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不会影响到战斗吧?”
贵公子不由得发了一下呆,“……你不会在担心我吧?那可是拜你所赐。”
berserker挠挠头,摆出一个『这话从何说起』的苦恼表情。当然,背对着他的以利亚是不会看到的。
“berserker是所有servant中最耗魔的职阶。召唤该职阶的英灵没有觉悟可不行啊。支付庞大的魔力去供应他,历代圣杯战争中以berserker为侍从的aster大部分都是被魔力吸食过多而死去的。只有像阿琪娅那样纯粹由魔术回路形成的魔术师才能支配。”
听到这样专业的回答,berserker似乎很可惜地叹了口气。
“真是可悲的命运。这是只有全身都是魔术回路的小主人才能背负着的吧……”
“正是如此。虽然你解除了‘狂化’,但是‘狂战士’的职阶摆在那里。就算是我,一直让你保持实体的负担也是很重的。”
“那我就退下好了。和灵体说话难不倒你。”
“等一下——”
对着好像很有疑问的berserker,以利亚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装满清水的试管,递给他。
berserker什么都没问,以利亚也什么都没说,心照不宣的二人不用明说也知道这其中的涵义。这是以利亚为了配合berserker的保有技能【奇迹的治愈之水】的体贴做法。传说中拥有奇迹的芬恩,能够用水进行强制治疗。在阿琪娅毙命的那个凌晨,从狂化状态下解脱出来的berserker正是借助了这项能力才把身上的灼伤治好的。
只有解除狂化、并且有水的地方才能施展的能力,盛在试管中的水无疑将在决战中派上用场。
berserker将之塞进下半身毛茸茸的皮革里,然后就灵体化了。
虽然看不见巨汉的样貌,但是那股充斥着威压的气息仍然能够感觉得到。
以利亚再度靠回椅背上,头微微朝天往后仰,就这么闭着眼睛说道:
“今晚不要有任何顾忌哦。对ncer他们不必手下留情。”
“唔,这狭小的屋子很可能受到牵连,即使被摧毁掉也不要紧吗?”只有以利亚能听到的粗犷的男人声音,在他的身边对他说。
“我的准备是很充分的。尽情地解放你的力量吧,不用担心仪式会被破坏。”
“市民的安全呢,可以保障吗?”
“今夜我管不了那么多。如果对附近的居民造成不必要的伤害,那也是他们各自的『命运』了……”以利亚抿着唇,冷淡地笑了笑,“不管怎样这都是无奈之举。可以的话,我也想在没人的地方痛快地决胜。”
berserker噤声不语了一会儿。他想到自己曾在狂乱中犯下了屠杀黄金巷的罪过。那时候的berserker对ncer没有一点印象。可现在不一样了。和ncer的对决是英灵芬恩期盼许久的事情。和这件事比起来,其他人的性命对他来说或许真的不值一文。
“好吧。如你所愿。”
以利亚微笑着点点头,火红色的双眸睁开后又眯了起来,眼色迷离地凝视着如同万花筒般华丽的穹顶。
“berserker。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望着天花板的视线移到地面上,以利亚低声地问着。
他依然没能完全弄清berserker执着于ncer的心理。因缘巧合下遇见了生前的部下,这对于战前进行了充足准备工作的爱因兹贝伦来说,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在得知ncer真名后,以利亚就把berserker视作自己阵营的底牌。即使被敌人威胁也要保全阿琪娅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同一时代的英灵是很有可能成为联盟的。但是,也许只有像芬恩和迪卢木多这样前世因仇恨与纠葛分道扬镳的英灵,才会互不相让、真刀真枪地厮杀吧。
“你不会感情用事的,对吧?”
“当然——”
面对再次的质问,于是就这样地,berserker非常肯定地说了一句。
“我是至高的英雄,万物之尺的芬恩。你有我的保证。”
尽管看不到berserker的表情,但从声音中已经充分地感觉到对方的诚意。对着无迹可寻的servant,以利亚露出了柔和而坚决的表情。
“啊,真好啊……”
和没有实体形态的servant对话,总觉得好像缺少了点什么一样的感觉。因此二人很快就不说话了。以利亚感受着体内魔力被berserker攫取的亏虚感。不管怎么说,还是专心补觉吧。眼下休息便是他的战斗。
开战至今真正安枕的次数很少。疲劳感确确实实地积累着,就趁着最后一点时间缓解一下劳累的身体吧。
以利亚使用自我催眠的咒文将自己的意识剥离。这是一种相当野蛮的解压方式,能将精神上的疲惫和压力一并剪除。
大约在两个小时以后,消散的意识便会恢复,以利亚会从催眠中自然醒来。但在这段时间内,被催眠者的**处于完全没有意识的状态。不过也没有可以担心的地方。这里有英灵守护着,就算小睡一觉也没有大碍。
于是以利亚渐渐放松自己的身体,陷入深层的睡眠中。
下午,雨势终于小了。当以利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去看的便是窗外的天色。映入眼帘的是将天窗染成一片绯红的夕阳的光芒。从近乎于假死的状态中慢慢醒来的贵公子,花了些时间让手脚活动起来后,走进了内室。
以利亚找到一面落地镜子,开始整理着装。扣上纽扣,披上风衣,舀起文明杖。领子、袖口都仔细折叠好。朝镜中的自己看了五秒,然后,带着一颗矢志不渝的心离开了这个地方。
逆着风雨在狭窄的街巷中走着。大雨在接近黄昏的时候渐渐变小,春日里的绵绵细雨打在青年的头发和衣服上。
雨水没有驱散所有的路人,至少在途经马内斯大桥穿越到城市东面的时候,沿着桥栏摆放的一排排摊位仍有三两个还在。
这些原本在查理大桥做生意的小贩如今只能移步马内斯桥了。平时可以观赏到的艺术家的表演今天是看不到了。不过有一个拉小提琴的落魄男人引起了以利亚的注意。
卖艺人顶着足以将整个位子都遮蔽起来的硕大雨伞,在桥上旁若无人地弹奏着。放在脚下的陶罐里有一半被银色和黄铜色的硬币填满。看来那是付钱的地方了。以利亚经过他的身边,从罐子里舀走一大把硬币,从上衣口袋中取出等价的纸币放进去。
以利亚站着听了一小会儿,又给了卖艺人一张纸币作为赏钱。倒不是觉得这个家伙的演奏有多么动听,而是出于教养。
在手中掂量着硬币重量,以利亚满意地笑了。
***
迪卢木多靠墙坐在地上,在他身边三米开外位置的病床上,侧卧着女主人熟睡的身子。
一天的时间都用在了养精蓄锐上。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从天亮以来,迪卢木多就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沉睡的侧脸。
昨夜经过了漫长的战斗,圣杯战争有了很大进展。两名servant退出了战斗。不论过程多么艰辛,ncer总算是尽到了最为重要的职责。
荷雅门狄轻微地动了一下,从梦中醒来,看见一片白色。用不光彩的手段强行霸占下来的床上,她慢慢坐了起来。
从外面往室内看是无人的景象。这要归功于防魔结界的阻隔。恰逢休息日的今天,学校里空荡荡的,不会有人踏足的医务室成为绝好的藏匿地点。
休息了这么长时间总算舒缓了倦意。荷雅门狄懒懒地拨开眼前的发丝,正巧看见迪卢木多睁大了眼睛朝床边靠过来。
“吾主,看上去您睡得不错。真是太好了。”迪卢木多带着尊敬的礀态对她微微屈身。
“并不好……”
“嗯?”
“我又做了那些梦……早知道就不睡了。”
荷雅门狄脸上的血色的确是一副非常健康的状态,可是不合时宜的梦境内容还是让她略感不快。看见她拧着眉毛的纠结表情,迪卢木多马上就知道了是和雅麦斯有关的梦。他决定不去追问关于梦境的细节问题。陌生而又清晰的场景渀佛不用描述都很熟悉。毕竟,他曾无意间窥视过那些。
“主人——”
那张多数时间都显得非常冷淡的脸忽然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俊美的枪兵握住了她撑在床沿的左手。从那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