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黎不说话。?如!文¨网^ ¨无-错/内!容·
很恐怖。
那晚到后面的记忆尤黎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但那份快让他几近濒死的脱力感却记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种能掌控人全身上下的骨骼经络,深入大脑和灵魂的空白,像被托在云间,又像在无止境地下坠。
失去了所有尊严,身体仿佛也属于别人的了,不再被自己控制,恐怖到逼得人几乎想跪地求饶。
睡了一天一夜,半昏迷在被枕之中,一看到04就会害怕地缩在枕头里,像只落了水极度倒霉萎靡的小兔,迷蒙间呜呜咽咽,瑟瑟发抖。
湿透的眼睑抵在松软的羽毛里,意识混乱不清,一碰就抖,抖完白腻的腿根处就变得湿漉漉一片,酸得小腹都在抽动。
又怕,躲在里面不肯出来。
浸得被底一直湿洇洇的。
梦里也在绞着腿,做着和04的梦,细声细气地小口吸气,可怜又可爱地胡乱呓语。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喂了药后才会愿意给人碰一碰,躲一躲,夹着他的手臂睡过去。
机械冰冷修瘦的小臂都被黏软的腿肉捂得湿暖,尤其是有力的手腕,向上凸起的腕骨又硌又硬。
在迷糊的梦里都让人很喜欢坐在上面。
每次睡熟了,04抽身出来时,整条手臂都湿津津的,人造皮都要被泡软了。
他会先用纸巾慢慢地擦拭,再去商谈积压下的事务,一边和l交换情报,一边用冷水冲洗着手臂上自己的小妻子留下来的、粘腻的生理性液体。
以及手掌上梦遗后的痕迹。
水声不停,冰冷的雾气溢散,镜子里倒映出的眉骨平直,面无表情,冷白的手臂脉络分明。
关了水出门去看,才会盯着光裸在白色被子里的尤黎,蜷起来的背,纯真却晕潮的睡颜。
一边盯着一边说着事。
又过了一日才不那么怕人了,勉强能出了门,现在,尤黎又重新坐回04的手上。\x\i-a.o?s\h-u?o!h-u!a·n?g¢.^c?o′m,
他没有忘记梦里的事,连对这双修长到完美得无可指摘的手都要产生些敬怕。
装聋作哑地竖起耳朵听人还要说什么。
04,“不就是小猪n床了?”
尤黎瞬间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呆呆地冒着热气,反应了一会儿才扑过去捂住人嘴巴,“才没有!不要说……”
04学他说话,“才没有。”
尤黎抿起嘴巴,“没有就是没有。”
04,“没有就没有吧,是我乱说,嗯?”
尤黎别过脸,很有道理一样,“就是你乱讲。”
上药的过程尤黎也闷闷不乐地趴在枕头里,不想理人,04抱他起来的时候,都能看见枕头上圆* 圆的一圈水痕,中间湿湿的一点。
是咬不住嘴巴后,柔软的唇瓣和舌尖留下来的。
04捏着他的唇肉晃晃,“到处流口水,几岁了?”
明明是04一直弄他的敏感点,舒服的时候嘴巴就是会很容易忘了闭上,很为难人。
尤黎看他一眼,很委屈,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呢,不要说包子了。
包子开始自暴自弃,“那你把我的嘴巴绑住好了,不给我吃饭也不要给我喝水了。”
04失笑,“谁说要饿着你了?”
“坏蛋说的。”
“谁是坏蛋?”
尤黎又不说话了,不愿意说04坏,他自己干的坏事自己承担,转了个身背对着04,开始换枕套。
换着换着就听见身后人慢悠悠问他。
04,“也不吃晚上香喷喷的烤鳗鱼了吗?”
“不吃。”
“果汁也不喝了?”
“不要喝了!”
狠狠心的语气。
“小布丁呢?”
“……”
04很精准地描述,“烤鳗鱼不爱吃,布丁要吃是吗?”
尤黎完全被戳破,本来听04报菜名后竖起来的耳朵都快低迷得没反应了。
04,“焦糖的可不可以?”
背对着人的乌发脑袋好久才传来一声不服气的服输,“不是我要吃的。”
等尤黎手上的枕套换好后,04已经洗净手,给他拿来焦糖布丁了。
尤黎吃东西的声音细弱蚊蝇,自己也知道很丢面,安安静静地抿勺子。
上一秒还在说不是自己要吃的人,现在速度很快地几口就解决完了。
留了一口喂到04嘴边,剩到最后的焦糖布丁在勺子里就是一堆软绵绵的黄色烂泥,夹着硬化后的碎糖。
样子非常不好看,还带着尤黎的口水。
毕竟整个勺子都被他放在嘴里抿过,但04低着眼,漫不经心又很静地全吃进去。
仿佛这一口得来不易,让他等了数不尽的岁月。
“为什么不一样?”尤黎突然问,他想了想又换了一个问题,“哪里不一样?”
04用指骨敲了敲“平板”的屏幕。
尤黎知道这个动作在指谁,是在让自己去问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