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留下的字还在,他就坚信他一定还活着。
*
一场茶话,不欢而散。
江扬走后,没再回来。白离一个人待在天台上,坐到了天黑。
期间,他没忍住给江扬发去了消息,问他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把九邀救回来,对方也不知是没看手机,还是在生气,几个小时没回他信息。
白离郁闷地磕了一下午瓜子,嘴巴都磕秃噜皮了。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江扬才发来一条微信:“你很喜欢他吗?”
白离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慷慨激情地解释了一番原因,说九邀帮过他很多次,是他的救命恩人什么的。
那头许久没有回应,最后只发来一句:如果他还活着,会回来的。
白离知道这或许只是一句安慰自己的话,但是从江扬口中说出来,让他心头多了一丝希望。~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夜晚来临,温度又降了下去。
白离又在楼顶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收拾东西准备下楼。
外面天色渐暗,浑浊的雨下个没停,一纸黑伞摇摇晃晃穿过雾气,从柏油路口往别墅走来。
白离转过头来时,那纸伞正好停在别墅大门口。
他看了一眼,习惯性地收回目光,没有管他。因为这个地方被江扬下了特殊的术法,外人是看不见的,就算有人来,也可能只是误打误撞刚好走到了这里。
黑伞立在门前,观望了片刻,然后从底下伸出一只纤瘦的手来,看样子是想摁门铃,但却迟疑着没有摁下去。
白离又瞧了一眼,有些疑惑,心说她莫非能看见这里有栋别墅?
那可大事不妙了,他垂了垂眸,看见伞底下白色衣裙摇摆,来人是一位女子。
白离下楼,撑伞走到院子里。
女子刚好摁响门铃,透过铁栅栏远远看见他,白离觉得她看起来有些眼熟,抬脚又往大门走了几步。?k,s·w·x*s_./o?r.g^
“是白大师吗?”
女子抬高伞面,冲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离得近了,白离才认出了她,竟然是乾家宴席上误以为自己要跳海的那位秦小姐。
风子廷说她是一位大明星,白离定睛看了几秒,发现她的气质确实与平常女子有所不同,便开口问道:“秦小姐,您这是?”
“叫我秦鹿吧,”她举起手机,说:“多谢白大师给的地址,不然我还真找不到这里来。”
白离不明白,打开大门道:“秦小姐为何能……”
“白大师是想问我为什么能看得见这里有栋房子是吧?”
秦鹿笑了笑,回答:“我体质特殊,从小就能看见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阴阳眼。”
“原来如此。”
白离明了,请她进门,先嘱咐说:“这是我师父所住的地方,所以还请秦小姐出去以后,不要对外人提起。”
“我明白的。”
秦鹿跟在他身后,并不多看其他,说:“我知道你们这行的一些规矩,原本不该来叨扰的,但实在没办法了,你们网站一直处于封闭状态,联系不上你们,我只能冒昧找上门来。”
白离将她引到休息厅坐下,问道:“秦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秦鹿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先问:“不知白大师还记不记得,那日在船上,我曾跟您说过的?”
“当然。”白离倒了茶给她。
“谢谢。”
秦鹿接过茶道:“我那时候确实遇见了一些事情,我原本以为没什么的,但后来又发现好像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白离在她对面坐下来:“没关系,既然到这里了,秦小姐但说无妨。”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就是……”说到这里,秦鹿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最近我总是梦见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白离:“是什么?”
“一栋老宅子。”
秦鹿声音微微颤抖:“刚开始是宅子里死了人,在办白事,后来,宅子里忽然又挂上了喜灯笼和红布,像是要为谁娶亲。”
白离皱起眉头,问:“这个梦完整吗,出现的频率是怎样的?”
秦鹿摇摇头:“我不知道,很多场景我都记不住了。”
“频率的话,相当高,自打梦见这些东西开始,几乎每晚都会梦见。”
“持续多久了?”白离沉吟着问:“白事与喜事,这两种梦境各持续了多长时间?”
秦鹿回忆了片刻,说:“白事梦境很久了,差不多半个月左右的样子,喜事的话还不到一个星期。”
白离点点头,给她续上茶水:“秦小姐,您先别慌。先跟我讲讲您在梦见这些之前,有没有接触过梦中的老宅子和宅子里相关的东西,或者有没有去过类似的地方。”
“没有。”秦鹿仔细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