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 作品

第539章 催眠

“你就是燕兴吧,看起和先生年轻时的照片还真有几分相似呢,我是先生的义子,你叫我谷舅舅便是了。”燕在谷笑得很是和善,手掌落在燕兴的肩膀上,力道拿捏的很好,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只是燕兴无端觉得这个人令他不舒服,虽然他说话的态度温和,而且看起来纯朴可靠。

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燕兴很早就懂,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在心里暗暗对这个人加以提防。

“在谷,我让你安排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燕江河扭头问道。

燕在谷赶紧回答道:“您吩咐的事情,自然是安排好了,那人如今就在燕家庄园等着,什么时候开始,全凭您做主。”

燕江河看了一眼燕兴,见对方垂下眸子,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于是说道:“那便先回去吧,燕兴,你见过松江的慎守居,也来看看这里的燕家,这里以后便是你的家。”

燕兴固执的说道:“我只有一个家,那就是松江。”

“燕慎守没有教给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吗?我要是你,我就不会顶撞,免得多吃苦头。”燕江河说完,便拄着拐杖,由燕在谷扶着去早已经被好的小轿车上。

燕兴就算有万般不情愿,也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跟着去燕家庄园。

他坐在车上一言不发,从车窗上向外看去,由码头到燕家庄园的这段路,大约有十几里地。这一路上,燕兴见到的人大多穿着长衫长裤,为生计奔波,这里并不比松江富裕。

而且,这一路上他所见到的建筑,两极分化严重,有的是破烂的平房,有的则是装潢的富丽堂皇的大厦别墅。可以看出,菲律宾人的生活水平差距很大。

燕氏庄园比起来燕兴在法国巴黎建造的张家分毫不差,高大的围墙之内,是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花园,一座宏伟的城堡式建筑坐落其中,由此可见燕江河的财力雄厚。

燕江河所乘坐的车要比燕兴坐的车先到,为了表现出自己对外孙的看重,燕江河特意下车之后在原地等着燕兴的到来。

燕兴很不情愿的被人从车里拽出来。

将他拽出来的那个人,原本是想着在众人面前露个脸,讨好燕江河,以出人头地。

没想到燕江河看到他拉扯燕兴的动作,拄着拐杖齐冲冲的赶过来,举起拐杖重重的砸下,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在燕家,除了我,再没有比他更尊贵的人了,敢拉扯我外孙,真是放肆!在思,让人把他带下去,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是。”燕在思应了一声,擡起手示意了一下,立刻有黑衣人过来,将跪在地上求饶的小喽罗带了下去。

燕兴抱臂,把这一出戏当做闹剧来看。

燕江河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沉声道:“燕兴,你不要怕,这里是你的家,没有人可以在这里不把你放在眼里,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若有人给你委屈,直接来找我便是了。”

可惜他表现出来的情深,燕兴并不领情。

“这是不是您自导自演的闹剧,我并不想追究,在这里,我受不受委屈,难道不都是您的授意?”

“罢了,你现在还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早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房间,在思,将他带回房间去,晚饭我会派人送到他的房里。”

燕江河皱紧眉头,愈发觉得催眠的事情需要立刻安排,他于是喊来让那个燕在谷联系好的心理医生,然后将所有人从书房里赶了出去,只留下他和心理医生两个人。

“徐医生,我是个什么人,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如果有人胆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忤逆我的意思,后果你是知道的。”燕江河敲打道。

徐医生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完全是被吓得。

“燕,燕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你的意思来,绝对不会跟您作对的。”

燕江河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盯着姓徐的医生,虽然他在笑,但任何人都知道,这笑意下藏着杀人的刀。

“有医生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以前见过我那外孙的身体状况了,那么,你觉得什么时候进行催眠治疗比较合适呢?”

徐医生擡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袖子遮住脸的时候,眼神里闪过挣扎之色,但转瞬即逝,他看了一眼燕江河,道:“那位先生身体素质还算好,如果您着急的话,明天我就可以对他进行催眠,只要每隔一段时间加固催眠效果,他将永远不会想起来以前的事情。”

“好,”燕江河抚掌大笑,道:“事成之后,燕某必将重谢。”

“我先回去准备明天需要用到的东西,燕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第二天上午,燕兴被带到一间阴暗的房间里,整个房间只有一扇窗能透露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坐在窗前的光亮里。

将燕兴带过来的燕在思将燕兴绑在椅子上,就径自出去了,守在门前,不让任何人进来。

“你是谁?你们要做什么?”燕兴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剧烈的挣扎起来,可是绳子绑得十分结实,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你叫燕兴是吧,别紧张,我是一个医生,你生病了,需要接受治疗。”

“我没病,我好得很,放开我!”燕兴低声吼道,眼眶泛红,像是困境的野兽一样。

医生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怀表,他提着怀表的绳子,在燕兴眼前摇晃,声音无比的轻柔:“看这里,燕兴,你太累了,你需要好好的休息,放松……”

房间里在发生什么,燕在思不得而知,但她知道,醒来的燕兴会不记得一切,不记得松江和泥人,会成为先生希望的继承人,成为她的未婚夫。

燕在野不知道何时走到她对面,斜倚在墙上,冷笑一声,问她:“你对这个家伙,倒是上心的很啊!”

燕在思并不理他,他也不气馁,仍就自顾自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