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任何消息,应该不是绑架,”陆修远停了停说:“我现在就派人去找。”
“哎!小远啊!关键时刻还得是你,本来想着尊儿的舅舅主意多,可现在他连电话都不肯接!”陆彪一边说一边瞪视着哭花了妆的陆夫人。
“嗯,你们别吵着爷爷休息!”
陆修远挂断电话,翻出上午打进来的那个陌生号码,拨了回去。
“先生!”
“他怎么样?”
“还没醒。”
“嗯,让他醒一醒,做成……醉酒被劫,身无分文好了!”
“是,先生。”陌生的声音顿了一下问:“要不要送到郊外,再安排个落难之际相遇……”
“你姓什么?”陆修远打断他问。
“余子伟,先生!”对方的声音洪亮有力,一听就是军队出身。
“你今后代号‘余尔’,这件事你亲自去办,成功之后就协助易尔!”陆修远赞同余子伟的建议,易尔身边的确需要更多的协助。
“是,感谢先生!”余子伟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自豪。
等挂断电话,余尔才回过味儿来,这个代号,怎么像是随时要被牺牲掉的感觉?
开着车的苗尔,听到一个比自己还倒霉的代号,顿时觉得心情舒爽了许多,连车速都飘了起来。
“远,为什么你给你的人都用‘尔’做代号?”吴迪好奇的问。
“虽然他们是要随时为我去拼命的人,可是,我希望他们仍是他们自己,所以我在选人的时候,不但要看能力和忠诚,还要看他们有没有自己的想法。我想,他们辛苦习得这身本事的初衷,一定不是为了沦为别人的杀戮工具吧!”陆修远认真的告诉吴迪,这是他第一次跟人说起自己选人的标准。
吴迪没有想到,陆修远的用人之道会这样有人情味,跟表面上如冰山般高不可攀的他完全不同。
苗尔也是第一次了解到,陆修远对他们的一番苦心,只觉得心潮澎湃、热泪盈眶。
陆修远曾对苗尔说过,一把宝刀不能同时有两个主人,他当时觉得陆修远不过是在逼迫他站队。
令苗尔没有想到的是,陆修远真的像对待宝刀一样对待保镖,让他们认主、让他们噬血、更要让他们发出刀鸣!
直到此刻,苗尔终于明白,一把宝刀如果没有懂得珍惜它、唤醒它、激发它的主人,它难免会沦为一把宰牛刀或是切瓜刀!
“苗尔,前面药店停一下!”陆修远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吩咐。
“是!”苗尔吸了吸发酸的鼻子答应。
等车子停稳,陆修远对吴迪说:“你跟苗尔在车上,我很快回来!”
“你要买药吗?为什么不在千帆的诊所买?”吴迪疑惑。
“不买药!”陆修远打开车门,丢下一句话,大步走开了。
苗尔看着陆修远匆匆走远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英明神武的先生像是落荒而逃呢?
陆修远说是很快回来,其实他自己都知道根本快不了!
药店里的男店员见陆修远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手里的篮子依旧空空如也,可看他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偷儿。