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发尖还湿润着,身上冒着沐浴后的热水雾气,套着一件宽松的神袍, 被身后的新神托抱在手臂上。
正扒拉着门对外说道。
在人怀里坐也不敢结结实实地用屁股坐,而是用大腿小心翼翼地抵着,腿肚子仍在发软。
额发间还是湿的,脸和眼残留着一丝余韵过后的酡红。
尤黎抱着人脖子, 一下又一下地吸着气。
尤敛刚动一下,他就往上缩了缩,
尤黎小小声,怕被外面的神侍听见,甚至还在吸鼻子,带着点细细小小的哭腔。
他好像一点脾气都没有, 非常好声好气地讲。
“不要摸,还在痛的。”
尤敛失笑, “那为夫什么时候可以碰?”
尤黎抿着嘴巴犹豫了一下,“那……那现在也可以。”
小神使的眼睛亮亮的。
“可以摸我的,只给你摸, 但是可不可以轻一点点……”
“我让神侍送多一点吃的, 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侍女将餐车推到门外,淑女地提起裙摆,做足面见神使的准备,“需要我为您介绍米德加尔特的特色吗?”
然而她面前的大门连一丝缝隙都没被人打开, 门后只传来神使模糊闷闷的声音。?k~s¨j/x¢s!.,c′o*m*
“你把餐车放外面可以吗?”
“我会自己出去拿的, 请给我准备多一点食物,谢谢。”
十分钟后,神侍离开了, 尤黎才敢推开门,反倒是需要隐藏踪迹的尤敛,不遮不掩地站在半掩的门后。
金红的神袍曳地,盖住他如水的墨发。
尤黎很开心地把餐车拖进来,“外面没有人了!”
尤敛半抱着他,抬手将餐车拉进。
米德加尔特大陆的早点十分的西式化,奶酪和黄油一个不少,尤黎是病人,04给他规划了严格又标准的合理健康饮食计划。,6/1′k^s¨w′.`c\o′m,
这种高热量的东西,04都不让他吃的。
现在04只能看着,不能出来阻止,尤敛向来在不算原则的问题上,都是由着他的。
但尤黎很乖,他会很小心地用刮刀将沙拉和芝士酱划下,只留下残余的一点点,再卷起培根和火腿。
吃到好吃的会给尤敛也喂一口。
尤敛不需要进食,祂抱着尤黎,陪自己的小神使吃完,温声商量,“夫君要出一趟远门,阿黎乖乖在教廷等我,不能乱跑。”
尤黎要进口的小面包一下僵在口前。
“这个副本不需要阿黎做什么,也不用阿黎帮我招揽信徒,待会儿用完早膳,回去补个觉就能见到我了,好不好?”
新神像在哄着祂脚底下初生的婴儿。
即是祂的信徒,也是祂没有自主意识的爱人。
尤黎有些茫然地失落,心脏有些一抽一抽地痛,“……好。”
他的手指开始紧紧地圈住神明的腕骨。
尤黎小面包也不吃了,仰着脑袋,怔怔看着人,眼睑很快就湿了一些。
尤敛也低下来,垂眼看他。
“阿黎昨夜睡得迟,醒得又早,不再多睡一些精力会不足,但也不能睡得太过久,嗯?”
“午时便能起,和神侍一同在教廷走一走,还能瞧一瞧先前没见的白鸽。”
“但不能乱跑,外面很快就会乱起来……”
尤敛还在低声细语地告诫,他怀里的小神使就仰着脸亲上他。
尤黎的眼泪说掉就掉,他也不会哭出声,眼睑下方静静地湿了,呼着热气。
尤敛任他亲着,耳鬓厮磨道,“阿黎乖一些,夫君很快就回来了。”
“不会叫你多等。”
他们唇摩挲着唇。
尤黎就以这个姿势和祂讲话,一点都不舍得退后和分开,“夫君要去哪里?”
尤敛摩挲着,温声道,“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是哪里?”
“这个副本的最底层。”
新神道,“在米德加尔特大陆地底的还要地底,我要穿过耶梦加得,拉塔托克斯,薇尔丹蒂,路过尼德霍格以及乌尔德之泉才能抵达。”
祂抬手,用长指抚上尤黎耳边的发,轻轻用指尖蹭着,“在原本的诸神黄昏里,光明神巴德尔死于槲寄生之刺,这株看起来无害的植物穿透了他的胸膛。”
“并且作为冥国之主的死神海拉,将光明神的神魂拖进了地底,他的母亲,众神之母弗丽嘉想从死神的手上要回自己儿子巴德尔。”
“所以她派遣了向来以敏捷著名的神明赫尔莫德,他借来了只有奥丁才能骑使的八足天马斯雷普尼尔。”
“他骑着马跑了九天九夜,才堪堪抵达吉欧尔河,穿过镶金的水晶桥,略过狰狞的守桥者,堪堪抵达了冥国之门。”
“而我要在这之前,让我的一具分身蛰伏在冥国的地界。”
尤敛说了一长串的话,尤黎只听见了四个字,他喃喃道,“九天九夜?”
眼睑湿润的范围一下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