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妈脸色一变,脸上带着明晃晃的嫌弃。
哼了一声说:“你还嫌弃别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不干不净,不知道到底是在读书还是干什么事情,在外面被人,搞大肚,子,我好心给你介绍一个好人家,你还不领情,你以后都嫁不出去了。”
夏今晴听着她的话,心里火大。
脸色也不太好,语气沉沉问她:“什么被搞大肚子?刘婶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坏我名誉。”
刘婶斜眼嫌弃的看她,冷笑一声,指着傅桑时说:“你的名誉还用我坏吗?你敢说这个小杂种,不是你的儿子吗?整个村子都知道了,还藏着呢。”
傅桑时沉沉看她一眼,敢叫他小杂种,很好。
他勾起一抹凉笑,说:“大妈,人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夏今晴气的想骂她有病,心里肮脏,看见什么都是肮脏的。
村子的女人大多没接受过教育,她们的思想就是以夫为天,整天嘴碎家长里短,说这个结婚了媳妇不怀孕,那个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肯定是为了勾-引别人,就连披头散发,都被她们这些长舌妇嘴碎。
她小时候因为能看见鬼,也被这些人当面调侃过,村里小孩子都不和她玩,因为那些长辈说:夏家那个大女儿是个小怪物,别和她玩。
刘大妈还当面指着她啧啧摇头,说她是小怪物。
她小时候还哭过好几次。
现在因为她带回了傅桑时,她们又这样想她,真的太过分了。
夏今晴气的脸都红了,咬紧牙关,深吸几口气,严肃又认真的说:“刘婶婶,我喊你一声婶婶,是真的把你当成亲婶婶一样的。但请你说话也放尊重点,他不是我儿子,我还未满十八岁,哪来的这么大儿子?说话这么刻薄,也不怕闪了舌头。”
说完,夏今晴就沉着脸,拉着傅桑时走了。
夏今晴咬牙切齿的小声说:“气死了!气死了!”
这就是她为什么非得读书,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因为耳濡目染,她总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的人。
傅桑时看一眼夏今晴,见她明明气的要死,说话还是留着情面。
知道她是因为奶奶还在这里,她奶奶年纪大了,总得有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她不想把关系弄太僵,所以才会一直这样隐忍。
傅桑时可不会顾虑这么多,他不爽了,就得出气。
刘大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尖利的说:“刻薄?你个小孩子怎么跟大人说话的?这就是你说话的态度?学校是这样教你的?明明是你自己不干不净……唉哟!”
傅桑时见刘大妈还在满嘴喷粪,悄悄用灵力幻化出一只透明的手,那只手强制抓住刘大妈肥厚手掌,毫不客气的往她脸上扇。
那刻薄的话语终于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刘大妈自己扇自己嘴巴的场面,嘴里还不停‘哎哟,哎哟’的叫着。
一时间,风声中夹杂着打脸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亮,真的是结结实实啊。
夏今晴回头看刘大妈扇自己巴掌,低下头小声说问:“你做的?”
傅桑时勾唇一笑,闲闲的说:“嘴巴太臭,给她洗洗。”
夏今晴心里的火气终于消了一点,她冲傅桑时嘻嘻一笑。
又回头冲刘大妈说:“遭报应了,闪舌头了吧!”
语气里带着一种快意。
说完,拉着傅桑时跑了。
隔天吃晚饭的时候,奶奶在饭桌上跟她说,刘氏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在河边自己扇自己脸,现在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不想出门洗菜,也不想出门洗衣服,整天用围巾围住自己的脸。
夏今晴事不关己的说:“坏事做多了吧,遭报应了。”
傅桑时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哎,她这两天一直待在家里,家里的活都没人干,她婆婆和男人一直明里暗里说她不做事,今天早上还跟她婆婆吵了一架,好像是她婆婆让她去河边洗菜,她不去。”
落后地区的女人不就是这样的么?
自己没有本事,只能依附男人,当牛做马的为夫家做事,伺候一家人,家务什么都得做,还得下地干农活,放牛,种稻子等等。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婚姻,多说无益,她的思想改不了了。
吃完饭后,夏今晴收拾完了厨房,说:“奶奶,还有几天就快过年了,我明天就去街上办年货。”
夏老太喊住她,问:“晴晴,镇上开杂货店的朱老板你知道吧?”
夏今晴皱眉,怎么会忽然说起他了?
她当然知道啊,那天下车还打过招呼呢,还问她年纪、有没有说亲,喜欢什么样的。
她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不会是朱老板想通过奶奶给她说亲吧??
她小心翼翼的说:“好像没什么印象了,怎么了?”
夏老太看她一眼,说:“他前几天托人来说亲,说要把自己侄子介绍给你。”
夏今晴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奶奶怎么现在才说?
她面色不太好的问:“你不会答应了吧?”
夏老太见她面容紧张,乐呵呵笑说:“你还在上学,我怎么能答应,再说他侄子我也听过,初中就没读了,也没个正经工作,样样不如你,差得很。“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结婚当然要选择你自己喜欢的,这件事情你自己做主,谁都逼不了你。”
夏今晴放下心来,抱着夏老太撒娇,“奶奶你真好。”
夏老太拍拍她的手。
说:“结婚是你过,又不是我过。我过了一辈子,都快入黄土了,还有什么事情看不开。”
婚姻不幸福,苦的还是孩子,儿子夏二和媳妇小柔结婚后一直争吵,吵得整个家里不得安宁,这样的婚姻也没有意义。
她当然不希望晴晴也是这样的婚姻,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何必管太多。
再过几年,她可能就不在了。
晴晴过得好不好,她也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