲了。”
燕兴低下头,捡起地上的东西,是奶粉和尿不湿之类的东西。
“我们好像不太熟吧。”燕兴打量着这个神秘的男人,道:“万一你是将我骗到旅店里,然后挟持了我呢?”
那男人笑道:“昨天的你可没这么高的警惕性,我要是想骗你的话,早就骗你了,例如在你昨天吃的汉堡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加上些迷药,例如碰到你肩膀的时候反手制住你,所以,你放心好了。”
对于未知的事物,燕兴想要去了解,对于神秘的人,燕兴也想去了解,更何况身边还有燕十三在,他抱着奶粉和尿不湿跟在这个男人身后去了一家不太起眼的酒店。
看这个男人身上的装扮,不想是会住在这种地方的人。
“看什么呢,觉得这件旅店太简陋?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其他好的旅店太贵了。”
跟在他的身后,燕兴走进一间阴面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孩子低低的哭着,嗓子都哭哑了。
“喂,燕兴,你知不知道这小家伙为什么一直哭啊,我以为他饿了,可是喂他他也不吃,真是哭的人烦死了。”
燕兴对照顾孩子也是一窍不通,迟疑的说道:“难不成是尿裤子了?”
“不可能,我给他换尿布了,他还是这么哭,小孩子哭起来还真是讨厌。”
两个大男人相对无言,孩子哭的让人心疼,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孩子为什么哭。
还是燕十三走过来,摸了摸小孩子的额头,说:“他可能是生病了,你们还是带他去看医生吧,这么哭起来不是个事。”
燕兴将话转达给这个男人。
“也行,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医院诊所什么的吗?”说来也巧,“那家诊所”就在不远的地方。
“我认识一位医生,他的诊所就在附近,你给孩子穿上衣服,咱们赶紧去吧。”
将毯子往小孩子身上一包,三个大男人赶紧去往诊所。
小孩子生病,那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大人腿长,脚步又迈得急,只花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那条街。
这条街上的人几乎都认识了燕兴,这归功于那天燕兴协助警察寻找失踪的孩子。那个孩子最终找回来了,人贩子将爱德华带走,是为了将他拐卖,但没想到警察来的那么快,就只好扔下爱德华,自己一个人跑路了。
“燕兴先生,你来了,是去找伊莎吗?我跟你说,鲍里斯夫人一直在诊所那边晃悠呢,就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你呢。”
“燕兴先生真是个好人,要是我有闺女,一定嫁给你做媳妇儿。”
眼看这些妇人越说越离谱,燕兴加快步伐,快步走向“那家诊所”。
“你这么受欢迎啊。”也许是因为见到了诊所,所以这个一直不肯说出自己姓名的男人心情轻快了几分。
“你是个泥人师?泥人好玩吗?”
燕兴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不怎么好玩,小的时候还没有接触泥人,只觉得捏泥巴真好玩,可是后来就知道了,学泥人从来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一个手法要重复千万遍,要承受平庸带来的挫败,要始终握紧手中的泥团,这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我小的时候,也学过泥人,我没什么天分,也没坚持下去,挺佩服你们这些将泥人当成职业的人的,因为我的哥哥也是这样,我很佩服他。”
燕兴笑道:“人生那么多路,选择哪一条都是值得人佩服的,你的哥哥想必也为有你这样的弟弟为荣的。”
“但愿如此吧。”这个男人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不快,转眼就看不出失落了,他打趣燕兴道:“你年纪不大,大道理倒是不少。”
推门走进诊所,医生雷诺看到燕兴,问道:“燕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雷诺先生,生病的不是我,是这位先生怀里的小孩子,您快来看看吧,他一直哭。”
一听说小孩子在哭,雷诺赶紧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皱眉道:“谁是孩子的家长,也太不关心孩子的身体了吧,他有点低烧,孩子发烧可不是小事,这样吧,我先给他输液,你抱着孩子,让他不要乱动。”
“好。”这个男人果真就抱着孩子坐在凳子上,看着雷诺将输液管扎进孩子的额头,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孩子的哭声疼了起来。
“非得扎在额头上吗?”
“他是孩子,手腕上的血管还不足以带着药物到达全身,你抱着他,让他不要乱动。真要是心疼的话,你当初怎么没照顾好他?”雷诺训斥道。
燕兴见到张思辰要进来,伸手打开门,笑道:“思辰阿姨,你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是燕兴啊,我今天有事去张家,所以早退了一会儿。”她说完,转头看向雷诺:“怎么了这是,又听见你训斥病人家属,怎么不知道收敛一下?”
“我还不是看这么小的孩子要受罪,替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