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应对的方法。”
梅子盯着窗外看了片刻,站起身来道:“虽然他早已不再是两千年前的池渊,但我还是想待在他身边,如果有什么消息也能及时告知于你。”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那些人虽然愚笨至极,但也绝非善类。”允禁提醒她道:“尤其是与池……白离走得最近的那个人,他在石像室里接住了我的无妄符,但他隐藏极深,我暂且还没能识破他的真实身份。”
“嗯。”
梅子点点头,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忽然顿住脚步,说:“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允禁:“什么。”
“不论白离是谁,都不要再伤害他,还有他身边的人。”
允禁没有回应。
梅子继续走:“我比你更希望他是池渊,因为他们都是我的恩人。”
*
明月高悬,梅子回到酒店,前台熄灭了灯光,值班的工作人员早已进入梦乡。,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她原以为这个节骨眼上不会有人注意她是否外出,却不想打开房门,自己床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江大师?”她迅速调整思绪,露出天真无邪的模样,笑眯眯地问:“您来我房间……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扬轻轻抬起手,将房卡放在桌上:“他们找不到你,以为你出事了,找前台要了备用房卡,还给你。”
梅子神色微变,拿了卡揣进口袋。
“这么晚,去了何处?”
梅子屁股还没落座,就听江扬用一副质询的语气问道。
她心中一紧,脸上依旧带着无辜的笑容,说:“房间太闷了,出去透了透气。”
江扬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她:“普陀寺地势高,空气好,梅子姑娘是去了那里吗?”
梅子深吸了口气,摆摆手:“不是,就在酒店外面四处转了转。_k?a.n?s_h`u,p¨u\.*c~o·m¨”
江扬不答话,一双眸子深邃的仿佛只剩下了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梅子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僵硬地转身在床头摸了瓶水递过去:“江大师口渴吗,喝点水……”
“你与普陀寺有什么关系?”江扬没接水,目光将紧紧地锁定她。
梅子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愈发不自然,“江大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普陀岛我也是第一次来,能与这里的庙有什么关系呀。”
“那你为什么会知晓九位八卦阵的解法?”
梅子脸色一白,强装镇定道:“我也随便蒙的,运气刚刚好,就给懵对了。”
江扬冷笑一声:“是么。”
梅子收回手来,紧紧握着水瓶,直到指关节发了酸才松开。
“白离说他在求子神像底下那间密室里拍了所有灵牌的照片,但其中有几张重复的,”江扬目光锐利,“是你替换掉了多出来的几张,对吗?”
梅子沉默片刻,回答:“江大师是真的误会了,我无缘无故调换灵牌干嘛呀,如果真的有重复,那可能是当时光线太暗了,我给拿错了。”
江扬却不依不饶:“是什么?”
“……真的没有,”梅子否认道:“那三张可能真的是我没看清,拿重了。”
江扬双手换了个姿势交叉放在膝上,说:“三张,我刚才并没有说重复的灵牌有三张,你是如何知道的?”
“……”
梅子咬了咬嘴唇,低下头,不再说话。
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只有两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半晌,梅子才似乎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说:“所以,江大师今晚找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江扬目光冰冷:“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意思?”
江扬皱起眉头。
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说:“我是为白离哥而来,江大师如果问的是阒县那批双魂人的事情,那可能要让您失望了,因为我不知道。”
江扬目中闪过一丝波动:“为了白离什么?”
“我喜欢他。”梅子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儿女私情,江大师难道也要管?”
“这我自然是管不着。”江扬沉默了几秒才回答。
梅子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
江扬却又说:“但我不是傻子。”
“白离是我的底线,我不管你与普陀寺有何关系,也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凝视着她,语气带着几分警告之意,“最好都适可而止。”
“所以,江大师的适可而止,指的是我不能喜欢他吗?”
梅子觉得他口中的‘底线’二字似乎别有一番深意,好奇地问:“我听闻江大师以前立过誓,这辈子只收一位徒弟,不知白离哥与风子廷谁才是……您的唯一?”
江扬没回答。
梅子却感觉房间的温度在急速下降。
江扬威慑性的目光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硬着头皮,继续说:“江大师大可放心,我喜欢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