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逾白没法子了,瞪了他一眼,而后偏过头去,不再搭理他。!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余逢春站在原地,对着陈和尴尬笑笑。
陈和:“……”
好一个冷心冷情的江大夫!
内务府的宫人开始陆续收拾殿里的珍* 宝,余逢春琢磨着继续在这里站着,可能会和邵逾白再产生些不经意的皮肤接触,于是便想告退。
但刚想说话,余逢春就听到邵逾白冷冷地嘱咐陈和。
“带江大夫去后殿试试衣服。”
余逢春愣了一下:“什么衣服?”
陈和走到他面前,笑道:“皇上老早前嘱咐尚衣局为江大夫做的衣裳,如今已经制好了。”
“我试衣服做什么?”余逢春疑惑。
陈和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去参加宴会了。”
“……”
朔秦来人,宫里自然是要举行宴会。?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余逢春想想那繁琐的流程、来回的恭贺、吵闹的歌舞——
“我可以不去吗?”
“这……”
与皇上一起参加宴会,这是多大的荣宠,多大的体面,居然有人会拒绝。
陈和愣在原地,张口欲言,却被邵逾白打断:
“你要是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哪里有这样耍赖的皇帝?
余逢春想要劝说,却听到邵逾白侧身坐在椅子上,貌似无神地喃喃道:“与那些厚颜无耻的浪荡蠢货一起,这个蹭蹭那个的脸,那个摸摸这个的手,光想想我都恶心……”
他背对着余逢春,看不清神情,但细若蚊呐的声音既厌恶又委屈。一看就是气急了,把心里想的话一同秃噜了出来。
已经两天没把脉牵手了,现在连场烦人的宴会也不肯陪他……
内务府总管跪在地上,装作自己是哑巴聋子,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c¨m/s^x′s′.¢n_e*t~
余逢春没办法了,只能暂且回到邵逾白身前,蹲下,安慰地捏了一下他的手。
“皇上宽心,草民到时候会在皇上身边。”
闻听此言,邵逾白回过神,抬起头来,反手握住余逢春的手,眼神恳切认真,更像一只疯疯癫癫的小狗。
他道:“朔秦的三皇子名叫哈勒,一向浪荡好色且不择手段,江大夫要离他远些。”
这话是非常纯粹的造谣。
况且即便哈勒好色,余逢春如今这张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谁会看上他?
无奈一笑,余逢春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邵逾白这才放手让他离开。
一旁紧张等待的陈和在此时走上前来,面上挂着格外欣慰的微笑,像是看到自家终于成器的孩子,让人头皮发麻。
“江大夫,请随我来。”
余逢春跟着他去了后殿,刚进门,就被一众等候已久的侍女围住。
香气萦绕间,余逢春艰难瞧到了端端正正摆在殿中的两箱衣物。
只看了一眼,余逢春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陈和刚才一句实话也没说,这哪是一件衣服,分明是十几件!
他转身就要走:“是这样,和公公,我想起我还有一些事——”
陈和眼疾手快,拉住他,苦口婆心地劝道:“江大夫,皇家宴席,还有外族来访,您得穿的正式点才行,这样皇上也高兴啊!”
说着,他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宫女取出衣物。
“况且您看,皇上近日总觉得疲乏,精神也不大行,您就别再让皇上难受了!”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陈和也拿捏住了余逢春的命门。
余逢春无奈认命,转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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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华灯初上。
太和殿里,灯火璀璨,金碧辉煌,珍馐酒水已备齐,侍女来往间衣着清雅,香气幽微不易察觉。
宗亲均已就座,只有皇上和朔秦使臣的桌案后还空着。
此时宴会尚未开始,气氛还算融洽,相熟的宗亲都聚在一起聊天交际,还有不少人挤到了万朝玉等高官周围,想混个眼熟。
有个眼见的宗亲发现,这次宴会与以往不同,皇上的桌案边上还特意设了个稍小一些的桌案,同样也空着。
“我竟不知如今是哪位娘娘这么得宠,”他和旁边的人闲聊,“会见外臣的宴会,皇上竟也带了过来。”
旁边的人闻言朝上一看,当即笑了。
“小侯爷近日没听到传闻吗?”
“什么传闻?”
那人脸上的笑顿时更深了。
“皇上近日宠幸的可不是后宫的哪位娘娘,而是一名民间大夫。”他说。
宁成候之子当即惊了:“还有这事!”
“可不是吗,”那人挤眉弄眼,俨然已经习惯自家皇帝的荒唐。
“也不知那位民间大夫是何等姿色,竟然能让皇上如此宠爱,今日能得一见,实在是……”
同样参加宴会的几位老臣听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