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房间可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张家原本的宅子不算小,拆迁之后,相关负责人看在燕兴的面子上,不仅没有克扣张彦一个弱女子的房产还大方的多分了些平。
如今拆迁以后,张家就在燕兴房子的隔壁,两家离得很近。
燕兴和跟过来的伊莎、贝分工打扫房间。
“我去张家打扫卫生,你们呢,就打扫出来一间客房就好。”说完,燕兴熟练的穿上罩衣,戴上口罩等一系列防护措施,拿着拖把等工具去了隔壁张家。
伊莎嘟囔道:“就只打扫一间客房,老师是不让我们跟着体验一把过年吗?”
贝拉摇摇头,道:“他是怕累着我们,所以才只让我们打扫客房,想必等老师打扫完隔壁,就会回来打扫自己的房间吧。”
甚至隔壁的打扫如果耗费时间太多的话,晚上休息的时候,燕兴说不定会对付一晚。
两个女孩子对视一眼,伊莎道:“都说有事弟子服其劳,咱们还是加油干,总不能让老师睡在灰尘堆里。”
贝拉重重点头。
扫地、晒被子、拖地、擦灰尘……许久不曾住人的房间,打扫的时候,实在是有太多活要做了。
忙活一天以后,燕兴拎着从楼下买来的几样小菜,煮了一锅面条,三人吃完以后,早早的上床歇息。为什么睡得这么早,原因无他太累了。
谁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燕兴接到工作室那边的电话说是昨天晚上工作室进了小偷。那两个小偷此时正被绑在保安室里,稍有动作就会引来几个大汉的怒目而视,这让两个毛贼不敢乱动。
燕兴赶到工作室的时候,看到两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这儿偷东西?”
听见燕兴的询问,年纪较小的那个见燕兴年纪轻,于是扯着嗓子喊道:“你是谁?我凭什么告诉你?”
旁边的保安队长以及踹了他一脚,呵斥道:“老实点,这是燕先生,你们偷得,就是他的东西。”
燕兴又问了一遍:“你们为什么要来这儿偷东西?”
“因为你有钱。”
燕兴听到如此直白的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因为你有钱!”年轻毛贼梗着脖子难道:。“你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多钱,一定来历不在,反正都这样了,我们偷走点对你也没损失吧,谁让你这么有钱呢?”
这强盗还真是有趣,偷东西被抓不先反悔自己,反而怪别人有钱。
“怪我有钱?既然这样,你们这么不直接去抢银行呢?那儿钱更多。你们又是从哪儿知道我有钱的?”
“听别人说的。”
燕兴从这个贼的口中了解到,现在外面沸沸扬扬的传着一个消息说燕兴去日本的时候,带回来的那些泥偶,各个价值连城。如果能得到其中的一尊,那下半辈子也就吃喝不愁。
燕兴嘱咐他们将小偷送进警察局,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了。
燕兴走了以后,保安室里的几个人走在一起,看着燕兴的背影聊天。
“燕兴年纪不大,如今已经这么厉害了。他刚刚说话的时候,我都不敢接话。”
“听说这次去松江,全胜的军功章有他一半呢。因为燕兴日常生活都住在这里,他们能从燕兴的日常生活习惯看得出来燕兴的勤奋,在他们眼中燕兴一定能成为优秀的泥人师的。
几个保安围着吹捧燕兴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墙边那个保安一直沉默不言。
临近春节,大街上的商铺已经换上了喜庆的红色窗花,过年的氛围很足。
去医院接了张彦,三人并肩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说笑声,让这个冬天的温度都上涨了。
看到一处卖菠萝的小摊子,摊子附近围了一群小孩子但买的人少,大概是因为价格并不便宜,围着的小孩子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因为这是南方过来的水果,加上反季节,贵的理所应当。燕兴却没有小气,一下子买了三块一人一块捧在街上吃菠萝。
“原来菠萝是这个味道。”张彦忽然说道。
这句话听在耳朵里,有些心酸,他的小彦,居然连菠萝都不曾吃到过。在松江的过往岁月里,燕兴手里没有几个钱,张彦也没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吃不起什么好东西但当时的他们很开心。
“燕兴,我们会一直这样的,对吧。”张彦忽然擡起头盯着燕兴。
燕兴点点头,道:“会的。”
年少时许下的诺言,总喜欢带个永远。后来才知道这世界上,从来就不会海鲜。
张家,燕兴并没有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而是清理了客房及卧室,好让人休息。
伊莎在燕兴家带的挺开心,脸上的笑容也很暖,但在津城的李岱就没这儿开心了。
因为李岱一闭上眼睛,便会浮现就禁言的模样。他以为他只是玩玩,没想到一颗心都陷进去了。
看着李岱眉头越走越深,没有人刚去打扰。
忽热,书房被人推开,进来的人,是李岱的孪生哥哥。
“李岱,李岱,我要去松江,这儿太无聊了,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听。”
李岱不咸不淡的回答道:“快过年了父亲不让你乱跑,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父亲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吗?我偏不!”
“别跟父亲置气,他年纪也不小了。好了再过几天,我带你去津城。”
“一言为定。”
看弟弟脸色好了很多,李峦忍不住打趣道人“果然是有了喜欢的人,,哥哥离家出走那么多天,也没见你关心啊。”
李岱横了李峦了一眼,道:“要是没有我,你早就露宿街头多少次了。”
李峦撇撇嘴,道:“就知道对我这么凶,人家贝拉娇滴滴小姑娘,我看某人,可是悬咯。”
李岱直接当做没听到哥哥的打趣,他是真的有点想念那个瓷娃娃一样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