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是大佬的情人,]0166总结,[我受不了了,你俩这么会玩。]
“你又受不了了。”
余逢春笑笑,随手查看模块运行,发现融合进程非常顺利,甚至比昨天晚上还高出一截。
这说明他的安抚是有效果的,有他在身边,邵逾白很安心。
余逢春突然说:“他梦见我受罚了。”
手指拨弄过一缕挡在邵逾白额前的发,余逢春陷入片段式的回忆中。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泪水被我接住以后才发现。”
余逢春知道自己是谁,也清楚邵逾白的身份,所以当他看见邵逾白为他哭的时候,他才那么震惊。
无知无觉的情绪表露,能表达很多东西。
余逢春那时候就明白了,邵逾白爱他。
这个卧底爱他。·l¢o·o′k¨s*w+.!c-o′m,
爱情可以促使本来理智的人做出无数多的蠢事,对余逢春来说,邵逾白的爱情是救他逃离牢笼的悬天蛛丝。
他不顾一切地抓了上去。
……
……
等到下午两点,邵逾白终于醒了。
那时候余逢春已经打了三个电话,骂了八个人,还顺便安排好了陈志远的去处,他抱着本很厚的俄国小说坐在床上,等自己的新情人睡醒。
邵逾白睁开眼,很久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侧着身体,静静地看着余逢春。
余逢春把书翻过一页,淡声道:“如果你想再睡一觉的话,我可以帮你拉上窗帘。”
“……”
“或者你愿意讲讲你昨天晚上做的梦?”
邵逾白哑声问:“你为什么那么执着它的答案?”
“因为我不喜欢你有事情瞒着我,”余逢春说,“让一个警察卧底做二把手已经很糟了,更糟的是这个卧底甚至都不愿意告诉我他梦见了什么。·小^说^宅\ ^更`新′最.全¨”
邵逾白闭上眼睛。
梦和现实的界限正在模糊。
梦里的余逢春知道他的身份,梦外的也是。
“怎么发现的?”他问。
没有挣扎解释,也没有虚伪欺瞒,邵逾白问这个问题,纯粹是因为他好奇,想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够好。
余逢春轻笑:“因为我很怀疑。”
“怀疑什么?”
“我怀疑上天不会平白无故送我一个完美的人,”余逢春合上小说,将其搁在一边,“你的到来一定有目的。”
这话本该显得多余,但余逢春说的时候很平静,他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邵逾白的存在,对于一个几乎已经放弃自己的人来说,实在太完美了,余逢春本应该烂死在余术怀给他准备的泥潭中,是邵逾白的出现给他续了一口气。
太过美好的恩赐往往都被暗中定好价格。
邵逾白道:“那你应该杀了我。”
“不要。”余逢春果断拒绝。
他重新伏到邵逾白身上,姿态放松,没有半点警惕,好像那里就是他该待着的地方。
而邵逾白——
邵逾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抬起了手,现在它正落在余逢春的腰上。
余逢春笑了。
“我真的不在意你之前是谁,”他说,“反正你说过,你是我的。”
邵逾白是余逢春的。
世界就是这样简单的八个字。
邵逾白沉默许久,没有否认,而是道:“我不会因此抛弃我的是非观。”
将全部底盘亮在余逢春面前不该是个好选择,但事已至此。或许邵逾白从一开始就不该戴那条勃朗第红领带,也不该出现在余逢春面前。
余逢春把噩梦带给了他,连带着唤醒了邵逾白自己都未能料到的深重之爱。
如果他死在余逢春的判决下,对他个人来说,未必是灾祸。
“没关系。”
余逢春侧脸贴在他的胸口,喃喃道:“哪里有天生就能拼在一起的一对。”
邵逾白本不是偏激疯狂的人,是余逢春一次又一次地死在他面前,才让那些碎片变得疯狂、极度没有安全感,再难安宁。
是余逢春亲手扭曲了他。
可在这个最初的世界里,一切尚未发生。他还是那个端方清正的邵逾白,眉目间带着温和的克制。
既然他能容忍接受余逢春的偏执阴郁,那余逢春为什么不能为他改变?
他又不是某个把身边人都当工具,用坏了就到处乱丢的神经病中年男子。
他可以为自己爱的人负责。
“放心。”
余逢春坐起身,很仗义地拍拍邵逾白的肩膀,趁机在他胸口揩了把油。“你既然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邵逾白一挑眉,很配合地问:“你想怎么做?”
余逢春道:“今天晚上,陈志远就会被扔到他上司的家门口,全身上下的唯一伤就是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