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傅桑时下了点,傅桑时对她没有防备,喝了后就睡在床上。
夏今晴拍拍他的肩膀,喊他几声,没有回应。
夏今晴勾唇一笑,应该是醉眠散起作用了,她拿出水果刀,对着自己手腕割了一刀。
伤口有点深,血很快冒出来。
夏今晴连忙捏开他的嘴唇,把血怼进去。
怼了好久,都没见到傅桑时吞咽,血都流出嘴角。
夏今晴瞬间心疼起自己的血,觉得手腕更疼了。
这办法好像不管用啊。
用嘴。
夏今晴忽然想起季暮朵说的话,那眼神还带着一丝揶揄和看热闹看八卦的样子。
难道真的要用嘴才有用??
她眼神慢慢爬上傅桑时的嘴唇,一副娇艳欲滴的样子,仿佛等着人采撷。
不对,是等着人拯救。
夏今晴屏气,小心翼翼看一眼傅桑时,尽管他此时已经熟睡,但她还是有些微的紧张。
越来越多的血从嘴角流出,夏今晴二话不说含住手腕,一股腥甜味道差点让她一口吞了。
夏今晴压抑住躁动不安的心脏,慢慢俯身,捏开傅桑时的嘴,擡起上颚,给他成功渡进去一口。
可以,可以。
再来。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非常像贼。
夏今晴擦擦额头的汗,带着一点点心虚,如法炮制。
一连喂了好几口,夏今晴觉得有点撑不住,才停下来。
她直起身子,朝他看了一眼,撞进黑色漩涡般的眸子,眼里似乎还带着一点点迷茫。
夏今晴:“!!!”
他怎么睁眼了?
傅桑时不知道何时醒过来了,幽幽的看着夏今晴。
不是说醉眠散可以让人睡好几个时辰吗?
为什么傅桑时会醒过来?
季暮朵骗她!
难怪当时她的眼神带着一股不怀好意的笑。
夏今晴羞愤欲走,头一阵晕眩,眼前发黑,跌坐在床边,捂着脑袋。
肯定是刚刚给他太多血了。
傅桑时拉住她,沙哑着声音,问:“你刚刚在干什么?”
夏今晴闭闭眼,赶走刚刚突如其来的黑暗。
听到傅桑时这样问她,她吓得背脊一下挺直,认真的说:“我没有偷亲你。”
眼睛盯着床单,就是不敢看傅桑时的眼睛。
“嗯?”
傅桑时奇怪的看她一眼,看到她嘴唇一点血色,自己嘴里也一股血腥味。
瞬间明白过来。
他忽然睡着,肯定是夏今晴给他下了什么药,然后打算直接以血喂他。
他看了看夏今晴还在流血的手腕,拉过来,帮她止血,又用白布帮她包扎,手法优美,骨节圆润。
夏今晴现在只想走,没想到傅桑时却故意不说话,慢腾腾的帮她处理伤口。
两人无言。
越是等待,就越是不安。
夏今晴不断祈祷,快让她走吧,快让她走吧!
忘掉这一切。
傅桑时终于慢条斯理处理好,夏今晴也终于松一口气,打算起身走。
傅桑时却拉住她,手轻轻放在她的脖子上,又是一副想要捏断她的脖子的样子。
夏今晴感受着那股温热,有些怯怯的看他。
她都是为了救他啊!
他不会觉得自己被玷污了,就想杀人灭口吧?
傅桑时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你刚刚说亲?”
夏今晴摇头,坚定的说:“没有,我说的是‘我没有偷亲你’,我是为了给你渡血。”
她是为了让他早点好起来。
虽然刚刚好像也偷偷亲了他。
但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傅桑时了然的点头,‘唔’了一声,眼里划过一丝笑意,说:“偷亲啊。”
夏今晴瞬间涨红脸,再次申明,“我没有偷亲你。”
不要乱说。
她就是不敢看傅桑时,恨不得在地上盯出一个洞来。
傅桑时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绯红的脸蛋,淡定的说:“不是这样亲的。”
夏今晴:“?”
“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亲。”
傅桑时说完,低头,亲在了夏今晴的唇上。
什、什么?
夏今晴还没有思考完他话里的意思,眼前一暗,唇上一阵柔软。
入目的是傅桑时红似滴血的耳朵。
夏今晴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感受到唇上温柔的研磨,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颊瞬间弥漫出桃红色,心跳加速,快要窒息,后背爬上一层热汗,直冲头顶。
完了!
舌……舌头。
伸进来了。
救命!
住嘴!
夏今晴在心里呐喊。
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夏今晴想推开,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想推开,手紧紧的抓着傅桑时胸前的衣服,眼底氤氲出一股迷醉,心里一阵阵悸动,只想跟自己的意识一起下沉。
夏天——
太热了!
烈日当空。
几朵白云游走。
绿色植物在地上投上暗影。
橘芳楼二楼。
傅桑时把放温的燕窝红枣羹放到夏今晴面前,看一眼夏今晴,又憋不住的笑两声。
夏今晴脸红红的瞪着他,伸手往傅桑时腰上掐了一把。
她知道傅桑时在笑什么。
“不准笑。”夏今晴磨磨牙,羞愤的都快哭了。
傅桑时似乎是故意想看她哭,掐掐她的脸颊,笑眯眯的说:“哪有人接吻接到一半晕过去的?”
他都还什么都没做呢。
夏今晴急的捂住他的嘴,看看周围的人,小声的冲他说:“都让你别说了!”
是想让她羞愤而死吗?
她哪里是吻到一半晕过去了,她明明是渡血过多才晕过去的。
这几天傅桑时都带她来橘芳楼吃东西,说要给她补补身体。
忽然手心一阵痒意。
夏今晴看傅桑时含笑的眼睛,连忙缩回自己的手。
又开始勾她了。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把持不住了。
傅桑时敷衍的说,“嗯嗯嗯,我不说了,快吃,都是给你点的。”
夏今晴刚低头吃一口燕窝,傅桑时又在对面‘噗’的小声笑起来。
还让不让人吃了?
夏今晴暗自深吸一口气。
下次——
下次她要让他晕过去。
傅桑时慢悠悠的说:“还是要多多练习,没关系,以后就会了。”
夏今晴鼓嘴瞪他,像一只受委屈的小河豚。
说的他多熟练似得。
不对,他确实很熟练,他为什么比她熟练很多?
夏今晴语气带着一股酸溜溜,假笑着说:“那是,不像你,看你这么熟练,做这种事情都很多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