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皱眉:“我爱他吗?”
风子廷看他一眼:“你不爱吗,你再仔细想想呢。”
白离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讲,但还是照着做了。
他是秦鹿,他现在拥有秦鹿与贺云之所有的记忆,两人何时相识,何时互生的情愫,还有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他都能感同身受。
为人时的贺云之也是个俊俏少年郎,他在刘府受尽欺辱的秦鹿心中可以说是白月光般的存在。
白离想着想着,心头竟不觉涌上一团爱而不得的酸涩。这种感觉不属于自己,而是来源于秦鹿。
秦鹿爱贺云之,所以即便现在是白离充当着这个角色,也依旧改变不了她很爱他的事实。
“所以,在幻境里你杀不死贺云之,这是设定好了的。”
风子廷道:“就像我现在是你的丫鬟,必须为你端茶倒水,在贺云之的幻境里这些都是该发生的事情。,k-a·n¢s`h¨u`l¢a!o\.*c¨o\m~”
白离:“那你不给我端茶倒水会怎么样?”
风子廷瞪他一眼:“不怎么样,能被我们改变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影响不了剧情的发展。”
“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出去?”
白离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仅不能杀贺云之,还得被迫爱他,这什么逻辑嘛。”
“知足吧。”
“你原本已经死了,要不是师父强行破梦把你拉出来,这会儿你已经是喜服鬼的新娘了。”
白离:“所以我能进入到这里来也是因为师父?”
风子廷道:“那不然呢。”
白离若有所思:“师父这么厉害,还能操控喜服鬼的幻境?”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风子廷说,“师父远不止你表面看到的那样,很多事情在你我看来是天马行空的存在,但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平常之事,他会的东西很多时候不能放在明面上来用,所以你也要理解。~1~8,5.t`x,t-.!c¢o¨m^”
白离云里雾里:“我理解什么?”
“多听少问。”风子廷没好气道:“你只要知道,师父不会害你就行了。”
“那行。”
白离道:“最后一个问题。”
“你在这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出去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该发生的事情咱们改变不了,那就只能从不该发生的事情上下手了。”
白离:“是什么?”
“像喜服鬼这种死了几百年都还不愿意下地府入轮回的鬼祟,通常都有两种执念,一种遗憾不得,一种是恨意未了。”
白离听明白了,接话道:“不得,是对秦小姐的爱而不得;恨意,是指他在前世含恨而死,那些害死他的凶手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大致是这个意思。”
风子廷说着,又朝白离投来一个不高兴的眼神:“原本这件事情很好解决的,我们只需要替他了却遗憾,瞒天过海烧个假秦鹿跟他结成阴亲就行了。”
“结果却被你给搞砸了。”
白离垂下脑袋,老老实实认错:“对不起。”
“对不起还是留着出去后跟师父说吧。”
白离:“师父没进来吗?”
“当然……”风子廷话语微顿。
白离抬眸看着他。
风子廷眼珠一转,道:“没有进来,外面需要有人守着。”
“好吧。”白离点点头,问道:“你说要从不该发生的事情上下手,是什么事情,难道要找出前世害死他的仇人杀掉?”
“这是个方法。”
白离托腮道:“那岂不是要杀掉很多人。”
前世,秦鹿与贺云之是走投无路,被逼死的。
究其根底,有秦鹿家嗜赌如命的继弟,把她卖给富商的后母,还有折磨她的丈夫,与凌辱她的刘府上下,共计十几口人。
白离蹙起眉头:“这个……就没有更简单一点的办法吗?”
风子廷:“有啊,被你浪费掉了。”
白离叹了口气。
夜深了,风子廷脱掉鞋往床上躺,枕着胳膊道:“目前已知的方法有三种,一杀死仇人,二让秦小姐与贺云之有情人终成眷属,三在他们双双跳崖殉情的时候,让秦小姐死透。”
“……”白离也上床躺下,“最后一个,什么逻辑?”
“你忘了吗?”风子廷说,“前世,秦鹿与贺云之私奔失败,在清河镇外十里地的崖上双双殉情,两人约定好的黄泉路上再相见。”
“但是捉弄人的是,那崖底下是江,淹死的从来就只有贺云之一个人。”
风子廷拿胳膊肘捅他一下:“你,也就是前世的秦鹿,她根本就没死,被救了。”
“这个原因导致贺云之在黄泉路上苦等百年,都没能等来秦鹿,所以他不甘心,找到已经投胎转世的秦鹿想再续前缘。”
“你就吹吧。”白离觉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