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力量让saber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能让他毁掉……!
saber明白berserker想要夺过他的武器,折断或者劈碎。
下意识间,saber擡起右腿,一脚踢向berserker。那来自于厚重骑士铠甲的撞击让berserker的左手微微松动了。
利用这个空挡,saber迅速抽身,向后跳远,和那黑巨人拉开距离。
阿琪娅满意地笑了。看来saber似乎相当忌惮berserker的力量,这让她感到非常畅快。
不过——
“berserker,貌似——我们有观众了。”让她心情更为愉悦的是这一点。
“aster,我们好像被发现了。看来应该再离得远些观战。”
“不,风的屏障已经起效了。虽然在这双重空间结界中能够持续的时间很短,但我的法术绝对万无一失。”
以上这段对话来自大桥西侧的门楼。查理大桥两端耸立着哥特式的门楼,东侧为老城桥楼,西侧则有两座大小不同的门楼,一高一矮。
而迪卢木多和他的女主人此刻正站立在较高的那座门楼上,俯瞰着下方。
“与
其说离得太近,倒不如说离得太远——对我而言。因为我完全不知晓那边的状况。”以相当之镇定的情绪说出这翻无奈话语的,正是迪卢木多的aster,荷雅门狄。
“那她所指的观众是……?”
“ncer,那个小姑娘说了什么吗?”她能知道对方其中一名aster是小姑娘,也是迪卢木多告之的缘故。
“我只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大概的意思是发现了围观者。”迪卢木多以servant特有的超常视力和听力透过浓雾,仔细观察着。
“原来如此……我懂了,她不需要眼睛,她拥有对令咒对象的超强感知能力。障眼法对她无效。”
听到主人的判断,迪卢木多眯起了眼睛。
“应该还有其他观战者……能看清楚吗,ncer?跟我说说,我看不见,也听不见。”荷雅门狄依旧无表情地说着。哦不,她到底是过来干嘛的?
查理大桥全长超过500米。以人类的肉眼,想要将发生在大桥那一头的战斗一览无余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因此,她只能向servant求助。
“两个servant似乎都没有动真格,恐怕是不想过早暴露出真实的宝具。从外形体态上判断相当方便,是berserker和saber的战斗。berserker的力量举世无双,不过真正让我在意的是saber……”迪卢木多始终眯着眼睛,“他竟然双手挥动着路灯与berserker对抗……”
记忆中,那就要脱轨而出的,是什么东西?
英灵之间的战斗还在继续。
攻与守随时都在变换。
berserker的攻击虽然猛烈,但saber也毫不示弱。路灯顶上的玻璃早已碎裂,煤油洒了一地。灯杆也慢慢变形。然而saber可以将整座大桥上的路灯全部据为己用,武器储备相当充足。
灯与斧头在剧烈的碰撞中擦出火花。斗气所产生的风猎猎而起,吹乱了阿琪娅的头发。
“北面的大桥上有一个,南面的河上有一个,还有西面岸边……”阿琪娅细数着她所能感知到的魔术师气息,大吼,“berserker,那么多观众都忍不住前来观赏你的雄礀,当你看到胜利的时候,难道要让它从你的手中溜走吗?!”
黑色的巨人嗷嗷地叫着,黑与银的巨斧无情地劈下。
“果然和您料想得一样,除了我们外似乎还有两名aster在观战。”
“毕竟,这战斗场面如此惊心动魄,不加任何掩饰,想不引起关注都难啊。”
而且还是此次圣杯战争正式打响的第一战。
迪卢木多向主人传达了那名红发少女的话。北面的桥和南面的河流?荷雅门狄不禁擡眸向远方眺望。
布拉格是一个多桥之城,碧波粼粼的伏尔塔瓦河穿城而过,共有十八座大桥横架于河水之上。而他们所处的查理大桥是其中最有名的一座。
西面岸边既是他们。
北方的大桥,马内斯桥——远在数百米开外的地方,与查理大桥基本保持平行。再远便不可能了。
南面的河上——是船吗?
在荷雅门狄的询问下,迪卢木多向她证实:他们的右手方向——查理大桥南面的河流之上的确有好几艘游船,最近的一只距离他们至少有四、五百米。
不知道是哪只……
正这么想着,耳边忽然响起枪兵警觉的提醒声——
“aster,我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那一头,saber和berserker打得难解难分。这儿,河岸西侧的门楼之上,迪卢木多却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在向二人迫近。
如果说servant能感知到谁,那对方也一定是servant。
“极其刻意隐蔽自身气息,几乎被完全切断。但是和荷雅门狄大人您缔结了契约后,我的魔力和对魔等级都得到了提升,连感知力都变得敏锐了,所以能够勉强预测到那微弱的气息……没有猜错的话,是assass!”
“assass?哦不,我突然有个不好的想法。”
“……?”
“先前除却被你消灭的两只使魔外,剩余的使魔会不会是assass杀掉的?监督者会不会也是……”
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几乎不可能被发现,用于暗中刺杀再适合不过了。但这想法没有任何依据,荷雅门狄也只是这
么猜测着。
“由我出战!请您留在原地。”迪卢木多握紧了手中的双枪。
“万一我碰到危险怎么办?被偷袭怎么办?这边有那么多aster在观战,可能还会有其他servant出现……ncer,你确定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听到向来沉静的主人说出了这略带发嗲语气的话,迪卢木多不由愣了一下。同样是请求的话,为何到了她的嘴边感觉就不一样了?而他无法拒绝也不全是因为servant的职责。
“……是我鲁莽了。的确,我现在不能离开您的身边。况且……”
荷雅门狄擡头看着欲言又止的枪兵,后者正集中精力努力感知着。
“那股气息已有些远了,看来只是路过,并不想挑事。”
“想要在我面前逃走可没那么容易。既然来了就请他留下。”
——如果是assass,定然会对自己的气息切断非常自信,不会料到有人会跟踪自己的吧?
迪卢木多有些意外,面对女子忽然大转弯的态度,不禁要失笑了。
“那边的战斗我有些不想看了。与其坐等被发现,不如,我们一起去追击assass。”
语毕,纵身从门楼跳下,安稳着落。
迪卢木多盯着她清瘦的背影看了很久,看她微微过肩的白发卷发染上迷离的雾气,看她烈烈飞扬的黑色衣袂在风里抖开阵阵地响。
“跟上,我的骑士!”女子催促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的,我的主上——迪卢木多在心中默默回应着,生命一般的宣誓。蜂蜜色的金眸光芒乍现,眉宇之间神色坚决。将双枪握于右手,黑发的枪兵一跃而下,在荷雅门狄惊觉前,从后面单手将她的身子托起,在怀中女子惊诧的眼神下,带着主人,以凡人肉眼不可辨的速度在那林立的房屋顶上穿梭跳跃。
***
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在离开门楼去追击assass后,大桥那边的局势发生了变化。
查理大桥上,战斗的平衡被打破了。
本来,saber和berserker还在不断对攻着。
当saber的攻势逐渐和berserker势均力敌后,连阿琪雅都感到不可思议。她的表情产生了变化。
每次berserker的斧头劈下,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大坑,阿琪雅都会阻止自己去想象,如果那打在人的脑袋上会怎么样。每次saber挥出他那特殊的武器,阿琪雅同样不可想象,那东西穿透人的身体会是什么光景。
本来,战局就这么僵持着,这场不知要打到何时的战斗一直呈现出令人狂躁的胶着状态。
然而——
最初的一刹那总是最让人震惊的。尤其你若发现那打破这一切的居然会是一位女性。
骏马的嘶叫声淹没了结界。
一名全身披拂战甲的女骑兵骑着马闯入了战场,看起来相当年轻。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