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雨不停 作品

第84章 谁家傻子这么能打?

这头,白暮离从房间出来后,正一间一间地找着梁思雨说的那个房号。来到走廊转角处,旁边的房门突然打开,白暮离有些被惊着,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不等他退远,门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嘭……”一声闷响,房门被关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白暮离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被拽进房内,又被一把甩到沙发上后,他才反应迟钝地回过神来。

看着把自己拽进来的人,精致的小脸逐渐爬上惊恐的神色,“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这是个大概三十来岁的青年,梳着一头风骚的半长发,偏偏整个人又黑得活像抹了煤炭一样,看起来极其不协调。

他目光肆意地盯着白暮离瞅了半晌,咧嘴笑道:“这小傻子可比照片上好看了不止一倍啊。”

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从侧旁传来,“啧啧,老子活了这几十年还真没见过这么极品的oga。”

白暮离偏头望去,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青年。

这青年同样大概三十岁,剪着寸头,此时正单手托着一个小型摄像机对着他拍。

白暮离虽然打小没少被欺负,可这种阵仗却还是头一回碰到,他后悔了,后悔不该就这么跑出来,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害怕了。

眼眶抑制不住开始泛红,但他却强撑着心底涌上来的恐惧感,“你……你们想干什么?”

煤炭青年不知道从哪摸出一面梳妆镜,极其骚包地梳了梳半长的头发,然后冲他露出一口白牙:“哥哥帅吗?”

白暮离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沙发里缩。

没得到回应,煤炭青年似乎有些不满,拿着梳妆镜对着他晃了晃,“问你呢,哑巴了?”

室内灯光昏暗,煤炭青年正站在吊灯下方,梳妆镜照向白暮离时,带出一道晃眼的白光。

“你他妈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干不干?不干过来拍,让老子来!”寸头青年不耐烦骂道。

煤炭青年偏头瞪了他一眼,“谁他妈说不干了?不能让老子先调调情吗?”

寸头青年:“……”

忍无可忍,冲他比了个中指。

“啧……”煤炭青年把梳妆镜丢到桌上,两手一提就将上衣脱掉。

嘴里还一边叨叨:“干完这票,老子就飞到国外度假去,据说外国小oga个顶个的极品,搞不好老子还能来个国外艳遇……”

说话间,他连裤子也已经褪去,邪笑着冲缩在沙发上的白暮离靠近,“小宝贝,一会你记得哭大声点,搞不好那钱多人傻的傻。逼看了视频一高兴,还会额外多给我们哥俩些小费,嘿嘿嘿……”

从刚才被镜子晃到开始,一直安静的白暮离突然开口:“有人叫你们拍我的视频?”

煤炭青年一顿,挑眉:“哟,不说是个傻子吗?我看这也不傻啊。”

托着摄像机的寸头青年皱起眉头,“别他妈废话,赶紧的,干完赶紧撤!”

“行行行,就你他妈急!”煤炭青年不耐烦应了声,伸手就要拽白暮离。

哪知,白暮离冲他甜甜一笑,一副天真模样道:“哥哥可以告诉我是谁这么坏,想要人家的视频吗?”

煤炭青年愣了愣,随即撑着下巴嘿嘿笑:“想知道是谁?”

白暮离乖巧点头。

“给哥哥哭一个,哥哥就告诉你。”

白暮离皱了皱小脸,似乎不开心:“哥哥这是不肯说的意思吗?”

煤炭青年邪笑:“不是说了给哥哥哭一个就告诉你吗?”

白暮离擡眼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既然哥哥这么执着哭,那就哭好了。”

闻言,煤炭青年倒是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冲自己勾了勾指头。

煤炭青年下意识往前凑了凑。

白暮离冲他咧嘴一笑,猛然抡圆了拳头砸在他脸上,在他站立不稳时,整个人从沙发上站起,顺手抓起放在桌上的烟灰缸狠狠往他额角砸去。

“嘭……”一声闷响。

“啊——”煤炭青年杀猪般的惨叫声。

这突然的变故,寸头青年愣住了,待他回过神,煤炭青年已经被白暮离一脚踹翻在地,一会抱抱血流如注的额头,一会抱抱肚子,不停嗷嗷惨叫。

仔细看那眼角,还有泪水溢出。

“你……”寸头青年一阵胆战心惊,“你不是……”

白暮离蓦然回头,一双漆黑的眼眸极为邪气地盯着他,甜甜笑道:“哥哥哭了哦,拍下来没有?”

寸头青年:“……”

他低骂一声“见鬼”,将摄像机丢到一旁,然后迅速抓过旁边的啤酒瓶向白暮离冲过去。

白暮离眼角一瞥,双手也拎起旁边的酒瓶子,以更快的速度迎上去。

“嘭……”

“嘭……”

几乎交叠在一起的两道瓶子砸碎的声音响起,寸头青年头上结结实实挨了两瓶子。

这还不算,把人砸懵后,白暮离反手夺过他手中的瓶子,转身又是“嘭”的一瓶子砸在他脑门上,在他惨叫出声之际,一脚踢在他肚子上,硬生生把人给踢飞砸到煤炭男人身上。

“嗷……”

还没缓过神的煤炭青年顿时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轻松解决掉两人,白暮离拾起丢在一旁的摄像机,对准两人看了看,幽幽开口:“两位哥哥都非常上镜呢,一会我数一二三,哥哥们都要大声哭哦。”

被砸得脑袋开花的寸头青年,摇摇晃晃爬起来,咒骂:“我操尼玛币!”握着拳头向白暮离冲去。

白暮离盯着镜头,皱了皱鼻子,在寸头青年来到近前之际,身子一矮闪到侧旁,笔直的长腿随着擡起,狠狠扫在他的腰间。

“啊——”

白暮离这一脚可不轻,甚至还特意扫在寸头青年腰间的要害处,顿时疼得他蜷缩在地,不断惨叫。

白暮离可不管他如何惨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跟甩垃圾一样再次甩到煤炭青年身上。

此刻两人脸上都沾满鲜血,一身惨状看着极其骇人。

然而看着两人,“白暮离”却面不改色,今晚若不是他突然掌控了身体的主控权,只怕“小傻子”不会好过。再者,他下手有分寸,就算能把人疼得哭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死。

他用脚勾过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后,用摄像机对准两人,慢条斯理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们回答一句,而且要哭着回答,有没有问题?”

底下两人还在哀嚎,没有回答。

白暮离顺势一脚踩在上边的寸头青年身上,脚尖用力碾了碾,语气冰冷:“有没有问题?”这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语气。

寸头青年倒吸一口凉气,疼得眼角一个劲飙泪,“没……没问题。”

白暮离脸色却沉了下来,脚尖再次使力,重复问道:“有没有问题?”

寸头青年惨嚎了一通,连忙嗷嗷哭道:“没问题没问题,呜呜……”

然而,白暮离的脚还是没有挪开,寸头这才发现底下的煤炭青年在装死。

他一把揪住煤炭青年那半长的头发,骂道:“艹尼玛,你倒是应句话啊,疼死老子了!”

吃痛之下,煤炭青年也跟着嗷嗷哭道:“没问题,我他妈什么问题都没有,呜呜……祖宗您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呜呜……”

白暮离很满意,收回脚,问出第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人?”

寸头青年快速道:“我们是云老大的人,我叫寸头,他叫长毛。”

“云老大?”白暮离皱眉,“他是什么人?”

寸头有些傻眼:“您不认识?”

“我该认识?”白暮离眉毛一挑,“哭!”

寸头:“……”

这个煞星不是临城人吗?怎么会连云老大都不认识?

见他愣着不说话,白暮离眉眼倏冷:“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寸头吓得一抖,慌忙哭道:“呜呜……云老大是临城云家的继承人,这间ktv就是云家旗下的产业之一,呜呜……”

白暮离瞥了眼时间,没空再听他叨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索性直奔主题:“谁派你们来的?”

寸头顿了下,白暮离直接上脚。

寸头开始嗷嗷哭:“我说我说,呜……”

白暮离没有挪开脚,冷道:“说!”

寸头哭:“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很警惕,每次联系我们都是用外边的电话亭打的电话,声音也是伪装过的。”

白暮离眉心紧皱,“你们怎么拿酬劳?”

寸头现在是知无不言:“他事先把现金放到某一处,然后再电话通知我们去取。”

白暮离:“刚才他说你们还有小费?”这个“他”指煤炭青年,长毛。

闻言,寸头不由发狠地揪了把长毛的头发,哭:“这傻。逼乱说的,那个找我们的人也是个傻。逼,我们答应帮他办事后,他就提前将所有酬劳全都付了。”也不怕他们拿了钱不办事。

白暮离沉着脸默了片刻,“他什么时候要视频?”

寸头:“不知道,我们只能等他的电话。”

再问下去也问不到什么,白暮离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掏出他的手机打开通话记录递过去,“是第一个?”

寸头连忙点头。

白暮离看似随意地滑了滑屏幕,然后把摄像机里录到的内容整理了下,连同手机一并丢还给他,片刻不停留往外走。

确定他真的走了后,一直装死的长毛忍不住怒骂:“草!不是说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傻子吗?谁他妈手无缚鸡之力这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