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因果
老师闻言，顿了一下，唇微张，低声碎念了几声。
李诗月听不清楚，陆千夜看着唇形，不悦说道：
“别以为用唇语我就看不懂你在骂我。”
“他说什么？”李诗月好奇地问。
陆千夜扬唇朝李诗月看了一眼，说：“想知道？”
“嗯。”
李诗月用力点头，她超想知道的啊！
“没什么。”
陆千夜似乎决定卖关子到底。
“说嘛说嘛！”
李诗月注意到，陆千夜面对老师，似乎不敢造次，她双眼像是绽出小光芒，稀奇地看着陆千夜。
陆千夜无言地看了看李诗月，擡手捏了捏李诗月的脸颊，说：
“别好奇了。”
李诗月无辜地眨了眨眼，问题问不出来，怎么办？
而这时，老师帮李诗月解答了。
“我刚才说，死小孩，翅膀硬了就在骂老师。”
“哇！”李诗月说：“老师你跟千夜大人认识很久？”
碍于这里是别的地点，李诗月总不能一直叫陆千夜欸跟你吧？
老师闻言，扬唇说：“你平常怎么叫他的？”
“呃……”
原本李诗月很想说，跟刚刚一样，但看老师的眼神，却给她无法说谎的感受。
“就是欸或着是你。”
于是，李诗月老实招供了。
“哈，这样才对。”老师开怀大笑。
“……你是怎样啊。”陆千夜皮笑肉不笑的，“我的秘书本来就是这样，要不是收的式神太多，通通都那样叫我，不然我怎么会让小诗这样喊？”
李诗月听了陆千夜这番解释，微偏着投思考。
这好像跟她一开始听到的原因不太一样啊！
虽然李诗月这么想，但也没有戳破陆千夜的“谎言”。
说是谎言也不太对，因为这也算是事实之一。
陆千夜的式神，的确都是这么称呼陆千夜。
“是吗？”老师没有细问，说：“那么，那件事，要怎么说明呢？”
瞬间，话题回到了正事上。
李诗月立刻坐直身体，听老师说明。
老师微微勾唇，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
老师的妻子，本身就是擅长咒术，而不为人知的，就是诅咒。
老师走明，他的妻子走暗。
只是诅咒本身，就是很伤元气，越用，身体的反噬就会越来越明显。
直到有一天，她无法走路，变得跟老人一样，干枯而没有生气，几乎跟死人无异。
她只能靠医院维持生命，无法动弹。
最多、最多也只能让自己的生魂出现，可以让他看到自己的妻子。
原本他一直寻找可以解决这样问题的方法。
可后来，他发现事情严重了。
他的妻子最后处理的一件事，他并不清楚。
不过他知道大概是怎样的委托。
那是一个诅咒的委托。
可是他没想到，委托成功了，却也因为妻子的状况变成了“那样”，事情变得更加严重。
因为诅咒的施术者被反噬的原因，诅咒失控，变成全方位的大扩散。
他花了不少的时间将后续问题处理完成，却也因为如此，也发现到，有些地方出现了受害者。
于是，他一方面去安抚受害者、或是做一些补偿，另一方面，就是消除所有诅咒的痕迹。
净化的法术，会将整个施术地点的鬼怪、不净清除，会将该地变成白纸一样的空白，也可以维持长时间的“干净”。
只是他又怕，太多地点发生一样的“干净”状况，会被人怀疑，这样是否有人搞鬼。
他又花一点时间，或者该说是心机，不让会议调查到那一块。
可是这处理的过程中，有太多麻烦点要处理。
刚好这段期间，江雪也惹出不少闹心事，这让他想到，这可以交给陆千夜处理啊！
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他就让江雪去找陆千夜。
果不其然，江雪碰壁了。
然后他在顺水推舟，趁机让陆千夜教育江雪一番。
而之后他在找叶尧，跟他招供这一切。
叶尧也会因为看在他的面子，无奈也只能出手帮忙。
有了叶尧跟陆千夜，老师这才安下心，专心把这件事做一个结束，不让事情扩大。
“大概就是这样。”
老师说完，李诗月听得有些傻眼。
所以，这就是陆千夜的师母，因为施展诅咒倒了的关系，变成一个扩散且无法收回的诅咒，让许多“凶宅”莫名“躺枪”的状况。
这也难怪陆千夜派出式神、或是他们前往该地，结果被人抢先处理干净。
李诗月略为无言地看着老师。
原来凶手就在眼前。
“哎呀，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老师笑笑地说：“我不是犯人，所以也不要那样看。”
“我只是觉得，莫名扯入这件事的我，觉得有点……”
可笑。
李诗月没有把最后两个字说下去。
虽然老师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减少灾害，可是到后面，变成帮他矫正江雪的性格，这就有点过份了。
更别说是，江雪这个人，态度依旧，没有改过的迹象。
“对于江雪部份，只能先跟你们说声抱歉，只是想说，矫正一点也好，让她知道自己错在那里，可以改正。”
“这部份，应该是你不应该把她宠过头吧。”李诗月忍不住说了。
“啊，真是抱歉。”老师干笑。
“其实把她宠到无法无天的，正确来说是师母。”陆千夜小声地说：“所以他就算想要矫正，也无从矫正。”
李诗月微微叹气，好吧，这样的理由勉强可以接受。
不过听完老师说完的前后因果，李诗月真的觉得，老师如果一开始就说清楚，或许现在也不会弄得大家都一愣一愣的。
想到这里，李诗月问：
“等等，这件事情，江雪知道吗？”
毕竟当时有疑惑的，也有江雪。
如果江雪一开始知情，那么这戏眼得也太真了。老师闻言，笑笑地说：
“啊，她当然不知道啦。”
“凭江雪的性格，给她知道，估计会闹的更夸张。”
李诗月想了想，陆千夜他们说的也对。
依照江雪的性格，铁定在知道的时候，就马上去处理了吧。
而这一弄，不用多想，一定是越弄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