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山令 作品

雨(含营养液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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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打算认真找寻这世界上存在的那种未知力量,但饭还是要吃的。

小叶咕噜噜地喝着香喷喷的白果汤,软糯醇香的白果滑溜溜的路过齿间,又被他精准捕捉咀嚼,最后咕噜一咽,猛地一擦嘴,“爹娘!吃完了!”

“今天吃这么快啊!把碗放到厨房去!”

“好!”小叶利索的跳下凳子,小跑进厨房将碗浸在水盆里,“爹娘,我出去一趟!”

“行!不要下河哈!”

“哦!”小叶噼里啪啦的走向大门,熟练的扯开钻出去又关上,而隔壁的小红已经探出头在等他了。

“老大!”小红高兴的跳了起来。

“我们走!”小叶肯定地一挥手,就带着小红一边跑一边把其他小伙伴收集了起来。

“老大!咱们今天去哪玩!”

“老大,我今天出来的是不是特别快?!我一下就把我家大黄甩在身后了,嘿嘿。”

“我们今天去爬树吗?!”

“我有点饿了,老大。”

刚想开口说去哪里的小叶一噎,忍不住问,“你家今天没饭吃吗?”

“我娘回娘家了,我爹做的饭黑乎乎的,我根本嚼不动,还有点麻嘴。”

小叶忍不住看了一眼对方的嘴,“……是有点黑。”

小黑嘴撅了撅,“幸好老大你叫我,我才能跑出来,不然我还在那吃黑乎乎的饭呢。”

“哇,平常你们家不是吃完饭了吗?”

“你没听他说饭都黑了吗?就是因为做的久呀。”

“你爹平常都不做饭吗?”

“不做。”小黑嘴很诚实。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如果你娘在娘家再待一天怎么办呢?你又要吃一天黑饭了吗?”小红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我也觉得不太好,但如果我说的话他会揍我。”小黑嘴有些委屈。

“好了,没关系,”小叶拍了拍他的肩,十分讲义气,“等我今天教你怎么自己煮东西吃,你就不用吃你爹煮的黑饭了。”

“好!”小黑嘴瞬间雀跃。

“老大,我也想学!”

“老大也教教我!”

“好好好,都教都教。”小叶一口应下,接着意气风发的一挥手,“走吧!!”

八个小孩像一阵飓风一样,从村子里的小道上刮过,很快就来到了经常玩耍的地方。

“老大,你要教我煮什么东西?!”小黑嘴吸溜了一下口水,肚子也应景的叫了一声。

“嗯……”小叶擡眼望了望四周的大树,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河,最后将目光放到了山下他们家的白果地上。

“我知道了,”小叶转头看向跃跃欲试的小伙伴们,“你们站在河边帮我望风,我先去摸几只虾。”

“好!”

小叶熟练的卷起裤腿,又告诫了河边的小伙伴千万不许下来,四处看了看没有大人,就从老地方缓缓下去,站在了一个河水较浅的地方开始弯腰摸索。

“老大摸到了第一只!”岸边的小伙伴们欢呼。

小叶熟练地丢了过去,再次警告岸边蠢蠢欲动的小伙伴不许下来,然后又弯下腰开始仔细找寻。

“老大好霸道哦,为什么他能下去我们不能?”小东十分小声。

“老大是对的,我爹娘说小孩子不许下河。”

“可老大不也是小孩子吗?他不是跟我们一样大吗?”

“好像是耶……”小黑嘴吸了吸鼻涕,“你现在下去吗?”

“还是算了吧……我怕老大生气。”到时候就没有东西吃了。

小叶又掏了几只往岸边扔,在转头的时候还顺手清点了一下岸边的人数,就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自己忙活。

说来也很奇怪,按理来说大家的年龄都差不多,但小叶总觉得小伙伴们格外小,一看就不能下河。

小叶继续摸索,刚抓到最后一只,就听见后面的小伙伴发出了警示,“老大……有大人来了!!”

小叶抓住这只虾就往岸上跑,三两步上来之后迅速将裤腿放下来,被小伙伴们簇拥着就往大本营跑。

后面的村民看见这个场景有些疑惑,但没看见哪个孩子的衣服沾水,他就只好顺口叮嘱了一声:“你们这几个!千万别下河啊!”

“好!!”八个人齐齐回应。

“老大!后面没人了!”

小叶闻言放慢了脚步,转过身就要看在河里摸的虾有没有都带上,小伙伴们见状停下了脚步,纷纷举起自己手里的那只。

“一、二、三……”数完之后小叶放心的点了点头,带着七个小伙伴们继续往前走。

到达大本营后,小叶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聚集在了昨天造好了但是没用上的叶子窝棚上,指挥大家把所有的虾放了进去,又指了两个小伙伴坐在这看守,小叶就带着另外四个小伙伴去霍霍鸟蛋了。

当每人手里都捧了几颗鸟蛋,小叶又跑下山潜进自己家的田地,偷偷摸摸摘下了一大捧白果。

马不停蹄的就赶往大本营。

将白果的果皮去除,虾肉剥出,又将小小的鸟蛋一个一个地磕进了锅,再放入干净的山泉水,主料就这些了。

“哇!看上去好好吃!”小黑嘴吸了吸口水。

“很快就好了!来,勺子给你,转圈圈搅。”小叶将勺子递了过去。

小黑嘴高兴地搅拌,其他小伙伴见状也心热,“老大,我也想搅!”

“那排队来吧。”

小叶一边规范大家的动作一边注视着锅里的情况,感到差不多了就迅速塞进一把在山上摘的调味植物,再把锅盖盖上。

当山林间的微风轻轻吹过,不大的锅也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小叶坐在一旁闻了闻香气,安慰已经望眼欲穿的小黑嘴,“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当锅盖揭开香气爆发出来的一瞬间,大家都忍不住欢呼。

“摘厚一点的叶子,太烫了。”小叶忍不住叮嘱。

当众人吃饱喝足,小黑嘴也在满意地摸肚子,小叶咂巴着嘴坐在树上,就突然想起了今天本来的计划。

他们是来找那股未知的力量的。

小叶低头看了一眼懒懒散散坐在树下的小伙伴们,“……”算了,总感觉不太靠谱,反正今天都吃这么饱了,刚好在这休息一下。

小叶倚着树干,看着山下一片挨着一片的田地,就像是绿色的河流从这里一直朝山外流淌。迎面吹过来的风微凉,树叶晃动间发出沙沙的声音,坐在高处可以清楚看见村子的每一栋房屋,错落在这片土地上。

小伙伴们在树下的低语让小叶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但在眼皮渐渐合上,睫毛的虚影使视线模糊的那一瞬间。

整个村子的地形虚化成了一个奇特的形状。

很难说清楚这个感受,但在看出这个形状的一瞬间,小叶无法控制的联想到了一片树叶、一条循环往复的河流、一阵淅淅沥沥下落的雨,一棵生命的起始与终途。

小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但小山村却恢复了那个熟悉的场景。

小叶连忙将眼睛眯起,想从模糊的视线中再次感受到那份奇特,但这次无论他怎么眯怎么眨,都没有找到任何不同。

“怎么了老大?你眼睛进灰了吗?”树下的小伙伴擡头询问。

“不是……”小叶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刚才看到的场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虚幻,就像是视线转移间出现的一道虚影,想捕捉的一瞬间,它却随之离去。

“你们有没有觉得,从这里看整个村落有些不一样?”小叶试探性地询问。

“当然有了!”

还不等小叶眼前一亮就听见小伙伴十分高兴的继续说,“坐在这里看村子可小了呢,我像个巨人一样!”

“……”倒也没有错,不过这不是他想问的。

“怎么了老大,你刚刚看见什么了吗?”小红关心的问。

小叶张了张嘴,但还是不知道怎么说,他只好把这份疑惑咽了下去,“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小叶又缓缓地靠了回去,心里也忍不住怀疑,难道是他刚刚有点困了,那是即将睡着时出现的错觉?小叶看了一眼靠着的这棵大树,这棵树有这么舒服吗?

而山下的场景这样看没有任何不对,只是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较为明亮,四周的田地也绿得耀眼,小河像一条波光粼粼的银线,从这边蔓延到那边。

或许真的是错觉吧……

小叶渐渐收回了思绪,擡起头看着错落的树叶发了一会儿呆,又低下头跟小伙伴们聊了一会儿天,就开始感觉有些困了。

这棵树还真挺舒服的……

小叶缓缓合上了眼睛,耳边就听到了这个声音,“嘘,小声点,老大要睡着了。”

“老大在树上睡觉,会不会摔跤啊?”

小叶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左右悬空的身体,就赶紧往下跳,还是别睡在树上,到时候转个身就摔傻了,别说什么找寻未知的力量了,到时候连饭都不能自己吃了。

小叶跳下树跟热乎乎的小伙伴们挤在一起,又听着他们聊了一会天,就张嘴打了个哈欠。

哈欠向来很有魔力,几乎每个人都张嘴开始打。山风实在凉快,肚子也很饱足,透过树影洒在身上的阳光只剩下小小的几点,大家都开始眯起了眼睛。

小叶恍惚地沉入了一个斑驳的梦里。

每个场景都十分虚幻,从苍白冷硬的场景、再到奇特雀跃的光点、接着是白色毛绒的一团从脚下漂浮到天际、灵动的光芒流淌着,旋转着,最后聚集成刚在山下看到的那个场景。

一个简单但奇特的图形……

小叶是被热醒的,他抹了抹脖间的汗,又挤开左右两边粘糊的小伙伴,站起身想吹吹风。脑子有些混沌,好像被许许多多的东西填充过,但回想起来,却只有一片空落落。

也许是做梦了吧……

小叶站在空地上吹了一份山风,吹到没那么热了才转身,却在看见山下整个村落画面的一瞬间脑海中晃出一个图形。

那是什么……

简单的线条却契合了整个村落的布局,即使不明白,小叶也下意识捡了一颗石头,在地上画出了这个图形。

“老大,你在干嘛呢?”另一个小伙伴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我在画东西。”

听见声音的小伙伴们断断续续的醒来,接连站到了他的身边,开始看他画的东西。

“这是什么?看上去有些奇怪。”

“你懂什么?!这叫特别!”

“我觉得看起来有些眼熟。”

小叶闻言看了一眼说这句的小伙伴,“你觉得哪里眼熟呢?”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一种感觉。”

小叶将目光放回了眼前的地上,简单的线条组成了一个奇特的图形,虽然看起来十分莫名其妙,但小叶就是觉得它跟山下的村子有联系。

像是一个……符号?

在想到这个词的一瞬间,小叶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就像是冥冥之中的一股吸引力,指引着他将手摸了上去。

好熟悉的感觉,他是不是曾经也画过这种东西……

但就像是被一阵猛烈的暴风刮过,脑海中依然十分空落落,只有从出生到现在,在这个村子里生活的记忆。小叶又转头看了一眼小伙伴,七个真实而清晰的小屁孩出现在他眼里。

朝夕相处的小伙伴们是那么真实,出现过的每一个情绪每一个微小的表情,他都能想起来。

那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带着草木特有气息的山风轻缓的吹过,小叶就突然想到昨天在这里遇到的那个奇怪的男人了。

对方轻握手里的东西,柔软的光芒缓缓地将他包裹,然后带着他脱离了此地。

小叶突然就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可能不是哪里不对,只是他找到了那股特别的力量!

想到这小叶眼睛一亮,过往的很大部分疑惑顺着这个思路都能想通了!又看了一眼手下奇特的图形,小叶就坚定了这个观念。

他兴致勃勃的跟大家宣布了这一点。

“哇!!老大你说真的吗?!”

“老大这么厉害?!那以后我们也可以哗的一下就消失吗?!”

“天呐,我们要成仙人了!”

面对着大家的激动与夸奖,小叶并没有出声打断,因为此刻他也忍不住欣喜,而冥冥之中的那股奇特的吸引力更让他坚定!

“我觉得我们找到那种力量的方法,可能就藏在这种画里!”小叶指了指脚下那个图形。

众人纷纷围过来,抛弃了之前随意的态度,开始用一种又是谨慎又是尊敬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图形。

“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

“这条弯弯的线是那条河吗?”

“我感觉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真的吗?”

“嘿嘿。”

本着一种实践才能出真知的观念,小叶又用石头在地上画了一遍这个图形,并招呼大家一起。

七个小伙伴先后捡了一颗石头,蹲在地上,一边看着老大手里的动作,一边跟着画出那个图形。

“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像我以前也画过……”

旁边的小伙伴立马指出,“你没画过,我们从小都玩在一起!”

“我知道,我是说这种感觉。”

“我好像也有这种感觉。”

幻境外的王长老转头问,“他们真有这种感觉吗?”

“……大概。”其实法长老也不太确定,看了看幻境里那像一个跟屁虫一样的小孩,就迟疑的说,“他们也有可能只是在附和小叶。”

从久远的记忆里找出了小孩的习性,王长老就觉得这样也能说得过去。“不过那个图形……?”

法长老摸了摸胡子,擡眼望了过去,“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整个山村的布局,不过由于地形奇特,也不排除……小叶真能从这里面感觉到什么东西。”

“你这个弟子灵感也太高了吧?”

法长老有些得意,但脸上却摆出了矜持的表情,“倒也还好,只是在平平无奇的小山村也能悟出什么东西罢了。唉,真是不管有什么经历,天赋好的弟子都能从不同的方向走到最后的目的地啊。

“哦,也许还能带其他人一起。”

小叶带着小伙伴们在树林里画了一地,画到腰都有些酸了他才站起来,看着被画的花里胡哨的土地,以及一个比一个扭曲的图形,“小东,你画的是一头野猪吗?”

“当然不是了!”小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就是老大你画的那个呀!”

“哦。”小叶也懒得揭穿了,又看了一眼满地的图形以及照耀在上面有些昏黄的日光,就招呼着大家差不多该回家了。

大家纷纷起身,毫不在意的踩着自己画过的图形往小叶这边聚集。

“老大,我们明天还来玩吗?”

“我们明天还煮东西吃吗?吸溜”

“还想吃今天那个。”

小叶想了想,“也行,不过明天我有任务布置给你们。”

大家纷纷拍着胸脯答应,然后才想起来问是什么任务。

小叶询问:“你们画今天这个东西……有感觉到哪里不一样吗?”

“嗯……我觉得有。”

“好像是有一点点。”

“我好像要多一点。”

小叶盯了一会小伙伴们的脸,才说:“我们明天还画东西,但是不是这个图案。”

“那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小叶摇了摇头,迟疑的说:“但我总觉得,我们应该点画点东西。”

“嗯……我也这么觉得。”

“……对!老大,我支持你!”

“我知道那边山脚下的石头可以画出白线!”

“那我们明天就去捡!”

看到小伙伴们这么捧场,小叶也感到有些高兴,“那我们明天先煮一锅东西吃!就去捡石头画!”

“好!!”

这段时间,白果村的村民突然发现村里的墙壁开始遭殃了。

首先发现这一点的是八人组的家里人。

小叶喝下一大碗汤,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简单洗漱躺在床上,而是悄悄的来到了院子的角落,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将最尖的那一点对准土砖墙壁,回忆着脑海中那个图形,一点一点的刻了上去。

放下手里的石头,小叶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又比之前画得熟练了些。

“儿子!你去哪啦?!”

小叶吓得一抖,连忙挪到另一边才大声回应,“我在这儿呢!”

“洗澡去!”

“来了!”

这样的场景发生在了八个人的家里。

一个小图形可能发现不了,但随着时间缓缓过去,家里的大人或是在一个不经意的转头,或是在拿起角落里工具的一瞬间,或是在蹲坑的时候一撇脸,就看见了墙壁上莫名其妙的图形。

什么玩意?

但八人组还不知道他们画的东西被前前后后的发现,依旧沉浸在画得越多,就能成为仙人的说法里。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伙伴们也开始从不停画出线条的手上感到一丝熟悉,就像是曾经发生过这种场景。

难道这就是老大说的那种力量吗?好特别哦。

听了大家的反馈,小叶更坚定了,他就说不可能是错觉!那种未知的力量一定就藏在这种线条里!

达成共识的大家信心倍增,越画越有劲,不再局限于最初的那个图形,而是想到什么就画什么,从山画到水、从飞鸟画到游鱼、从早上画到晚上、从餐桌下画到茅坑里。

村民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不但是家里,就连走在外面的小路上,擡眼一看,这家人的外墙上也有莫名其妙的图形,这是一只鸟还是一只鸡?

再转头一看,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小叶将手里尖锐的石头收回,看着刚画好的这片树叶,就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他也说不清楚满意在哪里,但反正就是很合心意。

擡头望了一眼有些阴暗的天,“好像快下雨了!”

遍布在周围各个角落画画的小伙伴们纷纷回应,“那我们赶紧回去吧!”大家又很有事业心地补充了一句,“回去再画!”

达成共识的八人组往家跑之前还不忘揣上了几颗石头,然后十分迅速的往家里飙去。

小叶跨进家门的一瞬间,躲开了第一滴雨。

他站在门框上,转身看着在雨幕的融合下显得有些昏暗的天地,偶尔一条雨丝斜斜地飘到了他的脸上,有些微凉。

不远处也传来正往家赶的村民的声音。

“终于下雨了!这都干了好久了!”

“就是有点小,不过明天不用去河里挑水浇地了!”

村民的声音渐渐远去,小叶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村真的已经很久不下雨了。

幸好今天落了一场雨。

他忍不住外伸手,不大的雨滴坠在他的掌心,微凉但十分宁静。小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奇异,从手心的水滴,从眼前这片浓厚的雨幕里,从地上雨水与泥土交杂而出现的那股气息中。雨一颗接一颗地落下,小叶忍不住掏出口袋里的石头,在门框上画下了一个简单的痕迹。

这是下雨。

小叶满意地看了一会,就沿着屋檐朝屋内走去,但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离开不久后,直直下坠的雨滴开始倾斜,从里到外的浇湿了那个痕迹。

小叶在屋里等到天晴,就马不停蹄的往外跑,在经过门框的一瞬间感觉哪里不对劲,他停了下来,伸手摸过去。

这里怎么这么湿?

小叶又看了看另一侧,那边却依旧干燥,与这边形成了对比。

雨斜着下的吗?

小叶又摸了摸这里,再摸到一两条浅淡的发白痕迹时,心忍不住微微一动,他之前是不是在这个位置画了一个图形?

原本隐入众多图形中的那个下雨标记开始渐渐显现,简单却十分突出,顺滑的线条像神秘的记号,用笔画在对天地低语。

小叶心猛的跳了一下,克制不住地马不停蹄往外跑,带着一股又是喜悦又是激昂的心情,将小伙伴们聚集。

他努力按耐住高兴,看着小伙伴们十分捧场的脸,“我跟你们说,我发现了一个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