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不应该去问我堂哥燕鸣起或者是其他人吗?我对公司的事情一窍不通,抱歉,无法回答。但诸位都是松江人,燕氏集团的信誉、水准,都是有目共睹的,走投无路?松江是燕氏的家,难道在家里还会没有路可走吗?”
记着不死心的追问道:“有人曾见您与那位外人私交甚欢,那人甚至与您工作室的某位小姐举止亲密,我想请问燕兴先生,您的女学生是否就是您用来交易的筹码?用来博取外人的帮助或者其他便利?”
这句话可谓是诛心之言。
燕兴目光落在提问问题的记者身上,眸中森寒的冷意教人不寒而栗。
“你我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责,如果没有证据,这类原以我劝这位先生还是少说,我可以立即去告你诽谤的。在我眼里,无论哪一位学生,都是云泥的瑰宝,他们来到云泥,只是为了泥人,我也只会交给他们泥人。”
接下来的问题,让燕兴,嘴角的弧度再没扬起来,都说记者像蝙蝠一样,不得到足够劲爆的消息绝不罢休,他今儿算是领教过了。
伊莎见燕兴已经眉头紧皱,神色间隐隐可见不耐烦,忙道:“各位记者先生,天色已经不早了,本次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还请诸位慢走。”
太阳连一点要下山的意思都没有,伊莎这是明慌慌的逐客令。
记者们倒也知趣,今日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他们撰写明天的报道,燕江河和燕兴两人的言论,明显是两个态度,题目不外乎是外公和外孙之间的谜团,或者是燕兴爆料威尼斯市市长路易·科莫罗是一位不婚主义者。
西方的社会风气较为开放,不婚主义者在意大利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在改革开放刚刚起步的中国,这可是一件爆炸性的新闻。
“已经开始收网了,燕先生。”李岱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来,擦拭着自己刚摘下来的金丝眼镜,语气也放松的很。
燕鸣起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从高处俯视这座城市,会让人的心情愉悦,多日以来的麻烦终于要解决了,燕鸣起的心情也很是不错。
“终于要开始收网了,也好叫那些起了花花心思的猫猫狗狗知晓,燕氏可不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欺负的角色。”
李岱笑道:“你们就是手段太过温和了些,让他们得一次刻骨铭心的教训,也就没人再敢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在津城,哪怕李岱没有坐镇,也没有人胆敢在李家地盘上动土。想当初,李岱陪着李峦去欧洲游玩的时候,家族产业被其他公司恶意攻击,惹得李家两兄弟只能提前结束行程。
原本就行事很辣的李岱表示他很不高兴,于是对对方下了死手,哪怕,对方的集团董事长故意在李家门口求饶,也没能改变公司破产的结局,那位董事长,经受不了打击,从公司的顶楼跳了下去。
这件事让整个津城都长了教训,不敢再招惹李家。
燕鸣起揉了揉太阳xue,笑道:“这不一样。”
津城各大世家势大,他们盘根错枝,掌握了整个津城几代,而燕家发家也不过短短的几十年,半个城市都是当年的老街坊邻居,燕鸣起难以下死手。
短暂的敲门声之后,有人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喜形于色。
“燕总,咱盯着的事情有眉目了,江河百货公司出事了,而且不仅一例。”
孙石芳儿子要结婚,和妻子都是纺织厂职工的他,想让儿子风风光光的结婚,于是在饭店里摆了几桌。
饭店里的酒水实在是贵,和饭店交涉之后,饭店同意让孙家自己准备酒水,孙石芳恨不得跑断腿,也要买到物美价廉的酒水。
聘礼要钱,婚礼上的宴席要钱,给,小两口置办的家具什么的也要钱,孙石芳和妻子两人的积蓄有些捉襟见肘,只能在细节上能省则省。
“婚礼上也不能太寒碜,不然给咱老孙家丢人,饭桌上的荤素不需要咱操心,就是这酒水,是在让我为难,我这两天跑完了大大小小的几家店,酒水都贵的很。要不咱就从燕氏百货公司买吧,咱这些年大大小小的物件都是从里面买的,也值得放心。”
妻子忽然想起来今天下班路过江河百货公司的时候,听到的那大喇叭里面传来的声音,说什么促销活动,不由得动了其他心思。
“老头子,你知不知道咱们松江新来的江河公司,就是跟燕氏打擂台那个,听说里面的东西都挺便宜的,要不咱明天下班了去看看?”
孙石芳有些犹豫:“婚礼可是大事,这酒水可马虎不得,那江河百货才开了多久?信得过吗?”
妻子冷哼一声,道:“咋信不过?人家江河百货的老总也姓燕,燕氏和他说不定就是一家公司呢。还有你看,那么多人去买他家的东西,总不能只有咱买的都是坏的。你看到现在都没有出事,说明他家的东西还是值得信赖的。”
“行吧,那咱明天下班去看看。”
夫妻二人打定主意,第二天下班就去江河百货公司,里面的东西确实要比燕氏的便宜一大半,孙石芳立刻就下单,买了五箱白酒回去。
“你看老头子,我就说吧,这江河百货公司可比那燕氏便宜多了,咱这五箱酒省下来的钱,都能够再买一个暖壶给儿媳妇了。”
“我去燕氏看过,他家这一摸一样的松江大曲可要比这里贵好几块钱呢,唉,燕氏真是店大欺客,那以后不去那里买东西了。”
儿子婚礼的日子如期到来,孙石芳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跟他共事十来年的工友,见他居然舍得拿松江大曲招待客人,都纷纷打趣孙石芳:“老孙没想到你这么豪气啊,有钱人啊。”
“今儿个我儿子结婚,大家随便吃,随便喝,酒喝尽兴。”
没想到因为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