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谨慎忌惮。”
悦禾微微颔首,“嗯。”
“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好。”
司音在外头焦急地等待,又不断走来走去,频繁向里头张望,若不是悦禾吩咐,她早就硬闯进去了。
“怎么还不出来?”
那丫鬟连看都不愿看司音一眼,这已经是其第七百八十六次发问了,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这时,丫鬟视线中闯进两个人来,再定睛一瞧,见到那二人牵着手走了出来,丫鬟眼中略有些诧异,悦禾公主竟然没死?
可那分明就不是传言,而是事实呀,因为曾有不怕死的闯进去过,但却没一个能活着走出来。
难道是主子舍不得杀她,因此救下了她?
司音急得已顾不得礼数,开始上下打量悦禾,唯恐她受伤,“殿下可有伤着?”
见悦禾摇头,司音悬着的心总算能落下了,复又察觉到自己的不妥,她向时卿施一礼,“庄主。”
时卿点了点头,后又牵着悦禾走了。
看着这二人紧紧相牵的手,司音陷入了沉思,也不知她们在禁地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这般亲密。
因崖上风大,曦茗恐时卿风寒加重,也恐悦禾染上,便早早命下人烧了些热水,故二人只闲谈几句,便分别去沐浴了。
悦禾坐在池中,司音为她擦拭着背部,而她脑中想的却全是时卿,她能够感知到危险,故时卿是想杀她的,最起码是有过这个念头。
可再联想到时卿所表现出的体贴,又将临风崖的过往全都告诉她,尤其是时卿最后的那番话,看似随意,实则却是给了她一道护身符。
仿佛一切都能用她如今的身份来解释,或云兮山庄的人皆洒脱随性,亦或是真如时卿所言,是为情,可若真的承认了她庄主夫人的身份,又为何偏偏住进那茗羽楼呢?
究竟是因情所致,还是故布疑阵,悦禾目前还未能想明白,但她知道的是,时卿会随她一道回齐国。
相比悦禾的深思,时卿倒是悠哉许多,她之所以不杀悦禾,倒不是不忍,而是悦禾还有用,管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一切源头都指向了齐国皇帝。
时卿可不是那群只会用武力解决事情的莽夫,跟随公主便能进去的皇宫,又何必兵临城下呢?
既然皇帝都花了这么多心思,那她又怎么能辜负呢?!
自然得见上一见,看他耍什么花招。
至于禁地,她说的都是实话,确实有「鬼」。但她的庄主之位,可没那么多波折,纯粹是母亲想出去游山玩水,于是便将这个担子扔给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