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晴深吸几口气,强忍住自己的情绪,冷哼一声,问他:“所以你就对我色-心四起?想趁晚上没人的时候,对我做点什么?”
那男人无所谓的说:“反正你这么招摇,如果有妖出来,第一个抓的就是你,在你死之前,我还不如玩玩。”
夏今晴气的恨不得浑身冒火,她拿出帽子里的雨伞,重重往他头上招呼,“玩玩,我要你玩玩!你这种人怎么这么恶心!你是想犯罪吗?”
小王动不了,硬生生接受捶打,感觉头都被打麻了,只能哀嚎着喊:“对不起,我求你别打了。”
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主要还是看她不是本地小姑娘,再来就是镇子有妖,所以他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他没想到第一次就出师不利,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夏今晴手里的伞都被打坏了,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
她扔掉伞,心里的火气还没有消散,要不是她会点简单的术法,今天晚上肯定名节不保,那她肯定会想去死。
越想越恶心,越想越想狠狠揍他一顿。
可是手上的伞都打坏了,身边也没有什么称手的东西了。
“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夏今晴并不想帮他解开定身符,没把他打个半死已经很仁慈了,她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只留下那男子在冷夜中,被冻得瑟瑟发抖。
忽然,墙上划过一道暗影,像是有什么东西飞过,转瞬不见。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小王眼珠四转,眼底闪着惊慌,想了想刚刚夏今晴说的话,心里升起一股恐惧,下一秒,觉得腿上一热,胯下渗出一些水,滴到地上。
一股尿骚味传开。
原来,这人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
小王身后出现一个人,眼里闪着寒光,勾起一只嘴角,嘴唇发黑,就像是中毒了一样,整个人看着有些邪气。
他嘴唇轻启,“季家,有意思。”
发出的嗓音阴柔尖利,像是有人捏住了他的嗓子一般。
小王眼里爬上惊恐,抖着嗓子喊:“谁?谁?谁在我背后?”
那人并没有回他,只是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尿液。
只见后面那人伸出修长的手,搭在小王的头上。
不出几秒,小王浑身血液仿佛被抽干了一样,颧骨突出,脸小了一圈,整张脸还是一副恐惧瞪大眼睛的样子。
那人不满的抱怨,“太臭了,果然还是未满十八岁的处子比较香。”
那人一松手,小王已看不出表情,直接散成一堆白骨,跟衣服交叠在一起。
夏今晴不知道今晚妖怪会不会来找她。
但她想,她今天都围着镇子转好几圈了,其他人也都认得她了,没理由那只妖不知道。
她无法入睡,和衣躺在被子里,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飘散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味,夏今晴警觉的从床上坐起来,动了动鼻尖。
微黄的灯光好像晃了一下,让夏今晴有一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枕边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仿佛催命符。
夏今晴吓了一跳,按住狂跳的心脏,拿起手机看备注。
是奶奶。
奇怪,这么晚了,奶奶怎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
“喂,奶奶?”
对面响起一道浑厚的男声,“晴晴?是晴晴吗?”
夏今晴皱眉,问:“你是谁?”
“晴晴,我是你鲁二叔叔,你奶奶在我家看电视,看到一半忽然晕倒了,然后又睁开眼睛回去了,她刚刚说你今天回来,你什么时候到?”
“什么?!”
夏今晴掀开被子,光脚站在地上,眼里闪过焦急,不停地来回行走。
“鲁二叔叔,我奶奶严重吗?麻烦你送我奶奶去医院可以吗?”
鲁二叔叔说:“你奶奶已经一个人回去了,她说自己没事,不让我们送你去医院,走的时候,手机都落下了也没发觉。”
“我马上回去。”夏今晴挂掉电话,把行李箱盖上,就匆忙下楼去办理退房手续。
她向前台小哥打听有没有晚上载客的车子,再不济拖拉机也可以,只要能回去。
夜色里忽然出现一个人,身材挺拔修长,气质清冷,一双眼睛似乎闪着光,嘴角一抹笑,似雪地里的梅花,渐渐显出好看的轮廓。
那人推门进来,带进来一股寒风。
夏今晴张大嘴看着来人,又不可置信的捂住嘴,惊讶的问:“傅桑时,你怎么在这里啊?”
傅桑时昨天才送她到火车站,跟他挥手再见,为什么今天会在柳店镇碰到?
傅桑时眼神温柔,伸出好看修长的手,摸着夏今晴的脸颊,说:“我不放心你,所以买了车票跟着你。”
夏今晴听了他的话,有些害羞的低头,捏紧手中的行李箱,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心跳如鼓。
前台小哥轻轻‘咳’了一声,看看傅桑时,又问夏今晴,“那啥,还需要我帮你找拖拉机吗?”
进来的这人气质斐然,身上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让人不敢上前,也不敢造次。
整个镇上都没有这么好看的人,那张脸真是有些雌雄难辨啊,一看就是外地人。
这人一看就是有钱人,还是特地来找她的,抱紧他大腿就好了,还要啥拖拉机?
傅桑时拉过夏今晴的行李箱,说:“跟我走。”
说完,就拉过行李箱出去了。
夏今晴随他出门,一股寒意侵袭,风中似乎夹杂着一股浓郁的香味,仔细一闻,又闻不到了。
她被寒风吹的马尾乱飞,两个人朝着右边小路走。
“我们去哪里?”
夏今晴的鼻尖很快被冻的通红,眼里带着水光。
傅桑时拧眉,看她一眼,仿佛觉得她在说什么傻话。
温柔的说:“你不是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去。”
夏今亲偏头看他,眼里闪着诧异,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家?”
傅桑时笑一笑,觉得手痒的很,又捏了捏她的脸,“我刚刚在门口听到的啊,你不是还在找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