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他又忽地一愣,心说这剑不会是那所谓的东岳大帝的吧,可他都是多少年前的人了,“商朝?”白离胡乱地将手机一丢,有些无语。
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白离蹭一下从床上坐起,以为是江扬回来了,麻溜跑去打开门。
外面的人吓了一跳,拍着心口道:“干啥呢,突然钻个脑袋出来!”
“吓死你啊。”看见门外的人是风子廷,白离立马翻了个白眼,“还知道回来呢,我以为你跳槽去茅山协会去了呢。”
“他们的待遇能有师父好吗。”
风子廷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依向让我给你带的月饼,蛋黄馅儿的,很好吃。”
白离接过,放一边:“不吃,晚上吃过饭了。”
风子廷往他房间看了一圈,问道:“师父还没回来?”
白离下意识地拉了把被褥,将床上的剑遮住,说:“没有。\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风子廷不客气的坐下来:“奇怪了,不是说好的回来一起过中秋吗。”
白离狐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师父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风子廷摊摊手心,“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干嘛。”
“我今天给他打电话了,一直没人接。”白离,“师父每个月都不见,你就没问问他去哪里?”
风子廷撇嘴:“师父的私事,我问那么多干嘛。”
“反正你也闲,要不然去楼下守着,要是师父回来,你也好给他热饭。”
“……”
白离:“我是闲,你把网站账号给我,我去接案子。”
“少套路我,”风子廷不干,“师父说了不让,你想要单独接案子,得等到正式授禄了才行。”
白离第一百次无语。
风子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也快了,你最近表现还算不错,等师父这次回来估计就该会让你正式入门了。/x·1·9?9-t^x′t+.+c,o_m¨”
白离不说话。
风子廷打了个哈欠,起身道:“困了,我先去休息了。”
走出门,他又退回来,说:“对了,你下午还给我的钱,我转给你了,自己留着吧。”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离瞪着他,“你为什么不要。”
“本来也没想要你还。”风子廷笑眯眯道:“就当你我师兄弟第一次见面,我送你的礼物。”
他指指自己心口:“记着啊,师兄的好,以后不许跟我对着干。”
白离觉得他没安好心:“对我这么好?”
“你特殊嘛。”风子廷叹息一声,“你对于师父来说,也很特殊。”
白离:“比如?”
“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
风子廷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转身合上了门。
黑暗里,他深深吸了口气,比如……比如的可多了。
最近一次,是从乾家宴席回来的那天晚上,他看见江扬在白离房间里,那么细心地照顾他,又是帮他换衣服,又是帮他擦脸,甚至还让白离靠在自己怀里。
风子廷从来没见江扬对谁这样过,哪怕自己跟了他六年,也没有过这些待遇。
他刚开始还会吃醋,后面慢慢地也麻木了。
他有偷偷查过白离的身世情况,除了祖上是阴阳师之外,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或许是因为白家老爷子临终托孤吧,他自我安慰。
但江扬对待白离,似乎已经超越了某些界线。
风子廷无力地瘫在床上,那夜两人亲密的场景,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隔壁房间里,白离自然也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因为那晚他喝断片了,只依稀记得好像看见了九邀,其余一概不知。至于自己当着江扬的面脱光衣裳这件事,更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当然,他也不会知道,自己那天晚上抱着江扬,嘴里喊着九邀,缠着不让他走的时候,江扬究竟下了多大决心,才强迫自己离开的房间。
*
隔壁风子廷已经进入梦乡,白离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虽然不确定江扬今晚会不会回来,但他还是打算爬起来做点宵夜放着,这样若是他回来了也不至于饿肚子。
雅京市的秋天多雨,白日里天还晴朗,夜里又下起了小雨。
也不知是不是江家别墅所处的地理环境不太好,入夜后温度就会骤降,夏天感觉还好,一入秋就感觉冷得不行。
白离套了条裤衩出去,还没下楼又折返回来换上了长衣长裤。
天气凉了,宵夜不能再吃冷食了。
白离跟了江扬这么久,已经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他不爱吃面条,也不爱吃一切重口味的东西。
所以今晚的宵夜,他熬了甜粥,炒了两个清淡的小菜,饭后甜点换成了刚买的月饼。
江扬平日里冷漠无情,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