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刺激,男人浑身肌肉都在隐隐颤抖, 向来以冷硬杀手形象示人的琴酒连身躯都微微蜷缩,苍白的指节深深掐入瓷砖缝隙, 汗水一颗颗地滚落。
看起来真惨啊,琴酱——卜长良心疼的摸摸对方, 然后差点被咬住手。
果然,狼就是狼。
这么久了,依旧这么野性难驯。
卜长良不太高兴地收回手, 才来搭理在一边当了许久木头人的安室透。可能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呼吸急促的金发男人,和卜长良对上目光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连紫灰色的瞳孔被放大了好几分。
但他不愧是最精湛的卧底,很快调整好了表面上的情绪,恢复了情报分子应有的花花公子的模样,起码现在看起来很正常了。.w·o*d+e?s+c.w?..c\o\m.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
不等安室透开口,在他的视线里,银发男人抬起头,修长光/裸的结实手臂蓦然圈住了卜长良的腰肢,手指扣住卜长良手腕,墨绿色瞳孔里翻涌的杀意混着被强行压下的潮红:“波本,你最好有个合理的理由。”
“不然——”
安室透笑了笑,男人英俊的脸上表情淡定自若:“不然你要做什么?琴酒,在这种地方和人乱搞的家伙,可是你啊。难道还要倒打一耙吗?”
他把目光投向好像置身事外的少年,语气微扬。
“况且,我来找我失踪三天的恋人,有什么问题吗?”男人的语气自然而笃定,一派自信从容,差点把卜长良都骗过去了。
卜长良听见这个,只是微微掀了掀眼皮,一副淡然如水的清冷模样,不管谁来看都觉得少年的立场很端得住,面对如此男友抓奸的修罗场,都能这么淡定,这是吾辈楷模。~x`w′d+s*c-.?c?o¢m*
只有他本人才懂,他脑子里的问号和茫然。
啊,恋人?
他现在哪来的恋人?
阿卡伊不是被分手了吗,透子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恋人,不要随便跟我攀关系啊。
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卜长良现在很想来一罐呼吸器,有点缺氧了。
但现在的场景,不能让安室透的谎话落地,不然琴酒的怒火可能会原地爆炸,况且透子刚刚进门的时候,那一副焦急的模样不是演的。
他切切实实的在关心自己的安危。
那么自己也不会让他陷入危险当中。
卜长良安抚地摸了摸那只死死箍住自己腰的手,语气轻快而上扬。
他很配合,甚至冲着金发的男人眨了眨眼,丢了个wink过去。
“是哦,安室先生他确实是我的恋人呢。”卜长良垂下眼,露出一副浮于表象的心虚,他看起来实在是有点恃娇而宠,那张面孔却完美的掩盖了一切缺点,反而能让人心甘情愿的原谅他一切错误,“我很抱歉,擅自消失三天时间,而没有及时向你汇报我的行踪。”
“但这不是我的错,是银长直自己专门来找我的,人之常情,安室先生,可以原谅我吗?”
卜长良想扯开琴酒的手,走到安室透的身边。
琴酒冷笑:“满嘴谎言的小骗子,和花言巧语的情报贩子,你觉得我会信你们说的话?”
“你上次明明说过,你的男朋友因为导师的工作而抛下了和你约会。怎么?我怎么不知道波本现在还有兼任大学研究生的活?”
“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卜长良震惊了,他甚至觉得有点感动,“连我随口碎碎念都记得一清二楚,好哥哥,你果然是喜欢我的吧。”
琴酒:……
他沉默不言,只是把目光看向这个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带着余韵未消的情/欲,比平时低了很多,在看见安室透伸出手似乎想要拉住少年伸出去的手时,突然发力将卜长良拽进怀里。
“波本,证明给我看。”
杀手语气逐渐冷冽,卜长良被迫贴着男人起伏的胸膛,银长发因为动作垂下,有些甚至贴到了卜长良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让他手指动了动。
想薅。
安室透无奈地摇摇头,英俊的脸上表情温柔,看着卜长良的目光缠绵悱恻,确实很像是热恋中的情人模样。
——卜长良评价,透子你有点儿用力过猛了。
他现在没起鸡皮疙瘩,全靠精神暗示的功劳。
简直和阿卡伊一样油腻的表现。
以前卜长良没发现世界的真相之前,只觉得自家的男朋友油是油腻了一点,讲的情话也是很土味,但没关系,应该是经验不足,他可以忍了。
可是在知道剧情,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之后,卜长良只想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