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节

士兵们发出气宇轩昂的呼喊声,突破天际。每一个人高喊着挥舞手中的武器,向archer冲去。

呯——是长矛与长剑交击的声音。archer以手中之矛挡住一名士兵的攻击。在他的左侧,另一名士兵的剑被他扬起的巨大圆盾挡格住。

更多的士兵从四面八方而来。被两名士兵左右遏制住的archer,嘴角撕开一抹狞笑。矛与盾同时向外侧推出去,那两名士兵竟被archer的臂力震得后退好几步。

archer俯下身子向前突刺,长矛贯穿第一名士兵的身体,又用盾牌朝第二名士兵的脑袋猛击,在对方头晕目眩之际,长矛应声而来,洞穿了他。archer继而用力一推,残忍地将他们钉在了一起。

正前方120°扇形范围随后攻来四、五名士兵。archer毫不拖延,擡起右腿,一脚踹翻那两具血流不止的身体。两名士兵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弹飞出去,压垮了正面袭来的同伴。

传来“呜啊”的哀鸣——被刺死的士兵倒地之后,便如一阵烟一样消失了。

这一系列动作几乎是在瞬间完成的。

身为弓兵职阶,近战能力却如此出类拔萃,不免让rider心生愕然。

而面对从其他方位向他发起进攻的士兵,archer几乎都不去看一眼。从高空中的某点突然射下十几支长矛,每一支都比archer手中之矛长上一倍,起码有四米。士兵们的悲惨结局不言而喻。

也有人击中了他——长剑朝archer毫不留情地斩下,至少有两、三把。archer避开暴露在外的**被击中的可能,以完美的角度计算,刻意地将那些攻击留在铠甲包复住的地方。但那些挥砍却没能在铠甲上留下任何伤痕。

“喂——你们是在对我挠痒吗?!”

不痛不痒的攻击让弓兵有些厌烦了。在archer的嘲弄声下,士兵惊愕之余,脑袋很快就搬家了。

一只漏网之鱼朝archer扑了过去,将手中的宝剑直接对准archer投了过去!

archer举起盾牌挡住,剑好像撞在一块顽石上似的,弹落于地。

他又抽出腰际佩戴的短剑,再次瞄准了archer。但这第二剑依然没有奏效。没有任何武器的士兵下一秒就被从天而降的长矛之雨贯穿了。

一分钟不到,archer的周围便再没有一名法国士兵的踪影了。他们纷纷死去,灵魂化的躯体全部都消散了。

“怎么回事啦,rider!你的士兵尽是些花拳绣腿啊!”

archer收起战斗礀态,站直。像是故意般,他略微将头偏过,以斜视的目光瞥向战马之上的rider。

这是怎么回事——?

rider打量着archer,面部表情有些不甘心。的确有三两个士兵击中了他,为何他毫发无损。

陷入这烦闷心态的,不止rider一人。

“啊……啊……”

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支撑着servant保持实体化状态,不但举手投足间都要消耗魔力,在这激战中,魔力消耗以往常的数倍猛涨。为了提供rider战斗所需的魔力,远在后方观战的海尔文必须从自己的魔术回路中吸出大量魔力,源源不断地供给前方的servant。

金发少年的确拥有众多魔术回路,这是他与生具有的才能。可是,那虚弱的身体成了阻碍。rider接二连三使用宝具之力,让他生不如死得痛苦。

即使是rider变成灵体,不显形的状态时,海尔文有时都会感到头晕目眩。现在,rider实体化的激斗给少年带来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又要像昨日,在查理大桥上的情形一样了吗?

——被迫撤退。

然而,早已没有游船庇护的他,倘若现在要求rider撤退,海尔文无疑会暴露在敌对servant的身前,结局不用想也知道。

“呜…………唔…………!!”

海尔文无法忍受之际,发出了低声的哀叫。只是轻轻的□,却无比清晰地传到了rider的耳中。

aster供魔的艰辛成为rider的顾忌。这也就是她不敢放开手脚大拼一场的缘由吧。

相反,archer在这一点上却显得游刃有余。弓兵职阶所特有的单独行动的能力,让他在没有aster的情况下依然可以保持行动自如。

被自身身体所累、拖垮的少年,面对rider与archer的战斗,他已无力观看了。虽然勉强抚平了疼痛安静下来,但现在的他还能保留住意识就不错了。

“请尽快……打败……archer…………”

浑身无力的少年,用双手紧紧按在胸口,一边啜泣一边发出细碎的低吟,几乎要昏厥过去了。

rider明白此刻唯有速战速决、击倒archer才能挽救主人的处境。

坚定了决心之后,她重新将目光紧盯着阻挡在其身前的英灵。

archer却丝毫没有在意rider的短暂神游是因为其aster身体濒临崩溃之故。也许他根本记不得还有个气若游丝的少年在后方观战这件事了吧。

“我说啊,rider,你为什么不在部下的掩护下直接朝我发起冲锋呢。就那样停在原地不动,目送你那引以为傲的法兰西军队覆灭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你葬送吗?!”

在放声大笑一顿后,archer歪斜着他的脑袋,嘴角露出微笑的弧度,但他的碧眸却充满了挑逗。

面对archer的揶揄,她的确没有反驳的余地。三十多名士兵的进攻丝毫没有奏效。除了保护主人的那两个士兵外,其余部下都阵亡了。

“这绝不是被称为圣女贞德的英灵应有的作风呐!快点、快点骑着那马向我横冲直撞过来啊,rider!”

archer锵有力的声音冲击着浅滩每一处角落,在黑夜之中升了起来。他用长矛底部击打着地面,松垮的泥土立即就裂出了一个深坑。

rider哼了一声,直视着archer。面对这个英灵所显示出来的气概,她是不能有半分轻敌的。

果不其然,在archer挑衅过后不一会儿,出现了银白色的光。

霎时,人与马凌空飞起,宛如一缕变幻无定的银白色疾风。与此同时,第二轮士兵被召唤而出。数量比先前多出不少,密密麻麻地分布在两名英灵的四周,粗略估测起码有近百名。

并且还在不断地增加——

archer悠然自得,原地而立,渀佛面对的是一片云霞。

“有件事我有些在意啊,rider,你的真名在昨天的战斗中暴露了啊。和不知底细的我为敌,真的没有问题吗?”

“无妨。”

短暂的声音落下,战友们被接二连三地召唤,俯视着archer的那抹目光也有些冷意了。她乘风而立,停在半空,骏马严厉的嘶声划破了天空。

“看来你打算豁出去了啊。”

“我会为我的aster,以及那些水中亡魂讨回公道的。”

“……哈。”

没人能看见archer眼中一闪即逝的灰暗。他撇了撇嘴,显得有些不痛快。

rider的召唤仪式似乎告一段落。她已准备命令部下发起进攻了。但archer却在此时突然开口:

“英灵贞德啊,面对即将击败你的对手,却不知其真名,连被谁杀死都未可知的话,不觉得太悲哀了吗?”碧眸露出了对眼下对峙的servant·rider的尊敬之情,archer张开了他的双臂,“在此我将报上我的名字!听好了,rider!我乃希腊神话中的英雄——半人半神的阿喀琉斯!记住这个令特洛伊人闻风丧胆的威名!”

archer的振臂高呼简直可以与雷鸣匹敌了。根本无需努力去听,便传到了在不同的地方同时观战的saber及ncer的耳里。他们不由得傻了眼。

就连一直以沉稳著称的rider,在听到archer的自我介绍话后,都不免呆呆地愣住了。在争夺圣杯的战场上,不可能会有servant会傻到自报家门。英灵的真名可是隐藏自身能力的关键!

无法判断这个男人是不是在虚张声势——但那饱含威严的神情绝不是谎话。

被赋予现代知识的rider当然对这个大名非常熟悉,即便不是如此,身为年代远在特洛伊战争之后的英灵贞德,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