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干什么事用什么名儿

第286章 干什么事用什么名儿

萧木是云菀自己选的暗卫。?*天/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3

既然是暗卫,那么他的一切行动自然都是隐在暗处的,明面上无人能够知晓。

何况,刚平静不久的雒阳城里又掀起了一阵狂澜,暗处之人的动作也就更不为人知。

这一阵狂澜,起于沈让从吉州带来的一份奏章。

那是一份弹劾太子的奏章。

奏章署名是荀则。

一看最后的那两个字,皇帝就笑了。

还真是干什么事用什么名儿啊。

知道陈宗文这三个字份量不够,这老东西还知道换个份量重的名字。

皇帝抬眸,看着那跪在殿中的太子,还有一脸幸灾乐祸的大皇子,眉头皱了起来。

这俩儿子,没一个能用的啊。

突然,皇帝转眸看向站在大皇子身边的另一个人。

老三。

大皇子和太子之后,皇帝再没能得个儿子,直到数年过去才得了个老三。

三皇子今年二十有五,正是年轻的时候,不过他垂眸站在大皇子身边,脸上却没有半点年轻人该有的张扬之气,而是十分内敛。

跪在地上的太子见皇帝久久没有说话,大着胆子抬头看去,意识到他的目光在看着谁的时候,心就凉了一半。*k?u?x*i-n?g~y!y¨.·c\o+m^

本来平放在地上的手,无意间紧攥成拳。

他深吸了口气,强行稳定住了心神:“父皇,儿臣这些年来的确没有再做出什么政绩,让老师失望了,此事的确是儿臣失职,还请父皇降罪。”

皇帝听着他的话,目光却一直落在奏章的署名上。

“陛下,近来各处皆平安无事,四海升平,实乃陛下治国有方,何况太子殿下本来就只是辅佐,即便没做出什么政绩,也实在是情有可原啊。”

听着这话,皇帝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冷:“照你这么说,太子没做出政绩遭人弹劾,是朕的不是?”

“这……”

太子心中暗恼。

不会说话还非要跳出来干什么!

添乱吗!

太子拱了拱手:“父皇,这位大人没有这样的意思。”

皇帝又朝他看过去:“太子对臣下的心思倒是明白。”

得。

什么都不用说了。

越描越黑。

皇帝挥了挥手,叫他们下去了。

紧接着,皇帝叫人把奏章收了起来。

储君之位岂是说变就能变的。/x~t,i¨a~n\l*a`i/.`c/o,m·

即便这是荀则递过来的帖子,他也得好好考虑考虑,何况这么多年,太子也没有犯什么足以被废黜的大错。

何况到底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太子啊……

皇帝闭了闭眼。

——

外界不知道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猜测纷纷。

太子自从回了东宫,脸色便一直阴沉着,直到太子妃过来,太子的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瞧,”太子妃笑盈盈地扬了扬手上的荷包,“是菀菀亲手给我做的,好看吗?”

荷包上绣着福绿寿,是吉祥的好意头。

听她提起云菀,太子扬起几分笑意。

自从知道云菀就是亲生女儿之后,太子妃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

但是过了会儿,太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把靠在他怀里的太子妃吓了一跳。

太子安抚地拍了拍太子妃的背:“我要出门一趟。”

太子妃疑惑地看着他:“去哪?”

太子唇角微勾:“吉州。”

他的那位好老师,现在不就是在吉州吗?

——

而此时的吉州,众人还不知道雒阳发生了什么,小日子过得跟往常一般悠闲。

这日,阿萍来了。

她还带着几个跟自己同龄的小姑娘。

“姑娘,这些就是我之前跟您说的,我的朋友!”阿萍兴冲冲地道,“她们难得一起放假,听说我现在学医,就都想跟我一起!”

或许是在绣楼里做工的缘故,那些姑娘身上的衣裳比阿萍身上的精致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些而已,强不到哪里去。

云曦问了,才知道现在绣楼出头难,有好些进去两三年的人也只能做做打杂的活计,更别说她们这些进去时间还不长的人了。

云曦将此事记在心里,心中有另一层担忧。

学医也是一件顶顶艰难的事情,这些姑娘们因为在绣楼里待不下去就出来,那有朝一日,或许也会因为在医馆里待不下去就跑。

不过想归想,云曦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待那些姑娘们都走了,云曦才说出了心里的顾虑。

陈夫人听了,一脸欣慰。

孩子长大了。

“你的顾虑很有道理,不过也不用怕,”陈夫人道,“医馆那边需要人手,就叫她们暂时做学徒就好,要是受得了就学,受不了咱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听着她的话,云曦想起前两天见封大夫的时候,还听他抱怨最近人手不够的事情,便点了点头,等阿萍晚上回来,跟陈夫人散着步过去,跟她说了做学徒的事。

云曦还特意问了一句绣楼的待遇,在知道去绣楼打杂还得倒给钱的时候,云曦松了口气。

那相比之下,管吃管住的医馆好多了。

果然,阿萍回去把医馆的待遇一说,那些姑娘的家人大多也不说什么了。

毕竟学医也能挣银子不是?

何况医馆还管吃住,不用他们再多掏一份钱了。

有几家犹豫的,见旁人把姑娘都送去了,也就不犹豫了。

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人起头,那就会形成一股风潮。

很快,不仅阿萍的这些朋友,还有不少人自发地去问医馆还收不收姑娘。

最让封大夫惊喜的,便是一个本就会医的妇人。

那妇人是个寡妇,自小学医,后来嫁了人以后,心思便放在了家里,再后来生了孩子,丈夫却死了,再到如今孩子长大了,嫌她烦了,她本来还迷茫要做什么,听说这边的医馆招收女医,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来了。

那妇人忙碌着一大家子的柴米油盐,已经被这些琐碎的家务磨得麻木,不过跟了封大夫几日,期间不知道得了多少次肯定之后,便飞快找回了以前的感觉,眼里重新亮起了光。

封大夫甚至单独给她划出了一张桌子,让她独立坐诊,只在她偶尔不知如何诊断,或是诊断有误的时候提点两句,便不再说什么,只等她彻底习惯了医馆,就能把那些年轻的姑娘也划到她手下,让她管了。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松快下来,封大夫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这日天一黑,就迫不及待地往陈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