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扶持哈勒上位,是邵逾白垂危之时能走的最好一步棋。
0166明白了,暗自高兴。
[不愧是主角,快死了都有这种谋略。]
余逢春也高兴:“不愧是我的学生,快死了都有这种谋略。”
他俩一起高兴了会儿,等到要就寝了,余逢春躺在床上,枕着胳膊,忽然又说:“你能帮我调阅一下卫贤资料吗?”
殿内安静无声,余逢春的要求突如其来。
0166不明白:[有什么问题?]
“也没什么,大明殿的下毒人一直没找到,我在担心。”
[你怀疑是卫贤?]
“……”
余逢春没法形容心里的感觉,他总觉得那些不屑怨恨的表露,固然跟自己有关,但更多的是因为邵逾白。
卫贤,在恨邵逾白。
因此当邵逾白受苦的时候,卫贤的心里是快乐的。·k~u·a¢i¢d!u¨x·s?..c·o^m+
余逢春* 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大明殿里最适合下毒的人是陈和,其次就是卫贤。
他是跟着邵逾白从潜邸出来的,陈和的徒弟,邵和军下一辈的统领,要是他想下毒,那自然有千百条可行的路等着。
可是为什么?
上面列举的那些便利,同样也是卫贤日后的依仗,只要邵逾白不死,卫贤迟早走到和陈和一样的地位。
要多想不开,才会亲手将一切打碎?
又或者,打碎后,他能得到更好的……
余逢春想不出答案,只是嘱咐0166:[查的时候仔细一些,着重查查他的生母,还有跟着陈和之前的经历。]
0166同意了,叮的一声后,挂上待机提醒,离开了。
余逢春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卫贤脸上的神色再次从一片黑暗中浮现,依稀的怨恨不似作伪,在余逢春的回忆里,一次又一次地深刻下去,刀绞一般锋利刺目。\x\i-a.o?s\h-u?o!h-u!a·n?g¢.^c?o′m,
余逢春的心越来越不稳,终于还是按耐不住,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来人!”
他高声喊道。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长宁掌灯跪在床前:“奴婢在。”
顾不得让她起身,余逢春捋了一把挡在眼前的头发,问:“正殿的灯熄了吗?”
闻听此言,长宁神色疑惑,但还是说:“已经熄了,陛下想必是歇下了。”
心跳越来越快,仿佛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顾不得多说,余逢春起身下床。
“帮我把衣服拿来,”他说,“我去正殿。”
他心慌得厉害,必须得看着邵逾白才能安心。
见他这么着急,长宁不再问什么,直接起身,跑去取来明日的衣裳。
连头发都来不及扎,余逢春披上外袍就要走。
心脏在胸口撞得几乎发疼,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空气太过安静,以至于当系统响起警告声时,余逢春都来不及停住脚步。
【警报!警报!主角生命值正在降低,请宿主及时应对!】
【警报!警报!主角生命值正在降低,请宿主及时应对!】
……
侧殿的大门被人大力推开,陈和几乎是飞进殿中,一向笑呵呵的脸上覆着一层让人心惊的慌乱。
他的声音与警报声混在一起:
“……江大夫,皇上不好了!”
霎时间,余逢春只觉得眼前发黑,复生的身体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一口气没喘上,踉跄几步,喷出血来。
第38章 知错不改 学生知错,学生肖想师傅
一口血如泼墨一般撒在陈和的衣襟上, 余逢春喉咙里发出嗬嗬两声,胸口震颤、呼吸急促,险些两眼一闭, 直接昏过去。
长宁惊呼一声, 从旁边扶住他的肩膀,陈和更是直接扔掉拂尘, 运功帮余逢春喘匀那口气。
“江大夫, 不能昏啊!
又一口血喷出来, 气息终于喘匀, 余逢春最后还是挺住了。
“怎、怎么回事?”他挣开长宁的搀扶,摇摇晃晃地站直,一边拿袖子抹干嘴角的血,一边发问。“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是, 原先是好好的, 但陛下就寝没多久就忽然口鼻出血,突发高热,如今已然昏迷不醒!”
这不应该, 邵逾白体内的毒素正积累到一个很平稳的阶段, 除非有大剂量的突然注入,否则不会有这种反应。
刹那间, 余逢春想起了卫贤的那番话。
如同一盏灯在脑海中点亮,余逢春倏地伸手, 抓住陈和的袖子,语气急切:“他就寝前喝过什么没有?”
陈和任由他抓着, 衣襟上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回余逢春的手腕上。
不需要回忆,他脱口而出:“就寝前皇上只喝了一盏醒酒汤,便安睡了。”
“谁送的?”
“我当时正要送朔秦三皇子出宫, 是卫贤端上去的。”
话音落下,余逢春怔怔地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