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之前,看着自己面前持枪的人,徐泽追问道:“就算要我死,也总该有个理由吧,告诉我,我哪一点违背了赏金泥人师的信条?”
“你勾结外人,让你这么痛痛快快的死了,我还觉得便宜你了呢。”
说完,他擡手,一颗子弹穿过了徐泽的额头,后者瞪大眼睛倒在了血泊里。
与此同时,孙傲正在酒吧里喝酒。
推开身边女人递过来的酒杯,孙傲站起身来,看样子是要离开。
“孙少爷,怎么这么急着离开?是我伺候的您不舒服吗?都知道得您心意的人,您肯定是要留下过夜的,是我不配和您过夜吗?”
孙傲骨子里带着几分风流,怎么忍心看到美人在自己面前落泪,他一把搂住女子,不忘在她娇躯上揉捏几把,嘴里笑道:“你这么可人,我怎么忍心不爱呢?只是今天有些不凑巧,我得回家一趟,要不是老爷子不乐意我带人回家,我肯定带着你一起过去。”
都知道孙家孙傲和家主孙吉福的关系不太好,女子也不敢再埋怨什么,只是趴在孙傲的胸口,涂着妖娆丹蔻的手指在他胸膛上似有若无的画圈圈,娇声道:“那您改明儿得空,一定要再找人家呀。”
孙傲在女子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毫不留念的转身离开。
之所以会匆匆离开,倒不是真要回家见父亲,而是孙傲刚才眼皮一直跳,他虽然不信鬼神一说,但对哲学预兆一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故而他要急着离开,新得手的美人都没空理会。
“少爷,咱们这么急着回去吗?今儿个您不在这儿继续玩了?”孙傲身边的小厮紧接着又说到:“咱们的车子还要过会儿才能来,您看……”
孙傲不耐烦的说道:“咱们没车子还不能走了吗?打车!”
急匆匆的回到孙家,孙傲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个消息让他如遭雷劈。
“少爷,咱们那辆车子出事了,在三江路口,跟一辆卡车撞在一起,司机死了。幸好咱们没做那辆车子。这是肇事卡车司机的照片,目前这个人已经在警察局里,您看,我们是不是需要施加压力……”
照片里的这张脸,让人看一眼就会忘不了,因为这个人的左脸上,有一颗十分明显的痣。
孙傲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入手微微湿润,是他被惊吓出的冷汗。因为这个肇事卡车司机的脸,他认识。
“是有人要杀我!”孙傲坐不住了,立刻去找孙吉福。
“父亲,求您做主,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啊!”孙傲红着眼睛敲开孙吉福的门,虽然他心里厌恶这个昏庸的父亲,但这个时候,孙傲还需要孙吉福的帮助。
孙吉福年纪大了,向来觉浅,刚睡下的他被孙傲突然被孙傲吵起来,脸色很是不好看。
“大晚上的吵什么,把话说清楚,谁要害你?”孙吉福呵斥道。
孙傲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红着眼睛道:“这一定是赏金泥人师的报复,那个卡车司机的脸,我不会看错的,他就是赏金泥人师的人。对一定是他们的报复。”
孙家父子两人聊了什么,燕兴无从知晓。但孙家联合其他世家,继续展开对赏金泥人师的打击报复,燕兴看在眼里,看来,计划成功了。
这一次的力度较之前大为加强,尤其是孙家,下了死力气去针对赏金泥人师。这一切,都和燕兴没关系。要说对他有什么影响的话,那就是今天的切磋气氛有些不大对劲。
无论是参赛者,还是来自其他世家的观众,身上都有着一股子肃杀的意味儿。
这一次,没了赏金泥人师这样的“外挂”燕兴和张合建赢得还比较轻松。
比赛结束以后,燕兴拦住了李岱。
“我要见贝拉。”
老师见学生,李岱没有理由和立场拦着,他让燕兴坐着他的车,和他一起去医院。
“你们做了什么?”
听到李岱这么问,燕兴心里暗自赞叹李岱的敏锐直觉,面上却是惊讶的很,他疑惑的看着李岱,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李岱松了松袖口,慢条斯理的说道:“不要跟我玩这套,你敢说孙家突然下死力气和赏金泥人师们狗咬狗,没有你们的手笔?这件事除了我,就只有你们的嫌疑最大了。”
燕兴不会在外人面前承认这件事,他转移话题道:“今天怎么没见到李峦他去哪儿了。”
“哥哥离家出走了。”李岱无奈的说道。
离家出走?燕兴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会让你哥自己一个人出门?这种说法,我可不信。”燕兴摇头道。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哥哥和父亲吵了一架,然后就气鼓鼓的离开了,我自然知道他是去哪儿了的,但是他想散心,就让他散几天好了。”
燕兴没在说什么,正巧,医院也到了。
病房里,贝拉正对着窗户发呆,她的身体已经没事了,但李岱就是不让她离开。
因为医生说贝拉身体本来就弱,又忧虑过重,身体亏损,需要在医院静养。于是,贝拉,就过上了病房里连一本书的消遣都没有的日子。
贝拉质问过李岱,不给她书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泥人工具都不可以?李岱给出的答复,是:“医生说了,忧虑过重。泥人太费脑子了。”
神太费脑子了好吗?她现在只是锻炼泥人技艺,又不是创作泥人,用的是手啊。
所幸,贝拉已经习惯了寂寞的日子,哪怕只能发呆,她也能过完这一天。
听到推门的声音,贝拉以为是医生来了,她转头看过去,发现是燕兴,眼睛都亮了。
“老师,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后进来的李岱看到贝拉的笑颜有些不开心。见到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见到老师就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