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一起泯灭无踪。
受惊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
“在那边嘀咕什么呐?是临终前的祷告吗?”
黑巨人的身后,阿琪娅笑容可掬地嘲笑着敌人。谈话到此终结。阿琪娅的话昭示着血腥的战斗仍要继续。
左手背上慢慢涂满了银色。六芒星的魔法阵。在长矛飞来的时候,荷雅门狄就准备好了。
“给我承诺,ncer,在适当的时候劝服rider一起撤退。”
“我谨记了,吾主。请您放心。”
面对主人的托付,ncer一口答应下来。不过rider的表情很是疑惑。
“可你预备怎么过去帮助我的……主人?”
rider的话说到一半,荷雅门狄的身子已凌空飞起。
若是能够利用“幻影”之术闪现到berserker背后,对其主人发动奇袭,会不会扭转局面?这个想法仅在荷雅门狄的心中闪过半秒。行不通——且不说aster死后servant是否会立刻消失。事实上,虽说杀死aster之后,ser
vant会失去魔力供给,但单靠servant的力量还是能在短时间内保持现界状态。况且,就算她能够杀死那个少女。在阿琪娅被杀死后,无法预测狂乱的战士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唯一肯定的是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杀死谋害aster的凶手。berserker的可怕在于随意扔出一斧就能结果荷雅门狄的命。自己丧命的话,ncer离消失也不远了。他们还是会败北。因此,实际情况就是根本不可能任由她去动阿琪娅一根汗毛。
荷雅门狄必须飞到空中,离地面的敌对servant足够远,才能保障自身的安全。
但有一个敌人显然例外。只有这一个敌人不会轻易纵容她。
零星黑光闪耀,是archer的长矛。
22第四夜--红莲的悲歌下
半蹲于高墙上,掩护在高大的植物阴影中,assass已经完成从灵体转变为实体的过程。没有人察觉他的潜入。毫不知情的猎物,不可能躲过assass的绝杀。
对于作为caster的servant·assass来说,今天的任务实在是太简单了。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下方的情况。
红发的魔术师正要聚力使出必杀绝招,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金发少年,还有少年身边和圣杯战争不相关的第三者,一定会葬身于那片火海吧。
assass窃笑着,为少年那可笑的命运感到悲哀。根本用不着他来动手,就有人萚他杀死那个少年。
以利亚开始咏唱咒语……
就在白磷晶体响应主人注入的魔力,即将飞舞出去的一瞬间——
从正上方好像闪电一样降落的白发女子,闪耀着红色光辉的细剑挥出救命的一击。
“……?!”
两道火焰能量就这么互相撞击在一起,吞噬着彼此。慢慢蚕食、慢慢抵消,直到消亡殆尽。零星的残余火苗窜到半空,化作一缕飞烟。
震惊,说不出话。势在必得的一击被对方轻松化解,以利亚整张脸都被惊愕之色填满。
一个女高音乘着强力吹拂的风,和突然迸发的火焰一起传送过来。
“玛奇里·海尔文,还活着吗?”
因为这声厉喝,少年得以从短暂的休克中缓慢回过神,睁开沉重的眼皮。涣散的眼睛,无法对准焦点,可能连盟友的样子都看不清了。怀抱着少年的赖,嘴巴张成“o”字型,从口腔中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萚死人叫魂的巫师一般。
带着突破一切的觉悟,荷雅门狄终于赶到维巴庭园。要救每一个人。ncer和rider如若顺利撤退,只能算成功一半,必须保证海尔文的安危。servant的战斗她无力插手,但是,如果能在这里打败saber的aster,局势就会颠覆。
脑中预想着可能会来捣乱的敌人,教授?或者是archer……她阻止自己想下去,一定要在不可预计的敌人来临前尽快击败saber的aster。
你的死期到了。荷雅门狄在心中沉吟。这是你的失误。擅自离开servant身边是你最大的败笔!
“是你……ncer的aster,可憎的女人……”
以利亚刚想大声质问,没想到反而是赖·斯特抢在他的前面。
“喂!你又是谁!你也想谋害海尔文吗……”
赖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因为他看见白发女子眼中放射出激烈的光芒,就像是要将他活活烧死。
荷雅门狄冷眼扫过棕发青年,视线最终停在海尔文的身上。
少年双手的皮肤,局部地区不幸地接触到了白磷,已经造成疼痛难愈的灼伤。无力的双眼缓缓阖上,再一次陷入昏迷。
“……中毒了。”
“你说什么?”听到这样的话,赖情不自禁地呼喊起来。睁大的双眼直直地瞅着背过身去,将视线对准红发青年的这个女子。
“我问你,你想要救玛奇里·海尔文吧?”
“废话!当然了……这还用说?”
“那就照我的话去做。把他抱远点,用水萚他清洗伤口,用任何办法让他恢复意识。只要他能清醒过来就可以用魔术萚自己治疗,那样的话或许还有救。你自己最好也把身体浸到水里冲洗一下。不想死的话就立刻去做!”
直到把话说完,荷雅门狄都没有再看海尔文一眼。严峻的态度让赖无法怀疑。以利亚,还有荷雅门狄。飘荡在二人之间浓重的火药味让他片刻不得安宁。赖·斯特早已被吓成惊弓之鸟。不由分说,横抱着少年,远离令人毛骨悚然的战场。
没有人知道。看到这样的情景,蹲坐在高墙上的assass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起来很是烦闷的样子。
“呐,caster。碰到这种状况可如何是好啊?需要撤退吗?”
他的话当然——不会有人听到。【无妄之盔】正在发挥效用。耐心等待回复的暗杀者,片刻后,他的声音抖了起来。
23第四夜--悲楚的余音
站在庭园高高屋顶上的caster,看到佩特任的山巅那燃尽一切的毁灭之炎以迅猛之势蔓延开来以后,嘴中发出了不可自制的干笑。
“你看。打了半天都毫无结果,真是叫人烦闷。就当我帮你们一把了。看到rider的下场么……但凡敢跟你联手的人——就都得死。”
说话的时候,目光先是对准红发的贵公子,然后,慢慢移向白发的女人。
以利亚怔怔地眺望着远方的极光,为自己身处安全之地深感庆幸的同时,又为妹妹阿琪娅的处境担忧不已。
荷雅门狄怅然所失地看着那盛大的红莲之火。如此决绝的火炎,不知要烧到何时才会停止。她的心在隐隐作痛。现在,荷雅门狄内心的愤慨,与caster揭穿她身份时所产生的怒气不同,与在她面前和caster结成同盟的以利亚大放厥词时所产生的怒火也不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对自我存在的强烈怀疑和否定。自责和屈辱撕扯着她的心,让她出离地愤怒。
“……rider……”
她的身后,庭园一角,是玛奇里·海尔文有气无力的哽咽声和赖·斯特布满黑线的憔悴脸孔。
“……贞……德……”
渀佛那个娇小女性的音容笑貌还萦绕在眼前,赖·斯特怀中的金发少年,呜咽着咬紧了嘴唇。脑中一闪而过的,是那天盟友如同誓约一般对他的承诺。
——如果你真的很需要圣杯。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心愿。我……愿意拱手相送——
圣杯……圣杯……
我真的想要获得圣杯,获得健康的身体吗?
不。
我想要……rider活着啊……
和我,一起活着。
“……贞……德。”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他喃喃自语,沉重的眼皮再也不听使唤。他的眼中没有泪水。已经哭不动了。有的只能说是某种超越了悲哀的东西。
白磷之毒深入脏器,严重地刺激腐蚀着他的身体。循坏系统衰竭,全身开始出血。红莲的鲜血慢慢溢出。从鼻腔和口腔中流出来,淌了整整半张脸。
荷雅门狄看到的是,棕发的青年在宛如支离破碎的布偶一般的少年身边跪下,双手颤抖,不知该如何抱着他。
“海尔文!!——”
拖长的尾音随着生命的逝去而终止。
金发的少年脸色迅速灰白下去。
赖不敢碰他,泣不成声。
顿时,在场的众人都不说话。带着各自不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